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沙发上挑着腿悠哉游哉的男人,易白直想哭:自己不就是多管了次闲事么?而且还勉强可以算是做了件好事,为啥就这么悲催的遇见这样一个男人?亏那天自己还觉得这人不错呢,没想到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跑来耍起了无赖?
“我什么时候把你看光、摸遍你了?”易白质问道。
“是你帮我洗的澡吧?我醒过来的时候可是啥都没有穿,这还不算?”
易白无语了,人家说的没错,这勉强也可以算作事实。
“你……你这属于非法入室,我可以报警的!”易白无奈,只好换个办法,吓唬他道,满心希望对方可以被警察给吓走。
“我可有这屋子的钥匙,怎么能算是非法入室呢?还是说,你想大半夜的陪我去住拘留所住一晚上?”男人掏出一把钥匙,笑着在易白眼前晃了晃。
易白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自己家钥匙,怎么他也会有?
男人看着对面正看着钥匙发愣的易白,心情越来越好了,耐心的帮某只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傻瓜解释道:“那晚你睡觉时候钥匙扔桌子上了,我‘顺手’用花盆泥土按了个模,今天刚刚去配了把……”
易白这次都想骂人了,这哪里是“顺手”?这分明就是“蓄意”的嘛!
“你到底要怎么样?是!是我帮你洗的澡,但是那好像是我在伺候你吧?就算是要钱,也应该是我跟你要啊?”男人没有答话,依然悠闲的坐在那里望着易白微微笑着。
易白被他看的有些浑身发毛,反而感觉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就当我倒霉,多管闲事把你给‘拾’回来了,我赔你钱还不成么?”说着就把前几天刚发下来,还没来得及存的工资拿了出来。
“刚发的工资,只能分你一半,剩下的我得做生活费。”易白哭丧着脸,把一半钱递了过去。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笑的更灿烂了,伸手接了过来,可人却没有动,依然坐在沙发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易白有些急了:“钱你也拿了,赶紧走,这大半夜的在待在这做什么,我还要休息呢!”
“这么点钱,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男人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一千块钱,终于舍得开口了。
“嫌少?我一个穷学生能有多少钱?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半个月的工资!”易白生气了,对于对面那个虽然很帅但是贪心不足的无赖,很有种想冲上去掐死他的感觉。
“的确不多,你以为你打发要饭的呢?”男人还在那火上浇油。
“你……你……你到底要多少?直接说个数!!我……我这个月工资都给你,成了吧?拜托,赶紧走吧。”易白不想惹事,硬生生压住火气,拜托对方道。他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个瘟神,破财免灾。
“不够!怎么说,最少也得一千万吧?”男人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一……一千万?”易白被这个数字砸的脑子都发懵了,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等他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后,被压抑的怒火直接爆发了:“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得了!给你我出去!赶紧出去!”说着便冲男人冲了上去,把人往外撵……
“等等,等等,你别急。”男人这下笑不出来了:一不小心逗过了头,居然把小兽给惹毛了,这可不是他的本意,额,最后还得自己收拾残局……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赔钱了?从头到尾,好像都是你要赔给我钱,而且还让我给你说个数,我只是配合你,给你说了个具体数而已。再说,你以为把我全身看光、摸过后,赔钱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这是钱多少的问题么?”男人微笑着说道,可那脸上却分明写着:你真是太天真了!
易白听到这无耻的理由,简直气的要死……
可当易白被气过头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走过去一屁股坐男人旁边,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瞅瞅突然冷静下来的易白,有些惊奇。他狡猾的笑笑,道:“第一,我有时会住在这,你要收留我,并且管吃管喝;第二,全部家务都是你做,与我无关;第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要陪着我;第四,无论何时不能对我发火;第五,只能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能以任何事情为借口赶我走。恩,临时就这么多了。对了,这是条约,你签一下,等什么时候我觉得够本了,自然会把这份条约还给你,如果这期间你违反了其中某条,就——等着赔钱好了。”说着,男人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放在了易白面前,还顺便塞了支笔给他。
可怜的易白,大脑已经完全处于死机状态,这是打算让自己把他当祖宗供着?开什么玩笑?老天可不可以不这么玩自己?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回过神时,易白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那张所谓的“条约”上签完了字……
男人收好“条约”,对易白笑着说道:“下次再见!”便掉头走了。
当易白清晨醒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模糊的记起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自己在被逼无奈下,跟人签了个所谓的“条约”,违约的话好像要赔偿一千万……易白有些郁闷:这不等于变相的把自己给卖了吗?还是无期限的那种……
易白觉得这个梦太可怕了,而且给人的感觉还那么真实,还好,这仅仅只是个梦而已,如果是真的,自己肯定直接一头撞死去。想到这,易白赶紧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夕寒看着手里易白签的条约,笑的很奸诈,想起几天前的醉酒的狼狈,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那是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却偏偏在那个时候遇见他,一丝复杂的情绪在夕寒心里蔓延而生……
那个清晨,夕寒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沙发,最主要的是自己居然没穿衣服……
靠!低咒了声,夕寒摇摇头疼欲裂的脑袋,开始回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依稀的,夕寒记起自己昨晚喝醉了,后来被人脱了衣服、洗了澡……夕寒眼里闪过寒光:是哪个女人趁自己醉倒了,给下的套?
拖着疲惫的身子,夕寒摇摇欲坠的爬起来,向里屋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很干净、也……很精致。愣愣的看着床上睡相不雅的某只,有一瞬间,夕寒都分不清床上躺的是男是女,直到床上那只很不老实的翻了个身,被子滑落了一半……
夕寒回过神来,可是却困惑了:这是什么状况?给自己下套的是男的?这……男的能怀孕吗?
夕寒默默的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摇了摇还有点懵的脑袋,开始理思路……
陌生的屋子,很正常;陌生的摆设,也很正常;陌生的沙发,同样很正常……
可夕寒总感觉哪里有点别扭,好像漏掉了点什么……
夕寒默默环顾了下四周,瞅瞅自己坐的沙发。额……沙发?夕寒一愣,自己睡的是沙发?
借着朦胧的光线,夕寒起身,仔细的观察起屋里的摆设。
桌子,旧的!沙发,半新的!橱,旧的!电视机……没有!!
夕寒终于懂了:自己这不是被人下套带到宾馆了,是真真正正的被人给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