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农村里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很穷，全靠家里养的一头乳牛过日子。通常，一早起来，老太婆总是穿着她那破破烂烂的花连衣裙，右手提着叮当作响的奶桶，左手提一张小凳，上牛棚去。
这时，她家的那头花奶牛正交换着脚等待她去挤它那胀鼓鼓的乳房。它会弯过头来在她的破连衣裙和旧头巾上磨蹭几下，然后安下心来，任她挤奶。
这天，老婆子病了，睡在床上起不来。她有气无力地对丈夫说：“老头子，今天牛奶只好由你去挤了。”老头子说：“你安心养病吧，我会的。”他也右手提奶桶，左手提了小凳进牛棚去了。乳牛正交换着蹄子等人挤奶，见有人来，高兴地弯过头来磨蹭来人的头发和衣服，一闻，气味儿很陌生，它扭过身去。老头子才坐下去，刚将奶桶接在它的乳房下，它马上“啪”的一脚将桶踢开了，铁皮桶“咣啷啷”滚了开去。老头子咕噜了一句，捡回奶桶，刚想挤，乳牛竟逃了开去。就这样，老头子忙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挤到，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向老婆子请教。
老婆子想了一想，说：“嗯，没准儿，这牛只认得气味，你就换我的这件衣服去吧。”
老头子只好穿上了老婆子的破连衣裙，头上包上了她的那块旧头巾，怪模怪样地第二次出发了。
果然，这次与上一次不一样，乳牛弯过头磨蹭了一下他的头巾和连衣裙后，安下心来任老头子挤奶了。虽然老头子挤奶的手势不太熟练，还是挤了满满的一桶奶回来。这样，他们这一天才算没挨饿。
老婆子的话说得对，乳牛就是这样的——认味儿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