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女心事（下）
“小彰哥哥，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
林溪冲到了武小彰身边，自然的挽起了他的手臂。
“既然出来玩，怎么还穿执事的制服？而且……怎么是小彰哥哥端茶出来，还有这些小糕点。”
“因为是午茶时间，所以特意为大小姐准备了奶茶，还有茶点。”
武小彰一直保持着微笑，语速从容不迫。
完全不被这特别的聚会，以及林溪所影响。
“小彰哥哥果然很敬业啊！”林溪眯着眼睛笑了笑。“不过既然是茶餐厅，完全可以叫食物，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力去准备呢？”
“身为大小姐的执事，当然要尽可能为大小姐准备最好的东西。”
完全不在意林溪正拉着他的手臂。
武小彰走到陆依依和肖易安的身边，将茶和点心放好。
“因为知道肖小姐喜欢这样的奶茶，所以特别准备了，肖小姐不妨尝一尝。”
“竟然记得我喜欢奶茶，哇，真是太幸福了！”
肖易安马上眼睛放光，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好香啊！”
“也请大小姐试一下，如果有别的需要，请再吩咐。”
陆依依望了武小彰一眼，旁边多余的林溪就闯进眼里。
很不耐的嗯了一声，端起奶茶喝上一口。
“味道……还好！”
武小彰带着笑意弯了弯腰。
“小彰哥哥！”林溪皱着眉头。“这样子你就很满意吗？陆学姐，小彰哥哥也是我请的客人，就和大家一样，应该享受生活。既然他还亲自为你准备茶点，你就应该心存感激才是，竟然只是说小彰哥哥准备的东西还好？”
“这是在指责我吗？”
放下杯子，本该带着怒意的陆依依，此时却露出了笑容。
“那个……”因为不是预料内的表情，林溪呆了呆，才结巴的继续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小彰哥哥不该是被你呼来喝去的佣人。”
“那么，武小彰。”
昂起头，看着那个被一直提到的主角。
“你也是这么想的？”
武小彰挑起眼帘。
“身为大小姐的执事，我完全没有这样的念头。”
“小彰哥哥……”
林溪不甘心的摇晃起武小彰的身体。
“你听到了，这是武小彰自己选择的。记得下一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到时候难堪的是自己。”
陆依依站起身。
“完全没有心情，今天的午餐就到这里吧。”
“啊！要走吗？点心还没吃完……”
肖易安混乱的站起来，却对桌上的糕点依依不舍。
“如果想吃的话，就让武小彰再做一份，没有必要留恋不要的东西……”
林溪双手紧握着拳头，看着走出去的三个人。
小彰哥哥甚至到最后也没有望她一眼。
陆依依，这全都怪你！
天色暗下来。
因为很多同学都跑出去游杭州夜景的关系，这个温泉度假村里，也不过只剩下零星的几位同学。
吃过一点东西，再稍做休息，武小彰和韩一愁便泡进了室外设施隐秘的温泉池。
温泉池并不大，最多也只够容下五个人。
“你身上的伤痕都是真的吗？”
脱掉衣服的时候，韩一愁就对武小彰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吸引了。
现在韩一愁干脆伸出手指，要去碰触那些伤痕。
“只是一些小伤罢了。”
武小彰一伸手，正挡住韩一愁的魔爪。
韩一愁不以为意的放下手。“那样魔鬼的培训，你能够过关，真是幸运。”
“是大小姐一直支撑着我，所以我能够活下来，应该感谢的是大小姐。”
“这样的理论……”韩一愁透过雾气，看着武小彰。“说实话吧！能够为一个人活下来，那个人对你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以此类推，依依表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坦然的被问及，武小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她的执事。”
武小彰愣了一下，笑起来。
“韩少爷观察的很细致。”
“大家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韩一愁根本不屑武小彰的恭维，这么明显的事情，被武小彰拿来赞美，怎么听都像是在嘲弄他。
“无论如何，就算当作一般朋友的关心也好，不必说出来。”
武小彰身子一下子滑下去，整个人都泡在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
“什么叫做朋友的关心，不必说出来？”
韩一愁伸手一把抓住武小彰的胳膊，用力将他从水里拉上来。
“就算我那个表妹在感情上痴呆的让我都想去撞墙。可是能够让她那么用心思念的人，只有你一个。”
“是吗？”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依依表妹几天来的反常表现是因为谁。”
“是说我吗？”
漂亮的眼睛，慵懒的眯了起来。
“喂，你这是什么样子？”韩一愁抓狂了。
“其实……”武小彰忽然带着忧伤的笑起来。“我很高兴！”
“什么？”
韩一愁觉得根本跟不上武小彰的思维。
“关于大小姐会因为我而情绪失控的事情，就算知道这有多么的危险，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高兴。”
“这就是说，你喜欢依依？”
“你刚才也说过，事情那么明显。”
细细回想起来，和陆依依相处的每一天，他对她的喜欢，都会多上一点点。
渐渐的，这样和积累，竟然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为什么不说清楚？你所说的危险到底指什么？”
韩一愁忽然觉得陆依依很可怜。
“那是因为……”武小彰顿了顿。“我唯一的愿望，只是做她的执事。”
“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当然应该马上告白。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你难道没有吗？竟然只想做她的执事，总不会是因为那可笑的尊卑有别吧！”
韩一愁有些生气了。
“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还真是，老土！”
听到韩一愁这样的训斥，武小彰笑起来。
“看，这样关心大小姐的你，该是多么让我感谢？”
“武小彰！”韩一愁觉得自己要气结了。
“好了，既然想听到实情……”武小彰的眼神变了变。“应该说，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失去了可以和大小姐交往的资格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那么废柴的我，只是因为大小姐，才会拚命的活到今天。如果没有大小姐的话，我根本什么也不是。更何况……”武小彰垂下头，望着冒着热气包围着的温泉水。“爸爸妈妈曾经做过很差劲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赎罪，如此而已！”
“歪理！”
韩一愁吼起来。
“如果是相爱的人，当然希望永远呆在一起。你却因为这样的理由……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武小彰！传言中可以通过魔鬼训练的武小彰，竟然是个懦夫。”
“胆小鬼？懦夫？”武小彰摇了摇头。“小鸥也这么说过，可是……”
当自己一直敬重的父母，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让陆依依知道一切。
会被唾弃、会被漠视，甚至再也不能够有相见的机会吧！
只要想到他的父母有过那样的念头，大小姐一定会想起曾经那个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同样被信任着，同样做着违背良知的事情。
“自从那天小鸥警醒了我，没有轻松的感觉，只是觉得，不能够让大小姐知道我的心意。在没有开始前，就结束，大小姐就永远都不会失望。”
“你的样子……”
武小彰说这些话时，那憔悴而落寞的神情，那深刻而沉重的悲伤，像是黑夜里同样黑暗的剪影，深深刺痛了韩一愁。
良久，他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关于赎罪的事情，但请考虑，并且相信依依，她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而不去责怪你。”
“谢谢，不过如果一切都以被大小姐抛弃为前提的话，我宁愿保持现状。”
武小彰颔首，然后慢慢从水里走出来。
水流顺着他裸露的肌肤，一直滑到地面，形成一个个水晕。
“你去哪里？我们才刚刚进来。”
“夏天不适合在温泉池里泡太久，大小姐就在旁边，我要去提醒她。”
“干杯！”
“依依……”
肖易安的声音变得又长又悲惨。
“干嘛？”陆依依还举着杯子。“你不喝吗？”
“泡在温泉里喝这么多的红酒，你要不要命啦！”
“喂！”陆依依指着肖易安的脑袋。“好不容易那个讨厌的家伙离开一会儿，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一下生命？”
“你这是享受生命吗？”肖易安恨恨的。“你这是在糟蹋生命。”
“是又怎么样？”不以为然的再喝一口。“那个臭学妹，竟然跑到我面前，大声为武小彰喊冤枉，讨厌！”
“甜甜圈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最后丢脸的还不是林学妹，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他是我的执事，我……”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不对？”肖易安叹气。“臭狐狸，你不会生活在旧社会吧！就算是对甜甜圈，你的观念是不是也太……”
“怎么样？”陆依依哼着。“我们有契约，我就要他永远也不可以离开我，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问题，不过……”
肖易安上下打量着陆依依。
“你怎么会那么在意？其实我一直都在猜想，你对武小彰总是那么特别。你该不会是……喜欢他？”
“是又怎么样？”
“你承认了？你真的喜欢武小彰？”
这么快就承认下来，肖易安意外的吃惊。
“是吗？我就是这么想的，有什么关系。”陆依依忽然就留下了眼泪来。“那个可恨的家伙，根本完全无视我，竟然还让我忘记关于表白的事情……”
“什么？你竟然跑到甜甜圈那里去表白？”
瞪大眼睛。
“我没有表白……都怪韩一愁，说一定要让武小彰说出心里话。所以……”
“你去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光是想陆依依去问武小彰的样子，肖易安就觉得全身打哆嗦。
“你的语气一定很差吧！是不是会有刑训逼供的感觉？一定是这样，所以武小彰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是吗？”陆依依打了个酒嗝。“这会是原因吗？因为我没有很温柔的去面对他，甚至临阵退缩，连接吻也……”
“你们还接吻了？”肖易安觉得自己要晕了。“我只不在几天，为什么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的快？”
“不要乱说，根本就没有吻到。”倒酒，再喝一杯。
“哦！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样，没有办法确定武小彰的心意，你的情绪才会这么差。”
肖易安完全抓住了症结。
“对啊！我就是觉得难过……酒呢？酒……”
“臭狐狸，这一瓶都被你喝光了，还要酒，不要再喝了……”
“这酒很好喝，你再让我喝一杯……”
“大小姐，可以出来了吗？”
外面，忽然传来武小彰的声音。
看着已经摇摇晃晃的陆依依，肖易安如同发现了救星一样的大叫。
“她根本已经喝多了，想办法带她出去……”
话还没讲完，肖易安只看一道黑影箭一样冲进来，跳进水里。
“大小姐。”看着陆依依醉眼朦胧的样子，武小彰拧紧了眉头。“我这就带你离开，请不要担心。”
随便扯了浴巾，迅速将陆依依包起来，下一秒，人又冲了出去……
肖易安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当确定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后，终于无法自制的尖叫起来。
“啊……”
她根本没穿衣服……
武小彰被完全的依附着。
急速的奔跑，要用最快的速度送陆依依回房。
只是被他胡乱用浴巾包裹的样子，不该让任何人看到。
前面，前面就是大小姐的房间……
“武小彰吗？”
怀里，散发着魅惑气息的人，忽然挑起眼皮儿。
迷蒙的醉眼，红酒独特的馨香，樱红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发出低低的呓语。
“是你……”
浴巾的一角自然滑落，柔弱无骨的玉臂弱弱抬起。似透明般瓷制光泽的指尖，轻轻抚上武小彰的脸颊，带着微微的温热。
武小彰急走的脚步嘎然而止。
心脏抽紧的悸动，武小彰的目光定定望着前面。
“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难道真的生气了吗？”
一向坚强的陆依依，竟嘤嘤的啼哭起来。
“不！我真的没有生气，大小姐。”
就算是之前他高烧肺炎的时候，也只是感觉到陆依依的泪水，就在自己的胸口不断的蔓延。
这样直面陆依依的眼泪，还是第一次。
武小彰垂下头，语气慌乱的说着话。可被他托在怀里的人儿，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兀自的，像个孩子一样，哭的伤心。
“都不想理我对不对……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天堂，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唯一的爷爷，把我自己孤独的丢在大屋里。现在……现在连你也，不要理我了吗？”
陆依依的话断断续续，那悲伤的样子，像拳头一样，重重击在了武小彰的胸口。
武小彰拥抱的力道，不由得渐渐加重。
“大小姐，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所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永远不会！”
温柔的安抚着，直到陆依依渐渐静了下来。
轻轻的叹息，武小彰几步走到房门口，用磁卡打开门。
这里是高档的度假村，房间的设计完全是一流的，加上林溪家里财大气粗，每位同学都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陆依依这间，是粉红色的梦幻系列套房。
武小彰一直将陆依依抱在里面的卧室，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只包裹着浴巾毕竟不舒服，武小彰找到陆依依的行李，从里面挑了有青蛙标志的嫩绿色的睡衣。
挑选好睡衣，武小彰再回到床边，有些为难。
“应该帮大小姐换上……”
即使刚才因为情况紧急的关系，有看到陆依依的裸体。可是现在，要为她换上衣服的话，还是会觉得很不安。
“如果闭上眼睛的话……”
武小彰想到刚开始执事培训的时候，在黑暗当中所学到的东西。
“应该可以做到。”
坐在床边，看着似乎是已经累极了，睡着的陆依依。
“失礼了，大小姐。”
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
武小彰紧紧的闭起眼睛，坚定的伸出双手，顺利的将浴巾从陆依依身上除掉。
完全没有碰触到陆依依的身体，武小彰吐了口气，下面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向前靠了靠，武小彰拉起陆依依的手臂，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
“只要将睡衣套在大小姐的身上就可以了。”
将睡衣高高举起，正要从陆依依的头上套下去。
“嗯！”
陆依依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
“呃？”
睡衣落在了床上。
武小彰僵硬的停下动作，血液也一下子停止了流动。
“你在做什么？武小彰。”
很清晰，陆依依的声音，就在耳边。
“大小姐，因为你喝醉了……”
“喝醉了？”陆依依长长的哦了一声。“对，我还要喝酒，武小彰，去给我找酒。易安那只笨熊呢？她在哪里？”
“应该已经回房间了。”
“那么是不想陪我了，都是这样，不愿意陪在我的身边。”
陆依依的双手搭在武小彰的双肩上，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眼睛便直直的望着他的脸。
“你不会也要走吧！那个林学妹在等你吗？”
没有一贯强硬的气势，这完全只是个问句。
武小彰看着她的样子，那只是一个小孩，在期待一个答案。
简单的是，或者不是。
“我会陪在大小姐身边的，请大小姐不用担心。”
“是吗？会陪在我的身边？”
陆依依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骗我。武小彰，我说过，你永远不可以骗我的。”
“难道大小姐不相信我的话？”
“我不相信，不相信！”
陆依依执拗的说，拉扯着他的衣领。
“我让你很生气，你怎么还可能陪在我的身边呢？所以……你在骗我。”
“大小姐！”
“哦！我记得了。笨熊说，是因为我做错了，你才会生气的。可是，我不想做错，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很害怕，我经常和你发脾气，但我真的怕你离开，就算我总是找你的麻烦，可是请你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离开我……”陆依依的哭声越来越大。
“所以，不要走好不好……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
“这种事情，大小姐不需要……”
陆依依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赫然道：“我们来接吻吧！”
“什，什么？”
这么震撼的说法，就算是已经练就了铜墙铁壁的武小彰，也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武小彰。你说过，是因为我们没有接吻，所以你才没有说出喜欢我这样的话。所以，我们接吻吧！”
武小彰完全被陆依依的理论打败了。
他甚至还没弄明白，陆依依这翻话到底是从哪里引用来的，陆依依已经女战神一样，双手扶住武小彰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只是蜻蜓点水的略过。
离开武小彰，陆依依伸出小巧的香舌，舔拭唇角。
“原来，这就是吻，也不会很难。”眨着眼睛，露出傻笑。“你现在是不是不生气，可以喜欢我了？”
武小彰就这样，望着傻呆呆的陆依依。
从来没有想过，陆依依会有这样的一面。
完全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样认真又虔诚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就会失去一切……
“不说话吗？是害羞对不对？武小彰……”陆依依嘟起嫣红的樱唇，拉起武小彰的手臂轻轻的摇晃。“回答我好不好，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武小彰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滑动。
“该死的……”
就算经过死亡培训，也无法这样面对一直倾慕的大小姐。
那只被陆依依不停摇晃的手臂，总是若有似无的碰触到陆依依柔嫩的肌肤……
“还是请大小姐先休息。”
武小彰用尽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不要丢下我！”
完全没有思维，陆依依惯性一把拉住武小彰，少女的娇躯整个结结实实偎进武小彰的怀里。
“别再生气了，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
话音停住，唇瓣下一刻狠狠的压上武小彰的，用尽全力的啃咬、舔拭，直到那口水模糊了武小彰半张脸，那刺痛的感觉，已无法压制心底的欲望……
“交给我。”
一个翻身，陆依依被武小彰整个压在了身下，甚至有骨骼像是被折断的咯咯声。
“武小彰！”
那灼热的气流，不断在全身翻滚，让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陆依依眼光迷离的，望着武小彰越来越深邃的双眸。
忍不住，吞下口水。
“嗯！”
武小彰的喉间，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呻吟，下一秒，唇舌已攻城掠地般侵占她。
小小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掌完全的掌控，娇嫩的唇瓣，连同呼吸，刹那间被全部掠夺。
强势的热吻，疯狂的啃噬，带着惩罚的尖锐的疼痛，极限的压制，瞬间释放……
所有的，关于渴求与爱慕，关于热爱与占有。
他心中压抑索求的，比她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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