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店长金让酒保代替了自己的工作。他来到钱嘉枢的身边:“我想和你谈一谈有关弗雅的事。”
“行,你知道无论遇上什么麻烦都可以跟我谈。”
就在金鼓足勇气,准备开口,却因为瞥见弗雅提着饭盒出现在吧台,临时改变了主意。“再寻机会吧!”
他走向弗雅:“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弗雅:“我方才在快餐店解决了晚餐,想着给你带一份,就来了。”
“弗雅出院了吗?”就在钱嘉枢分神的功夫,AFF坐到了一旁的高脚凳上。AFF挥手招来了弗雅:“我正想明天去医院探望你!”
“医生说我伤口愈合地很快,在家里静养就可以了。对了,金已经吃过晚饭了,这个便当有人想吃吗?”
“太好了!我正饿着呢!”不客气地接过便当,AFF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弗雅:“我去给你倒杯喝的。”
“谢啦!”
在钱嘉枢的注视下,AFF不顾个人形象地大口扒着饭。
女方大咧咧的举动,刺激到了钱嘉枢,他揉着太阳穴:“你饿死鬼投胎的?”
“人家今天错过了两餐,所以吃的有些急,你也有意见哦!”
钱嘉枢伸手挑走了便当的鸡腿,一边嚼着,一边合着音乐点头。
“都说很饿了,你还要跟我抢。”
钱嘉枢将啃了一大口的鸡腿递还给AFF,“我帮你尝一下味道。”
“脏死了,一边去。你要再碰我的便当就死定了。”
“我可是好心帮你控制体重。”两人一边斗嘴,一边隔着食物相互打闹。钱嘉枢眼急手快扶住了失去平衡的AFF。
这一幕落到了,前来巡查的便衣师弟眼中。“难怪钱嘉枢一下班,就跑得没了影。原来是约了嫂子。”
钱嘉枢:“她才不是什么嫂子!”
“先把你的爪子放开。”AFF用筷子头,戳了钱嘉枢的手背。
看着检查牌照的警员和金,钱嘉枢好奇地打听:“没听说今晚安排了什么行动。”
师弟:“是临时突击。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这一带涌现了许多的药贩。听闻还有大量的毒品正源源不断地流传到市面上。”
钱嘉枢:“金的酒吧,常有自己人光顾。我在这里呆了两天,也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了解,过个场就去下一家。今晚又得通宵了。”
“辛苦各位了!”
“你啊!就放下工作,好好跟嫂子约会吧!”
警员走后,AFF靠近钱嘉枢。“你们的人还蛮有趣的。”
“不要被称呼了一句嫂子,就整个人飘飘然起来。你可不是我的菜。”
“放心,等哪天你遇上了喜欢的人,我一定会当面好好帮你澄清的。可惜,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钱嘉枢等AFF走远,思考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才……钱嘉枢甩掉了脑海中的念头。“我乱想什么?不可能的事。”
钱嘉枢厕所解决生理问题时,无端端地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隔间里走出一个手臂带疤痕的大汉,蹑手蹑脚地接近目标。等他意识到了危险时,已经晚了一步。
钱嘉枢发现一把利刃正抵在他的腰间,却依然面不改色地洗完了手。“这算什么意思?”
“我是奉了老大的命令,带口信给你。”
“我洗耳恭听。”
大汉面目狰狞,“别这么狂妄,小子。你能不能活过今晚,还得问我手上的刀子。”
“悠着点。”钱嘉枢做了一个投向的手势,高举双手的同时,乘其不备扭住大汉的手,夺走了对方的刀子。反客为主的他,手底并不留情,将大汉撞到了洗手台上。
一连串的打斗惊动守候在外面的打手,在钱嘉枢示意腰间的手枪,表露警察的身份后,夹着尾巴关上了门。钱嘉枢用匕首刀背的一边,慢慢地划过大汉裸露在外的脖子。“这一下,是代你们头儿教训手下。”
他把刀子丢进了垃圾桶后,“马六有什么让你带给我的?”
汉子收敛了气焰后:“今晚9点,XX街XX号。”
离开酒吧后,钱嘉枢迫不及待地把消息通知了叶维轶和队长。自己也火速地赶往目的地,眼看就要来不及阻止事件的发生……
一面在黑夜的街道中行驶的AFF,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功能,“阿路,有什么情况?”
“救命啊!大姐大。”阿路的哀鸣,伴随着警笛的鸣响。
AFF迅速调头,驶向古董行。
由于交通拥挤,AFF放慢了车速,打开窗户,将头探向车外。远远地望去,半条街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被迫下车后,AFF急忙走向事发中心地带,怎料被拉警戒线巡警拦下。
“小姐,这里刚发生枪机事件。请你绕道通过。”
AFF的身边,停着探头探脑的行人,站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一丝呼唤。“大姐大。”AFF循声望去,阿路正被人反锁,押上警车。
所幸临时指挥官叶维轶看到了AFF的身影,吩咐巡逻警员:“放她过来吧!”
AFF跑向阿路,后者哀怨匝道:“大姐大,你一定要救我啊~~”
“怎么回事?”叶维轶发现现场抓获的可疑人世,竟然和AFF有着相关的联系。
警员向长官敬礼报告:“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鬼鬼祟祟地接近古董行,而初步盘问下,又只得到模糊不清的答案。所以正要把他押回警局。”
一想到古董行发生的枪击事件,AFF不由在心中为姜博士打上了着重的标记。用已知的事情,推断出事情的轻重缓急,AFF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她再三地向阿路保证,回头就带着保释金去警局换人。
跟着叶维轶的身后,进入古董行。钱嘉枢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阴魂不散的丫头。”
AFF顾不上对方的冷嘲热讽,直径走向姜博士位于二楼的办公室。首先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火药味,在亲眼确认,他本人没有受到伤害。AFF放松后,温和地问道:“姜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吗?”
姜博士下意识地默认了AFF的存在。也许是见到熟人的关系,他的态度也放轻松了一些。
根据事主回忆:今晚姜博士今晚,在办公室等待一个重要的商务电话。顺便整理了一下,半个月的帐目。在大约9点前,他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走回屋子时,就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枪击。原本以为是不知打哪儿来的流弹,却一连数发射到了书桌上。对方的目标十分明确,警方判定是冲着姜博士而来。
钱嘉枢拉开窗帘后,见到就位的田侃手电筒射来的红外线。已经找到了狙击手埋伏的位置,就在对面大楼的顶层。
联想到自己曾经长时间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姜博士血气上涌到头顶,险些栽倒地面。
AFF打开盛放红酒的柜子,倒了一杯红酒给姜博士,用酒精来稳定他的心神。“姜叔叔,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为什么警方这么快就能赶到现场?”
叶维轶:“我们接到了相关的线报,即时逮捕了狙击手。”
AFF眼前闪过,最近报纸上沸沸扬扬的有关画廊、银器店的古怪失窃案。难道姜博士是他们接下了的目标。
48小时后——警局内。钱嘉枢:“我还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警方办案需要三流侦探的帮助。”
叶维轶:“这是副局长决定下来的事,AFF既然能给案子提供重要的线索。而且,也只有她能让姜博士和我们合作。”
钱嘉枢:“就凭那丫头的父亲,是古董行的大客户?”殊不知他口中的大客户,便是警察局的局长大人。
田侃凑到了钱嘉枢的跟前,“看不出来,AFF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钱嘉枢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否则,她凭什么是大使女儿的同学。”在座的都为田侃的洞察能力而汗颜。
田侃企图狡辩:“那是因为从AFF的身上,都找不出有钱人家小姐的感觉。”
钱嘉枢:“那是有气质,和没有气质的差别。说不定她父亲是暴发户,才会培养出这种有着怪异趣味的女儿。”
时间轴拉回,44小时前——
接到电话的局长,风风火火地回到警局和副局长、队长、叶维轶等人聚集在办公室。AFF不时地将耳朵贴在厚重的门板,企图偷听到只言片语。
“乾叔叔,你说他们究竟在里面,交谈些什么?爸爸接到电话一定很生气吧!”
乾叔叔额头的皱纹,又看似多了一条。“那还用说,老爷一路上可急坏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触碰危险的事情了吗?”
AFF颇感委屈,垂下了头:“我怎么知道查个第三者,会演变成如今的枪击事件。”
“依我而言,小姐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省得一会儿老爷看到你,大发脾气。”
“可是,这明明就是我的案子。”出于对父亲的恐惧,AFF灰溜溜地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