翌日清晨安澜舒服的蜷在被窝里,模模糊糊中他觉得面前有个人。还未等他揉醒惺忪的睡眼,郓帛便探过头来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安澜像是没看见,依旧装模作样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去。郓帛皱了皱眉又沉默的盯着他,气氛僵硬的有些堵!他们的对峙维持了三小时。
十点左右安澜没好气的掀开被子,推开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郓帛向卫生间奔去。
再次回到卧室只见郓帛休闲的沿床坐下,安澜打开衣橱旁若无人的挑起衣服。安澜斜乜了他一眼知道他今天耗定了自己,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安澜转过身饶有兴趣的对郓帛说:“我要换衣服了,你要看吗?”
郓帛手撑着床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一幅你换啊!谁会知道下一秒,你要耍什么把戏!
安澜低了低头没有半秒犹豫,动作敏捷的换了身皮,郓帛转过身向落地窗边走去。
他看着长到二楼的松柏不由得出了神,安澜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他也不清楚。他从身后抱住郓帛,郓帛厌恶的由着他。他明白你若不随他的心意,你和他的交涉基本不会有结果。硬来的话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他的性格太恶劣了,总有一天他会为他恶劣的性格付出代价。
安澜受宠若惊的趴在郓帛背上:“我亲爱的哥哥不断的忍让和视若无睹我会变得更加猖獗,越来越听话的你,把玩起来,也会没意思的。说吧!对我的意见,我洗耳恭听。不过……”
郓帛一把扣住,在他身上来回不安的手,一个转身将他抵在落地窗上。
“我可安慰不了你……
你最好老实些!
安澜,要不是我可怜你,想必你也不会待在这里。我不需要你安安分分至少不该碰的人你还是最好不要碰,小心什么时候丢了性命你还不知道呢?!”郓帛冷冷地说。
安澜挣了挣身体有些谄媚的模样:“你在说什么呢?!他可是我的猎物。每次有关他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就莫明的兴奋。你知道吗?我有多想见到他,然后亲手将他捅成七零八落的模样,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开心。”
安澜一边说一边掏出匕首,笑眯眯的将刀刃抵在郓帛的喉结处。
郓帛微微一楞淡淡的说:“夏运生这个人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他,在我之前我不允许有人动他,尤其是你。”
安澜微微皱了皱眉收起匕首有些严肃的说:“你是在保护我吗?但是我好介意,你刚才说的那句,可不可怜的话。”
安澜探到郓帛耳边冷冷的丢了句话出去了,徒留郓帛一人在空旷的房间久久不能……从那句话里醒来。
“如果那些话要是别人说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相信你。也许你对我来说,并不是所谓的别人。”
一转眼开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小丝总是闲来无事时,望着对面高三(七)班的楼层莫明的发起呆来。每每这个时候柳婷就会安静的,趴在他身边折纸鹤。
柳婷的纸鹤很精致,不论去哪里口袋里都会有几片彩色的纸张。她知道她折的每一个纸鹤都属于小丝,仅管他并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只要让她在他身边折纸鹤,那就已经让她很满足了。这种满足好像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只是当数以万计的纸鹤,一串串挂满她的小屋时,她才在某一天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自己对他是这样的心情。
她知道要把这样的心情传达到他心里,才是现在最渴望的事;要怎么传达,却也是最难的事。
柳婷默默的看着手心里折好的纸鹤,内心翻滚了很多想法。
小丝握着柳婷的手向楼道走去,出了校门没多远便见一辆福特不缓不慢的挡住他们的去路。
小丝望了望驾驶座上的郓帛,转过脸,松开握着柳婷的手,温柔的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郓少主说。去红阿姨那边,今天陪我一起吃饭。父亲和夏伯伯一定又不会在家,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
话还没说完郓帛将副座的车门打开,小丝顿了顿低下头坐了进去。郓帛发动引擎,一溜烟的时间在柳婷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婷伸开右手看着里面有些走形的纸鹤,内心想要表达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