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走了!”千葵挥手,扛着弓箭头也不回离去。
半个时辰后……
一手提着野兔,一手提着野鸡,兴奋如孩童般的千葵,出现在端木绝视线中。
“端木绝!你今晚有口福了!”
“是吗?”端木绝严重怀疑目光,从猎物转至千葵脸上:“你确定你会做吃的?”
“……”千葵闻言,神情明显一僵:“……怎把这事给忘了……”
前世,她便两手不沾阳春水,这一世,更没有沾的机会。别说是做出美味佳肴,就算是只将猎物烤熟,只怕对她来说,都成问题。
端木绝摇头,一副就知如此的神情:“我来吧!”
“可你得身体……”
“没事!休一天,感觉好多了!”端木绝撑着身体下床,走至千葵面前,接过她手中猎物:“我先去将它们处理一下,你休息一会!”
“我给你帮忙!”千葵哪好意思让端木绝全权负责,先不说他是为自己受伤,即便他受伤与自己无关,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干活,而自己躲在屋里坐享其成。
“好!”
千葵随着端木绝走进院中,将打水、劈柴一些粗活累活全干了,而那些相对比较轻松的清洗、烹饪,则交由端木绝处理。
麻利处理完手头上的活,千葵支着下巴坐于台阶上,望着手法灵活处理野味的端木绝:“喂!看你的处理手法很熟练,你以前是不是处理过?”
“嗯!”
“没了?”千葵不可思议望着端木绝:“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会有机会干这些,你就不想说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端木绝波澜不惊开口,继续手中未完的活。
“可是我想听……”千葵眼巴巴盯着端木绝,嗓音中隐隐有丝撒娇意味:“……你就说说嘛!”
端木绝处理野味的手,明显一顿,片刻才幽幽开口:“……当年边关征战期间,我军粮草被敌军几乎全毁,而在等待新的粮草到来的空档,我们需要做到自给自足,所以猎杀野味,便成为当时最直接的粮食来源……而我身为一军统帅,自然要成为全军的表率……久而久之,便对这些处理手法犹记于心……”
端木绝虽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可千葵却不难想象,当时的艰苦。
“看来皇室中的人,过的也不轻松嘛!”
“……”端木绝。
见端木绝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千葵百般无聊踢着双腿,等待着美味佳肴。
“呀?!”无聊中的千葵,倏然一拍脑袋,蹭然从地上跳起:“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话音落,一溜烟跑进屋内,不一会,捧着一包草药出来:“端木绝!你的药还没喝呢!”
“……”端木绝抬头,显然也忘记了此事。
“这样吧!你继续你手上的活,这药我帮你熬!”
“你确定你会熬药?”
“确定!”千葵捋起袖子,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神情,抓着草药,雄心壮志走向炉边。
“……”端木绝默,保持观望状态。
欢快的日子,好像过的总是特别快。
一晃两日,端木绝身上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自己活动完全不成问题。
“端木绝!端木绝……你看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千葵一进屋,炫耀的从身后变出两瓶酒:“是不是很意外?”
“哪来的?”
“在屋后发现的……”说起这件事,千葵就忍不住偷乐,本来想去屋后看看,有没有野果之类的食物,没想到刚到屋后,竟意外发现一个酒库:“……我告诉你哦,屋后还有很多,够我们喝好一阵子的!”
望着千葵手中,明显掩埋有一段时间的酒,端木绝不难猜出,这应该是屋主藏于屋后,等着明年开春打猎时喝。然而千葵充满兴奋的小脸,令端木绝下意识,将即将出口的话语收回,话锋一转:“柜子里还有早上剩的野兔,拿出来就酒!”
“好!”千葵将酒放至桌子上,回身,取出盘子中的野兔,又顺便拿出两只碗,一同摆放与酒旁。
端木绝执起酒壶,将两只空碗倒满。
千葵率先端起碗:“来!为我们的死里逃生干一杯!”
碗与碗相撞,接着是一阵豪爽的饮酒声。
“对了!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能喝酒吗?”千葵后知后觉挠头,望着端木绝。
“我没那么娇弱!”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再来喝一杯!”千葵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不给端木绝喘息机会,再次为彼此倒了满满一大碗酒。
端木绝失笑,端起酒碗,舍命陪君子一饮而尽。
两碗酒下肚,千葵本就红扑扑的脸颊,越发娇艳欲滴。本清晰灵敏的思绪,变得有些迟缓。
端木绝第一时间察觉千葵变化,目光蓦然一沉:“你以前喝过酒?”
“没、没有……”千葵摇头,清澈的眸光,染上一抹憨厚可爱的萌态。
“……”端木绝抿嘴,一副就知如此的神情。
“来!我们再喝一杯,不、不醉不休!”千葵再次举起碗,没有形象打个酒嗝。
端木绝倾身,一把夺过她手中酒碗:“你醉了!”
“我没醉!”
“你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千葵上来脾气,噌的跳起:“我告诉你,我没醉,我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千葵摇摇晃晃走到端木绝面前,纤指指着他的胸膛:“……你、你知道,你身上的衣服是谁帮你换的吗?”
“……”
“我告、告诉你,是、是我……”千葵有些大舌头指着自己,傻兮兮的笑:“……我不仅帮、帮你换了衣服,还把你全身上下,能看的,不能看的,全、全都看个遍……”
端木绝一张俊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说,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嗯!”千葵像是证明般,玉手滑至端木绝侧腰:“我知道,这儿、这儿有一颗红色胎记!”
“冷千葵!”端木绝手上青筋顿冒,咬牙:“你究竟是不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胆敢如此任意妄为,帮男人换衣裳?
“呵呵……”千葵抬手,拍了拍端木绝脸颊:“……你生气了?”
“……”端木绝。
“还真生气了!”千葵嘟嘴,哈巴狗般,用脸颊蹭着端木绝胸膛:“你以为我想帮你换啊,要不是、要不是进门时,对他们谎称我们是夫妻,我至于厚、厚着脸皮帮你换、换衣服嘛……”千葵又打个酒嗝:“……不、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你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棒,脸蛋也长、长得祸国殃民……”
端木绝因“夫君”两个字,刚刚有所好转的脸颊,再次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冷、千、葵!”
“我、我夸你呢!你还不高兴,那你、那你夸我!”
“……”端木绝。
“说!我美吗?”
“……”端木绝唇角一抽,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结构。
“不、不想夸我也、也可以……”千葵笑嘻嘻抬眸,一副很眼馋的盯着端木绝抿成一条直线,却又好似很柔软的唇瓣:“……让我咬它一口……”话音刚落,不给端木绝反应机会,踮起脚尖,贴上端木绝柔软唇瓣。
一刹那,端木绝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思绪都在这一刻凝固。
“好软……”千葵满足舔着端木绝柔软唇瓣:“……像棉花糖,甜甜的……”
千葵嘤咛呢喃,令端木绝全身一震,想都未想,一把将千葵从怀中推出。
千葵一时不察,一个酿跄,重重跌坐于地,因醉意而显得呆萌的眼神,充满控诉:“讨厌……坏……不给人家吃棉花糖……”
“……”望着仿若孩童,赖皮跌坐于地的千葵,一抹罪恶感油然而生:“……地上冷,起来!”
“不要!”千葵双臂环胸,赌气别开脸颊。
“……”端木绝失笑,在千葵面前蹲下:“……要怎样,你才肯起来?”
“再让我咬一口!”无比天真纯洁的眼睛,刷的望向端木绝柔软唇瓣。
“……”端木绝唇角一僵,按着腿便欲起身。
“不许起身!”千葵大叫一声,身子一个弹越,“砰”的一声将端木绝扑倒在地。
毫无防范的端木绝,头重重撞与地面,顿时两眼昏花:“冷、千、葵!”
“嘘!”千葵神经质般,做个噤声手势:“不能大喊大叫,会将鬼面男子引来!”
她纯洁而无辜的神情,令端木绝有种吐血的冲动:“让开!”
“不要!”千葵摇头,两只玉手爬上端木绝脸颊:“你长的真的很好看唉,比我以前见过所有的男子都要好看……”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不要!”
“很好!”端木绝阴沉沉开口,手臂一撑,便欲起身,可全身的无力感,令他眼底迅速划过一丝错愕:“冷千葵!你对我做了什么?”
“点穴啊!”千葵无辜眨巴双眼,舔了舔粉嫩樱唇:“我要吃棉花糖,所以你、你不能起来!”
“……”端木绝闻言,额头青筋顿冒:“……该死!我这不是棉花糖,是嘴!”
“骗人!明明就是棉花糖!”千葵抚身,舔了舔端木绝唇瓣:“软软的……甜甜的……棉花糖……”
端木绝只觉胸膛一把怒火攻心,差点没呕的一口气没上来。
“你生气了?”
“……”端木绝。
“你不要生气嘛!我吃、吃够了就让你起来!”
端木绝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冷千葵!你现在若是帮我解开穴道,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未发生。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