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的脸颊透着绯红,微和的双眸看着咫尺师兄柔情的亲吻,她的心跳的非常快,更加心慌意乱,更加心悸不已。而她如此举动风夜寒竟然没一点反应让她出乎意料之外,她感到了窒息,因为这个漫长的接吻让他们空气殆尽。
“我的男人永远是你比不上的,风夜寒!”她羞涩的将头依在师兄怀中,妩媚动人的挑衅风夜寒。
风夜寒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这样的心境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很平静的直视着着面前白玉珠和墨宣,他对她微微一笑,笑里含着杀意,他冷声道:“的确比不了!”
话罢,他看向一旁稍显气息不稳的墨宣道:“墨宣,白玉珠是你的女人,你竟如此舍得将她送给本太子,本太子倒是该感谢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好意,本太子怎么会感受到将她压在身体之下的征服感呢!”
因为和当做自己哥哥的师兄接吻,这让白玉珠的脸颊一片通红,甚至连气息都不稳,心跳加速,心里极其的紧张,而风夜寒的话一出,让她绯红的脸颊瞬间苍白如纸。
“风夜寒!”墨宣咬牙切齿的说出口,下刻就要对风夜寒出手。
白玉珠紧紧地抱着师兄,她抬首苍白的脸颊却笑颜如花,她安抚道:“稍安勿躁。”
墨宣眼神闪了闪,他将她搂在怀中没有对风夜寒动手,但他对风夜寒的杀意已经弥漫在他的周身,浓烈的就像花圃中盛开的蔷薇花,浓散不去。
白玉珠看向风夜寒,她笑着道:“至少在我被你压在身下的时候,我的第一次交给的是我挚爱的男人,而非你。你的征服感又从何而来?风夜寒你又何须自欺欺人呢?”
说完,她又在师兄唇边吻上一吻,她笑的妩媚道:“至少我挚爱的男人一直在我身边,不像你,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弄丢了。你是不是现在很想知道医圣在哪里啊?哈哈……其实我是知道她藏在何处的,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连她都不知道青鸟去了何处,她让紫儿派人去找青鸟,但是,一无所获,这让她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去。当青鸟顶替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喜欢的风夜寒在一起的时候,她心痛,痛的无法言语,但她不恨青鸟,因为事情全部由她而起。然而,当青鸟悄无声息的离开,带给她的是风夜寒羞辱的时候,她恨了,恨青鸟为何要背叛自己!恨……她真的恨……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名利、不是财富,而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和亲人,可在遭遇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时,这种心情完全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恨,她又为何不恨呢。
墨宣听到白玉珠这话时,他垂眸凝视着她,眼里带着的是漆黑的深邃,犹如溶洞之内的溶泉,深沉的毫无一点涟漪。
不提医圣还好,一提到她,风夜寒冷静下来的心有一次沉不住气,顿时他朝着她咆哮道:“你说什么?她人在哪里?”
白玉珠抿唇轻笑,妖娆动人,她笑看眼前情绪激动带着怒火的风夜寒道:“你最好不要对我大声怒吼,也最好收起你的兵器。要知道,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了,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大吼大叫的,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会反击!”
手中的短匕死死的握着,风夜寒的骨节发白,他怎么会听不出白玉珠话中对他的威胁。但是,她说出知晓医圣在何处的言语完全控制了他的心,他要知道医圣在哪里,他一定要找到她,等有一天找到了医圣,他一定会白玉珠生不如死!
深吸一口气,他手中握着的匕首瞬间消失在掌中,他沉声道:“告诉我,她人在何处?”
“哎呀,还真听话啊。”白玉珠故作惊讶的看着眼前将兵器收起来的风夜寒,“可我今天不想说,等我那天想告诉你了,自然会告诉你。”
“你……”风夜寒顿时觉得心口堵着一股气无法宣泄让他难受,想发火却又不能发火,他冷声道:“白玉珠,我的耐性有限,我给你三个月的期限,在我在东宫思过三月之后你要是不将她在哪里的消息告诉我,我会让后悔!”
“啧啧,后悔?”白玉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笑出声,然后温和的面容瞬间一转冰冷,她怒视着他道:“我白玉珠对自己做过的每件事都不会后悔。做过的唯一一件蠢事就是被你欺骗,还喜欢上了你。不过,这已是过去,现在我告诉你,愚蠢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刚刚会去找皇后娘娘,然后告诉她自己的太子妃在和别的男人私会,到时候,现场被抓住我定是百口难辩,如此,眼前我的优势就会变成劣势,完全被你们所摆布……”
她笑的非常开心,她笑道:“可是你呢,一定是怒上心头没有思及到这一情况,你白白浪费了一个能让你翻身的大好机会。风夜寒,你说你蠢不蠢呢。”
风夜寒的脸铁青,白玉珠现在所说的也是他刚刚才想起来的,只是,晚了,的确太晚了。他承认她所说的并无过错,但他对她的恨越加的深刻。
转身,他背对着白玉珠,冷声道:“白玉珠,你不会一直都处于优势的。”说完,他抬步要走。
“只要白清一天活着,只要白清兵权在握,我永远都会处于优势,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啊。”白玉珠大声的朝着要走的风夜寒了说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风元和甄皇后这么的忌惮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是白清的女儿。师兄提醒过自己,老夫人说过,连她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她不是白清的嫡女,就她往日种种行为早就不知道死上几回了,岂会还能安然的坐在太子妃之位,安然的活着呢。
而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白清的嫡女能够配上风夜寒太子身份呢?不,她不庆幸,她后悔成为白清的女儿,因为如果不是他的女儿,师傅也不会让自己发誓言保护风夜寒,也更不会陷入这争权夺利之中。
然而,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无法否认自己是白清的女儿这个事实,就好像白清再怎么厌恶自己也要与自己相认是一样的道理,他们身不由己。
一步错,步步错,从她答应师傅的那刻起,她的命运就被自己所改写,走错了那一步,往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如果没有走错那一步,她现在一定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江湖之中,但奉师命保护他不受伤害,便一心为他护他,那怕引起再大的误会和伤害她都独自忍了下来。
她白玉珠为他风夜寒陷身阴谋漩涡,尔虞我诈,双手染血,可他却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明枪暗箭,阴谋接踵而至,疼痛噬心入骨。一步错,步步错,你想除掉我,我又岂是任你蹂躏的!
风夜寒的脚步微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停留,一跃从窗口飞跃出去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夜凉如水,他手中碧绿的短刃出现在掌中,他愤怒的挥动着短匕,将屋内的一切变成一地狼藉。
“白玉珠……白玉珠……白玉珠……”他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无尽恨意的不断喃着她的名字。
风夜寒离开,白玉珠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无踪,她的眸中恢复平静,但当她抬首看向师兄时,刚刚消失掉的紧张情绪再次袭来,尴尬的红了脸。
“只要你高兴,怎么利用我都可以。”墨宣搂着白玉珠,他在她的额心印下一吻温柔似水的言道。
她主动的吻让他不解,然而,她后来的话语让他了解了她用自己做挡箭牌去侮辱风夜寒。说起来,那天桃花林,她也是用这个办法,而风夜寒深信不疑让他心中多了一分高兴。只要这么误会下去,得利的自然会是自己。
“这也不算利用……”白玉珠垂着眸轻声回应师兄,她继续道:“你本来就是我挚爱的男人,只是,不是情人的男人而是挚爱的哥哥。”
没有比这句哥哥更伤墨宣的心了,但他面上并没有表露什么,反倒调侃道:“哦,只当我是哥哥啊,哪里有妹妹主动来亲吻哥哥的,还亲的这么深入,差点让师兄我都把持不住。玉珠,你要是爱上师兄就直说,就别用哥哥这理由来忽悠你师兄我。我可是很认真的人啊,你只要说爱我,我立刻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
虽是调戏的话却分外的真挚,这让白玉珠本就快速跳动的心愣是漏了一拍,然后就是滚烫着脸,脸红的如同天下最红艳的胭脂鲜红到耳根,她没好气道:“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戏谑师妹我!你明明知道我刚是没办法那么做的。”
墨宣伸手轻抬白玉珠的下颚,他们四目相对,他对她温柔一笑,真挚的对她道:“嫁给我吧,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