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端木绝的指控,千葵突然不知该怎样去反驳?
“五年前,你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有记得要与本王说一声,可有想过本王的心情?”端木绝双掌,紧紧抓着千葵双肩,好像随时有可能将它捏碎般!
“端木绝!你在怪我?”
“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使千葵苦笑:“当年之事,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不是你与墨谦说,要回帝都与姐姐成亲,现在却来怪我,是不是有点可笑?
“有什么资格怪你?这句话问得好!”端木绝气极而笑,极力控制的怒火,仍是不停外泄:“当年,本王带着对你的承诺与满心欢喜,去丞相府退婚,并提亲,可等到的是什么?你悄无声息的离去,与数不尽的思念与疼痛……现如今,你竟然还敢风轻云淡的问本王,有什么资格怪你?你自己说,本王到底有没有资格去怪你?”
千葵被端木绝声声质问,逼得脸色惨白,指尖不停地颤抖。
“你说,五年前你要娶的人是我?”千葵努力的压制着情绪,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虽然前阵子从景旋口中听闻,当年端木绝去丞相府提亲之事,可仍忍不住带着丝怀疑意味,而如今,听闻端木绝亲口说出,千葵才算真真正正的相信;可同时,心中那抹存在已久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既然你已打算娶我,为何又要与墨谦说,要回帝都娶姐姐?”
“该死!本王何时说过?”端木绝低咒,不知她从何处听闻,这空穴来风的消息。
“宏安县!我亲耳听到!”千葵依然清晰记得,自己在门外听闻他与墨谦的对话,那一刹那的心灰意冷!
端木绝眼睑微眯,总算是抓住问题要点,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直冲脑海:“该死!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
千葵!
千葵的懵懂,恰是刺激端木绝最好的利器;让他自以为豪的控制力,差点在这一刻彻底崩盘!
“你可有亲耳听到,本王提冷千娇的名字?嗯?”端木绝将千葵推靠至墙壁,身子死死抵着她,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千葵努力回想当年听闻的对话,想要从中找出冷千娇的名字,可最终却是徒然。
她记得,自己当时听闻端木绝要回帝都结婚,便心慌意乱的认为,他要娶的是姐姐;可如今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从开始便误会了!
也许,他那时话语中的新娘是她!
而那时的自己,偏偏就没想到这一点,还偏执的自以为是判了他死刑!
这个认识,使千葵惊愕瞪大双眼!
如果当年只是一场误会,那彼此五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寂寞,又算什么?
“对不起……”
“该死!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息事宁人了吗?”端木绝一拳重重打在千葵身后墙壁,发泄自己无从发泄的怒火:“五年前的你,难道连向本王证实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自以为是的逃离?让本王寻了你五年,念了你五年?”
“对不起……”
“本王不要听这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千葵不知自己还能对他说些什么;五年时光,近两千个日夜,竟在一个可笑的自以为是下,错过、消逝!
本应是美好甜蜜的时光,就在这样兜兜转转中,化为乌有!
盯着她一张一合,不断吐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樱唇;端木绝真怕自己不小心捏死她,为避免悲剧的发生,端木绝直接果断的低头,准确无误封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唇瓣!
“唔……”千葵错愕瞪大双眼,一时忘记了反应;端木绝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趁她错愕之际,长枪直入侵略她的领土,享受着她独有的馨香与甜美。
千葵紧绷身躯,随着吻得加深,慢慢软化,脱力,最后完全靠着端木绝支撑,才没摔倒与地。
直至感受怀中人儿要闭息而亡,端木绝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红肿唇瓣,松开前,不忘惩罚性咬了下她的唇瓣,好似以此发泄心中对她的怒火与怨念。
千葵吃痛拧眉,“别……”
“你冷漠了本王五年,是不是该做些补偿了?”低沉、魁惑嗓音,吹打着千葵耳畔,一丝热流,顺着她的肌肤传至四肢五骸。
怀中人儿的颤栗,无疑是最好的邀请,低头,再次封住她那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瓣;指尖慢慢下滑至腰间,轻轻挑开她腰间束缚,手掌覆上她的柔软。
滚烫,由千葵脸颊蔓延至脖子,然后是全身!
暧昧气氛流转,已令千葵分不清,是被动还是主动承受他热烈的吻!
渐渐的,端木绝不再满足唇与唇的碰触,薄唇一路下滑,直达最高峰!
千葵仅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远离她而去,不停吞噬着自己的感官。
“唔……”无意识的嘤咛,自她唇中溢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不知不觉间,已主控她的肢体语言。
这无疑成为一种暗示,一种鼓舞!
身上的凉意与重力,使千葵离家出走的理智,暂时回归!
瞧着彼此间的尴尬处境,千葵跳河的心都有了!
“端、端木绝……不可、不可以……”
千葵欲哭无泪,握着那火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意识舔了下舌尖,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千葵身子下意识收缩,夹住他作乱指尖,怕时隔五年,在问题还未完全解决的情况下,再次被他吃干抹净!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稀稀落落撒入房间!
先是一声细微开门声,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入房中;一双乌黑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寻找自家妈咪身影。
“咦?妈咪呢?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冷天洛自言自语,蹑手蹑脚进入房间,行出几步,果见床上被子高高隆起:“不是吧?还真在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