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连队捡棉花期间,遇上下雨的天气,就会停工。有些队员就利用停工时间,或三三两两约去赶团部,或相约打牌,打麻将.
由于我在连队的知名度,已经成为连队人最喜欢的外来拾花工。显然,我已经成了连队人心目中的贵宾。可以说,我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我可以到连队的老乡家中去玩耍,也可以到连队别的一些人家去做客。这是别的队员所不具备的与连队人交往的优越条件。
不过,我却喜欢利用下雨的间隙到连队的路上和空旷地带去转着耍。
一天下雨的间隙,我在一块较大的空旷地带,会晤了一位放羊的小姑娘,她正在放一群羊。
由于这里只有稀疏的植被,没有草场。所以,小姑娘的羊群并不大,只有四五十头.
遇到那位放羊的小姑娘后,我就想起了王洛宾写的那首,
《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他去牧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上面这首歌词是王洛宾为一位可爱的放羊的小姑娘写的。
从我的家乡四川来看,这个在连队相遇的小姑娘,也算是遥远地方的人儿吧!
我在连队看到的哪位小姑娘。比歌词中写的都还要小,是一位真正的小姑娘。
因为她太小了。岁数才十二三岁,个头也很瘦小。
我在与她的谈话中,了解到是她的阿爸把她送到连队里来帮人家放羊的。
所以,同样是放羊的小姑娘,但是她却没有王洛宾歌词中的姑娘那么富裕到有自己的账房。她只是住在主人家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由于她的年龄实在太小,还没有让人回头张望的魅力。
不过她的小脸确实是粉红的,也有点像小太阳。这可能是她天天运动,加上晒了足够多的太阳的原因吧!
她的眼睛也有点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她的衣服没有金边,而是破旧的。
我还发现,她放羊用的不是皮鞭,而是枝条.
王洛宾写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是一首爱情歌曲,能让人产生爱情欲望的姑娘,应该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吧!当然,即使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但在几十岁的人眼中,仍然是小姑娘。所以,王洛宾把他看到的哪位姑娘说成是小姑娘也是对的。可是我看到的哪位放羊的小姑娘,岁数还很小,只有十二三岁,个头也很小,身高才一米二三的样子。我是不忍心对她说一个爱字,也不敢有那种伤天害理的邪念。因为我怕伤害了她的身心。不是她不可爱,而是她那个年龄的小女孩还不需要爱情,她的处境只需要我去怜悯.
由于她的岁数还小,她虽然还不是我大声可以向她说爱的姑娘,但却是一位值得我深表同情的小姑娘。
王洛宾在歌词中写的哪位姑娘放的羊,可能是她自己家的。我看到的哪位小姑娘却只是在帮人家放羊,算是个无产者吧!
。
显然,我会晤的哪位小姑娘,没有歌词中唱的姑娘那么美.也许她今后长成了大姑娘,会发育得更丰满漂亮一些的。
遗憾的是,她瘦小的身体,比她十二三岁的年龄女子都还显得要小点。身材好像比四川同龄女子都还要瘦小点。
哪位放羊的小姑娘,与来连队捡棉花的女学生兵(只比放羊的小姑娘大一两岁),好像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的人。因为那些女学生们一个个都发育得很好,也都像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哪位放羊的小姑娘,再长一二年能长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来吗?
由于她常年生活在风沙地带。风沙已经把她的小脸吹成了紫红色。其实,这是一种内地在校读书缺乏阳光照射的女孩所不具备的健康美。
由于常年生活在较恶劣的环境中的原因吧!她没有四川小女孩那么细皮嫩肉。也没有四川小女子那么聪明(好在她的智力还算是正常的)。她更没有四川小女子那么幸运.因为我看到的那个年龄的四川小女子都在学校里读书.
她不认生,见了我也不回避。我与她说话,她也乐意与我交谈。这可能是她没有朋友,又渴望与人交往的原因吧!
我与她在谈话中了解到,她是甘肃人。是她的阿爸把她送到这里来放羊的。已经在这里放了几年羊了。
她对放羊很有经验。
她也是汉族人。
我并不为我们都是同族同胞而高兴。却为她不是少数民族而遗憾。如果她是少数民族的话,可能命运就要好点,因为可以得到国家政策的扶持.
我问她放羊的主人家对她好不好,她对我点了点头.算是说,对她还好吧!
社会进步了,不好能行吗?
当然,小姑娘得到的那点微博待遇,也是她辛辛苦苦地给主人家放羊挣来的吧!试想,一群小羊羔在小姑娘的精心放养下,慢慢地长大,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会对她好的。
她说她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算是个超生家庭的孩子吧!难怪她的阿爸要把她送来放羊了。
她来帮人家放羊,不仅不用家里的钱,而且还可以为家里挣点钱。只是她的阿爸没有为她考虑,她的未来怎么办.
实际上,她过的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小姑娘过的老式日子.
她给我谈了一些放羊的经验.
她还指给我看,那头羊是这群羊的领头羊.
我看到那头雄壮的领头羊,我就想起了自己也是我们四川队捡棉花的领头羊.而且从长相上看,我也配当四川队的领头羊。虽然我的身材只是矮壮,但是把络腮胡子长起来,不仅有领头羊的威风,而且还有雄狮的威风呢!
。
我问她有没有假,她说只有在下雨天才放假,因为羊子不怕晒,却怕淋雨。
今天下雨,本来也是该放假的,因雨停了,雇主就要她把羊子赶出来走一圈.
我看她认认真真地放羊,一点怨言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有点董事了。她也要算是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根据她的遭遇,我联想到一些同时代与她同龄的小女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真是不可相比啊!
我问她读过书没有,她摇摇头。我又问她想不想读书,她还是摇摇头。看来以前文化拒绝了她,现在她又在拒绝文化。
她即将成为一个文盲,这不是她的错,而是当时社会还很落后,发展不均衡的错。
由于连队以及连队周围住了很多人,好像没有狼,因为我没有看到她带着牧羊犬放羊。我在连队捡了两个多月的棉花,也从未听到过狼嚎声.
由于这里不是放羊的理想地大草原,而是沙地,沙地上的植被很少,一大群羊,几口就把沙地上的植被嫩叶肯吃了.
羊子吃了眼前的,就往前面跑去吃远方的。所以羊子跑得很快。为了追赶羊群,她与我谈了一会儿就去追赶羊群去了.
为了追赶羊群,她的小腿跑得很快。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本来我是边走边与她谈话的。但是他在追赶羊群的时候,我并没有跟她追去。不是我不想再问她一些话题。而是没有那个必要了。我与她说话是为了以后的写作,但是她为什么不可以保存心中的秘密呢!
望着她瘦小的背影,我沉思了:
她为生活所迫,早早地就参加了工作,小小年纪就有几年的放羊工龄了。她是个多么可怜的小女孩啊!她现在应该是在学校里才对啊!
不知在全国还有多少她这种小小年纪就参加工作,并让人怜悯的失学儿童。
她今后的命运会如何呢!没有文化,只能干粗笨的活。俗话说,好女孩应该知书达理,她已经不知书了,还能够达理吗?
我在这里要祝愿她能够茁壮地成长。我还要祝福她,长大后能够嫁给一个好男人,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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