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手中刀刃,架至鸿升脖颈:“我想鸿大公子应该搞错了,我们的“认识”不是友情,而是新仇加旧恨!”
“……”鸿升傻了,万万没想到,自报家门得到的不是好处,而是惹火烧身。
“傻了吧?!”千葵明知故问,抬起玉手拍了拍鸿升脸颊:“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我?”
“嗯!嗯!嗯!”鸿升连连点头,却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她手中刀刃不小心伤了自己。
“自己想想!”
鸿升可怜巴巴盯着千葵片刻:“……想不起来!”
“笨!”千葵一巴掌拍在鸿升脑袋上:“小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现在看来,你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十年长八岁,越长越败类!”
“……”
望着他变了又变,有气不敢发的憋屈模样,千葵顿感心情舒畅。
“你脸上这道疤怎么回事?不会是欺负良家妇女,被抓的吧?”
鸿升囧的满脸通红:“不是!”
“不是?!”千葵用力戳了戳他脸上伤疤:“我看分明就是!”
“真的不是!它是假的!”鸿升大叫,生怕她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假的?!”千葵明显一愣,伸手摸向疤痕边缘,用力一揭,手中果然多出一层薄薄软片。怀疑目光,不由落至鸿升脸上的络腮胡:“你不会告诉我,连你的络腮胡都是假的吧?”
“……嗯!”
千葵彻底乐了,顺手将他脸上的络腮胡一并揭下,拿在手中瞧了好一会:“……说!为何要带这些东西?”
鸿升此刻毫无遮掩的清秀面孔,一脸窘色:“……怕阿玛找来!”
“吆……天不怕地不怕的鸿大公子,竟然还怕自家阿玛找来!”充满戏谑眼神,将鸿升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一番:“自己说吧!我该怎么惩罚你?”
“……”鸿升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瞧着千葵:“……可不可以不惩罚?”
“你觉得呢?”千葵堪称温柔的笑,看在鸿升眼里别提有多么恐怖!
“……”
见自己恐吓效果达到,千葵适可而止:“想不受惩罚也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别说一个,此刻只怕有成千上百个问题,鸿升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花魁住在哪间厢房?”
“……”
“不说?!”手中刀刃,作势压了下。
鸿升吓得脸色一白:“在最东头的第三间厢房!”
“乖!这不就对了嘛!”奖赏般拍了拍鸿升脸颊:“早些回答,也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
眸光扫过缩在床角的女子,一抹促狭,在千葵眼底一闪而过。
指尖在他们身上快速一点,随后满意收回刀刃。
“你在我们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察觉自己不能动弹,鸿升害怕的连身体血液都随之凝固。
“点个穴而已,死不了人!”回答同时,随手拿起他们衣襟,分别将他们的嘴堵上。
“唔唔……”
无视他们抗议呜咽,千葵把玩手中的络腮胡,及那薄薄一层假伤疤。瞳仁中倏然闪过一抹亮光,脚步当下一转,行至铜镜前,对着镜子,将那伤疤与络腮胡细细贴至自己脸颊。
再次望向铜镜,那里哪还是位翩翩公子,分明就是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
“看不出,还挺合适!”千葵相当满意抚着自己下巴处胡须,回眸,冲着鸿升一笑:“我很喜欢!谢了!”
“唔唔……”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千葵恶趣味自说自话:“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捎一封书信给户部侍郎,让他亲自来此接你回家!”
“唔唔……”一想那场面,鸿升顿时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相当满意自己所言造出的效果,挥了挥手,华丽丽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