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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武学天成的条件

当天夜里韩毅到霍元甲的祖屋中,祖屋在来福叔的打理下和原来一模一样,霍元甲当着韩毅的面亲手将挂在墙上的数十张“生死状”一一取下、焚毁。

“我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霍元甲看着焚烧的火盆。

离开祖屋,两人没有说话,霍元甲带着韩毅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是霍家除了祖屋之外变化最小的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当年没有被那群讨债人给搬走,再加上韩毅的使用,这里还是和原来差不多。

“阿毅啊!”霍元甲在场中站开,面朝着韩毅说道。

“师傅!”韩毅抱拳鞠躬道。

“和为师过两手吧!”说完自己摆开了霍家拳的起手式。

韩毅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韩毅知道这是霍元甲在考察他的武功。“那弟子得罪了!”也摆开霍家拳的起手式。

韩毅本以为经过三年的学习,应该和师傅霍元甲的差距越来越小,不过还没有开始,韩毅就知道自己错得相当的离谱,韩毅没有礼让,直接上前进攻,因为韩毅知道拖得越久,自己失败的概率就越大,师傅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自己。

韩毅第一次觉得,竟然有一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是那么的宁静、安详,韩毅手脚并用,发动快攻,霍元甲也没有留手,手脚齐出,虽然同是霍家拳,不过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武术根本不像是一路的,如果说韩毅是风卷残云,那么霍元甲就是风轻云淡,给人一快一慢的错觉。

“不错,你果然没有松懈,仅仅三年就将霍家拳练到大成的境界,很好!”两人分开,霍元甲道。

“多谢师傅手下留情,师傅,您的霍家拳已经达到天成了吧!”

“天成!”霍元甲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了天成的门,离进入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呢!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人能到达那个境界,为师没有什么奢望咯。”

“这天成究竟是什么一种境界?”韩毅听完皱着眉头说道。

“据说霍家拳达到天成的只有霍家拳的创始人,汉代大将军霍去病。据说最近的一位天成的大师是张三丰。”

“……”韩毅首次感觉天成是多么难达到,无论是霍去病还是张三丰,“那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霍元甲看了一眼韩毅,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之前学过其他的武术吧?”

“是,弟子学过蛇拳和铁布衫!”

“铁布衫吗!”霍元甲点了点头说道:“你的铁布衫,是为道教的上乘功法秘技,可流通经络血脉,调摄气机顺杨,内实脏腑器官,新陈代谢旺盛。用之来调整充盈自身的气血,效果丝毫不下我霍家祖传的内八修。”

原来霍家拳分为内八修和外八修,传给韩毅的拳谱就是属于外八修,至于内八修,是霍家上千年来总结、归纳而来的呼吸锻炼之法,可以更好的配合霍家拳,发挥霍家拳的实力。韩毅想来就是系统之前所说的练习身体肌肉、皮肤密度的说法。

不过这铁布衫效果丝毫不在内八修的效果之下,三年的训练韩毅的铁布衫已经更进一层,达到了大成了,浑身上下绵软如棉,用时运气敛力,则坚如铁石,而拳械不能伤,不过重量兵器尚须避之。

所以韩毅的霍家拳火候已经不在霍元甲的霍家拳之下,两人的霍家拳之所以有如此的的不同也正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人的眼界不同了,霍元甲俨然有了宗师之象。

“你的铁布衫境界已经极高了,现在传你内八修让你学习反而对你有害,你继续自己的路子走下去,为师今日就将霍家拳的杀招——绝杀拳,交给你!”

这绝杀拳正是当日霍元甲在演武场中击打木桩的那门拳法,要诀在于“气沉丹田,气凝则力发”八个字,在通过稍带旋转的出拳方式,将明劲和暗劲按照一定的比例随心所欲的结合,达到想要的效果。

在霍元甲的教导之下,韩毅很快的掌握了这门技巧,心中也在感慨这门技巧的强大,即使是现在大成的铁布衫,韩毅也绝对没有把握接下这一拳,用劲的方式太过高明了。

之后霍元甲还和韩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三年前,霍元甲隐姓埋名栖身于一个偏远的村落,并得村民孙婆婆及失明少女月慈照顾收留。与世无争的农村生活,温厚善良的村民令万念俱灰的他渐忘伤痛及仇恨,生命正慢慢复苏。

一天,村中小孩阿贵被隔壁的暹逻村人欺负,霍元甲为救阿贵,终于显露身手与暹逻村的泰拳高手北查进行较量。经此一战,他开始重拾对武术的意识及思考,创出流传后世的迷踪拳,并决定返回天津,为自己及中国武术重新找回方向。

“师傅!”听完霍元甲的讲述,韩毅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霍元甲会和自己讲述这些经历,于是对着有些发愣的霍元甲叫了一声。

“现在时间还早,我马上将迷踪拳也交给你!”霍元甲没有回答,再一次手把手的传授韩毅他自创的迷踪拳,迷踪拳是在霍家拳的基础上改造而来,融合了霍元甲多年来的对敌经验和自己对于武道的理解,已经学会霍家拳的韩毅很快的就将之掌握。

晚上躺在床上的韩毅心中有种即将离开霍家的感觉,很奇妙,但是韩毅又感觉很真实。

……第二天早上,早饭过后。

“阿毅!”霍元甲将一个包袱递给韩毅。

“师傅!”“父亲!”“少爷!”三人不解的看着霍元甲,只有韩毅心中隐隐有预感。

“在我这里你已经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天成的武者,去走走吧!”霍元甲自顾自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不仅仅读书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为一名武者也要行万里路,才能悟透武道!你是个奇才,去走你想走的路吧,内八修的方式我放在了包裹之中,你可以借鉴。”说完对着韩毅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昨天晚上,霍元甲已经看出韩毅对于武道的追求,对于天成境界的追求,古来能达到天成的武者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创武学。

因为武学想达到天成,必须有两个条件,第一自身身体的磨练,这是前提;第二对于武道的理解,只有悟透了武学中所含的道,才有成为天成武者的可能。

第一个条件相对来说很简单,韩毅现在就已经达成了,第二个就很难了,想要悟透别人创造的武术中的道,谈何容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武道,创造出自己的武学。霍元甲虽然创出了“迷踪拳”但那只是拾人慧牙,并不是真属于自己的武道,所以昨天晚上霍元甲才说自己只是看到看门,而进不去。

一个晚上的思考,霍元甲决定让韩毅自己去找,去万千世界中自己寻找自己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