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乱了两人的气息,空旷的房间内只能听到欢妙的“滋滋”声。青鸟口腔中所有的呼吸都被风夜寒给占有,这让她感到窒息感头脑晕乎乎的,全身力气随着他的吻而消失殆尽,脸颊通红异常。
她就凭他自大的话语不喜他,但却不排斥他的吻,甚至感到了一种前所有为的美妙感。这让她心慌意乱,这不是好兆头,她很清楚。
风夜寒的眼里写满了压抑的情绪,唇与唇的离开,让他瞧见了他们唇液拉成的一条透明丝线,他气息不稳的凝视动了心的她,指尖轻抚她本苍白的唇被他的热吻给吻的充血殷红的唇瓣,动情的柔声道:“上次大意被你给逃了,这次你休想逃离我身边。”
青鸟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她听到了他的话,却压根不知道如何回应她,这让她通红着脸,气息不稳的垂下了眸不敢去看他,她在羞涩。
“太子殿下,药熬好了。”这时,外面响起了宫女的声音。
“端进来。”风夜寒温柔似水的凝视着好似羞涩的不敢看自己的她,他昂声道。
药的苦涩立刻充满了屋内,风夜寒吹了吹药,然后递至唇边轻抿了一口,温度正好,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这话里的含义只有一个,那就是风夜寒会喂她喝药,至于怎么喝不用想也知道用什么破法子了。合眼不愿意面对他的青鸟立刻睁开眼看向他,冷声道:“给我解穴,我自己喝药,不用你喂。”
风夜寒抿唇一笑,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和煦的柔和笑容,让他分外平易近人,他解开了她的穴道。
青鸟在得到解脱的下一刻,就瞬间挪动满是痛楚的身体不再依在他的怀中。
她这么做,风夜寒也不恼,他将药递给她,温声道:“趁热喝下。”
青鸟盯着眼前一碗漆黑的药,她没有立刻去接过喝下,只是这么看着。
“放心,本太子可没下毒。”风夜寒颇为不满的挑眉说着,想了想补充道:“在说,你医术那么高,下没下毒你闻一下也该清楚。”
可我不是我家大小姐医圣啊!青鸟盯着眼前药碗心里满是复杂,最后还是伸出手接过了药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那么她也不怕什么了,早些身体好,早些找机会逃离这里。
风夜寒看着青鸟大口喝着药,他便开口言道:“对了,你身上的针为何我都搜过了却都没寻到,你藏在哪里了?”
“噗!”青鸟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头一惊,压制不住心绪直接将口中的一口药吐在了身边风夜寒身上,看向他怒道:“你……你无耻,竟敢搜我身!”
被他搜身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江湖人都知医圣的暗器就是针,长针从不离身,他不会是怀疑自己?不,看他的样子没疑惑自己,那便是随口问的吧。
“我说过,你人都是我的,我只是碰了原本就属于我的女人。”风夜寒温柔笑着,凤眸溺爱显然易见,随后他语气充满了温柔道:“你是我的女人,那天在密室里我得到了你最珍贵之身,一个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节,我会给你最好的。”
青鸟原本就心惊胆战的绞尽脑汁去对付风夜寒,可当他将女人清白这话对她说时,她瞬间目瞪口呆的呆滞住。
他言语中所的是女人之身……那天太子府?她震惊住,难道那天大小姐被风夜寒给夺走了清白?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似乎大小姐很淡然,这怎么一回事?反正她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话,他肯定是诬蔑,诬蔑!
月白长袍因为药渍晕染开湿了衣襟染上了药色,风夜寒丝毫不在意这些,下刻,他很优雅的将她手中死死捏到骨节发白的瓷碗拿过放在一旁桌上,他拿起丝帕轻拭她嘴角药渍,眉目温柔且疼惜道:“看样子,本太子替你想起那天的事情。”
指尖轻抚她的脸颊,然后慢慢滑至她纤细的脖颈,他靠近她的耳际,声音似是带着蛊惑般的温柔道:“你再也逃不掉了,我的女人,我要将你牢牢捆绑在身边,不在放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青鸟的肌肤上,让她全身僵直泛起阵阵战栗。他温柔怜惜的语气在此刻仿佛是一道天籁之音,好似将她的心勾走,让她满心都是他,甚至都遗忘了自己身处在何处,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美妙很美妙……
风夜寒将她的情绪不差分毫的尽收眼底,然后紧拥她入怀,他柔声道:“本太子也是骄傲的人啊,你亦然,或许我们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往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看出她心动了,这是好兆头……
太子独院是沉静的温柔似水,白玉珠居住的太子妃独院是一片冷清,昨夜师兄来了,说的话还是这些天一直在讲的话,慢慢走在一株开的娇艳的蔷薇花前,她盯着蔷薇花思绪万千。
三步一宫女,宫女们低首垂眉毕恭毕敬站在原地当值,看似周围都是人,可当紫儿不在自己身边时,竟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能让师兄说出来的话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难道她真的要放弃眼下的所有,跟随师兄到夜郎国?
“太子妃娘娘,光明寺主持前来觐见。”这时,一位太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言道。
神色恍惚的白玉珠听到这话淡淡道:“准。”
“是。”太监话罢离去。
“哎……庭前唯有蔷薇在,花似残状叶似衣。”烦愁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看着这些娇艳的花更让她心里烦闷,她苦涩的喃出声,左右不定的矛盾让心分外的难受。
“菩提本无事,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此刻,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白玉珠惊愕,随后转头看向身后人,主持袈裟,带着佛帽,眉目平静慈和,续着银白长胡须。
“光明寺主持正圆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主持正圆双手合十恭敬弯身行礼。
“大师免礼。”白玉珠敛下心神,昂首挺直脊背恢复太子妃高贵仪容。
“谢太子妃娘娘。”正圆直起身,双手依然合着,后他看向白玉珠温和道:“世上本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蛊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才可心静如水不沾凡尘半点愁。”
白玉珠一听这话,她无力浅笑,她直视着正圆主持温声道:“主持所言本宫懂,只是本宫没有大师如此高的修为,更看本宫这三千烦恼丝无一不昭示着本宫凡人的本质,岂能不沾凡尘半点愁。”
主持正圆微微浅笑,他双手合十看向一旁盛怒的粉红蔷薇,他温和道:“只要有心万事皆成,修为还是靠心。”
白玉珠无奈苦笑,并不做声。主持没说错,只是她做不到罢了。
“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入住光明寺快半月,但因为遇刺一事祈福被暂时压下,贫僧求见太子殿下无果,故而才来打扰太子妃娘娘。看太子妃娘娘虽有病容,但主持大典应该还是可以,毕竟,国中灾祸连连,早些举行祈福大典才能更快稳定百姓之心,依娘娘之见呢?”正圆看向白玉珠继续说道。
求见太子无果,白玉珠听到正圆大师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更加无奈,现在风夜寒满心都是青鸟,岂会理会这次来光明寺的正图是什么呢。
荧惑之乱,荧惑之乱,来祈福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祈求。无声的哀叹在心中连连,她凝视着正圆道:“主持大师所言甚至,只是本宫也无缘见得太子殿下,故此无法去告知太子殿下关于光明寺祈福之事。”
正圆轻点头,他道:“贫僧知道太子妃娘娘的无奈。但是贫僧想告诉娘娘,自古凤身和龙身同承,没有人能取代凤身在龙身身边的地位,太子妃娘娘名正言顺,有辅佐太子殿下资格,娘娘万不得让太子殿下为了厢房内的一介女流耽误了大事才是。”
白玉珠本温和的脸色一沉,她没有恼,因为正圆大师说的是真相,也是她的无奈。如今风夜寒居住的独院被侍卫层层把守,连她都难得见到他,更别提是别人了。并且,第一次见到他
就面临的是他决绝的杀意和抛弃,那她要是第二次闯进去定是连命都要没了。
青鸟啊青鸟,你这一回来就惹出如此之事,我该要如何收场?眼下,想必连皇宫里的几位尊贵之人都知道了光明寺里的事情了吧,太后的心思最深沉,但一旦谁威胁到自己太子妃的位子,太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那么到时青鸟定会面临危险。
不过,这一刻,她的脑子闪过一道亮意,因为她在想到太后的时候,同时也记起了师兄的话,这让她脑中有了四个字——平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