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怎么做了。”过了一会,甄皇后恭敬道。
“你明白就好。”太后沉声言道,后特意嘱咐道:“切记哀家的话,不要联合后宫去动白玉珠,就让她平平安安的躺在尚德宫直到开年。”
“是,母后。”甄皇后垂首应道。平安躺在尚德宫直到开年?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要不是能救自己的寒儿,她早就杀了白玉珠了,何必受这种气。
不行,白玉珠让她受了这么多的罪,她多少也要让其偿还!比如要将她打入冷宫,永不得翻身。
萧王府。
书房之内,皇甫傲、拓跋寒、李申、李力他们分别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墨宣的到来。
萧王坐在主位书桌前,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案,有一下没一下,许久,他问道:“来人啊!”
书房门立刻被打开,守在门口的管家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为何少主还未来?”萧王出声问道。
就在管家正要开口道,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一位仆人,他跪伏在地恭敬道:“回禀王爷,阳天楼的人说少主出京,暂不能前来。”
萧王听后眼中划过一道莫测,他挥了挥手坐回了原位,他一扫四周定格在拓跋寒身上,他道:“三皇子,这次和亲定不能出岔子。”
一头火红的红发,如同妖艳的绸缎散发着光泽,发髻上用寒铁头环,妖冶中透着刚毅,顷长的身躯上着一袭深紫锦袍,绣着大朵的百合花,墨眉入鬓,挺直的鼻梁,精致无双的美丽脸庞,樱红的唇瓣,若不仔细看他喉间的喉结,很难想象出如此绝色看似女子的他是一位美男子。
他侧目看向萧王语气淡淡道:“如果大将军府不出面阻止,那么我们的计划自然不会出错。”
“孩儿也甚是担忧大将军府。”李申这时看向父亲言道。
萧王眉头紧蹙,他沉声道:“而今白玉珠被太后降侧妃,就算白清不愿意掺和,但老夫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更甚,依李会儿母女的贪婪,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好机会,着实有点棘手。”
李力在听到白玉珠三字的时候,他的心猛地漏跳一拍,自从他被她算计之后,他已很久不愿意去掺和她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听,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所以无论他怎么想无视他,他总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现在她定是很难过吧……一夕之间往日辛苦还未建立起来的势力就这么毁于一旦。
这时,管家从推门而入,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内恭敬道:“回禀王爷,根据线人所报,宋丞相派人去了建章侯封地。”
萧王顿时眉头紧皱,他道:“看不出中立的宋丞相也想趁机夺太子妃之位。”
“你们之间的争斗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被你们调来调去,帮你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何时能见到白玉珠,她何时才能被废黜离开皇宫。”在萧王谈话时皇甫傲的眼中便带着不耐,此刻,他完全静不下心问道。
说道白玉珠,拓跋寒不由冷笑了一声,他看向一旁皇甫傲讥讽道:“皇甫傲你还真是痴情啊,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本皇子听说你追了白玉珠很多年,可白玉珠连正眼瞧都不瞧你一眼!”
萧王一听拓跋寒这话,他眼底带着无奈,他们一般这样开口,后面就是无休止的争吵,这也是他最讨厌的地方。
“你说什么!”皇甫傲当即被点燃整个胸腔的怒火,他怒道:“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你活着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拓跋寒瞬间脸色都绿了,他怒拍桌案怒道:“你在说一遍!”
“娘娘腔!”皇甫傲话间已是从椅子上起身,袖中的双手已是凝满内力,随时攻击向拓跋寒。
拓跋寒彻底的怒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朝着皇甫傲攻了过去,他的神情上充满了盛怒。
“停手……”李申一看这个情景,急忙出声劝着。
拓跋寒和皇甫傲顿时就在书房内打了起来,萧王看着眼前一幕很无奈,放做以往墨宣在场,有墨宣强势的气场镇压,他们没有人敢在面前放肆,可惜的是今天墨宣没来。
提及墨宣,他的眉头紧锁,眼下白玉珠降侧妃,墨宣才是最要来萧王府和自己想见的人,毕竟楼兰使臣团一到,他们的计划就要开始实行,这将是最好的一个机会把白玉珠带走。
可墨宣却放弃了,这是为什么?实在不该……
屋内皇甫傲和拓跋寒打的天翻地覆,满地狼藉,连萧王面前的书桌都被打个粉碎,所幸并未伤到人,而李申在一旁劝着他们,李力坐在原位和萧王一样满是思绪。
“够了!”此刻萧王咆哮出声,声音非常响彻。
拓跋寒和皇甫傲二人都是一惊,正好给了皇甫傲一个机会,只是拓跋寒身形敏锐躲开了他的攻击。
二人一站定,李申挡在中间,忙道:“眼下要事要紧,希望不要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闹僵。”
“哼!”拓跋寒冷哼一声,自然知道大局为重。
皇甫傲怒瞪拓跋寒,似是恨不得将拓跋寒大卸八块。
萧王看到皇甫傲和拓跋寒停手,他沉声道:“本王想,我们可能有新的麻烦出现。”
“什么麻烦?”李申急忙看向父亲追问。
“少主最想白玉珠离开皇宫,但是,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带走她,可他却不出现。”萧王眉头紧锁沉声道。
“不是说他出京了吗?”李申不解的问道。
“白玉珠发生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出京!”萧王阴沉着脸言道。
“你的意思是指墨宣背着我们在酝酿别的事情?”拓跋寒在听到萧王这么说时,他脸色一沉厉声道。
“本王可没这么说过,这是你的猜测。”萧王面上否认拓跋寒的猜测,不过相当于承认了他的话。
“如果墨宣背着我们能将白玉珠直接带走,那我现在就可以去阳天楼找他了,反正我是冲着白玉珠来的,而非是为了你们的所谓的争权夺利。”皇甫傲一听这话虽然很惊讶,但他多少能猜得出墨宣不来的大概原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玉珠在墨宣心里的地位,可以说白玉珠只要说一句让墨宣去死,墨宣绝对不会迟疑半分便去死,这是最恰当形容他们师兄妹的关系。
“皇甫傲,你先不要急着走。”李申连忙言道,他沉声道:“你要知道我们已经派人去了阳天楼见少主,他避而不见,就算你去了,他也未必见你。”
“我和你们不同。”皇甫傲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微顿了一下他转身看向萧王他们道:“我和他们认识了很多年。”
“你和他们认识很多年又如何?”拓跋寒冷笑出声,他鄙夷的看着皇甫傲道:“白玉珠心里没有你,而墨宣也从来没把你当一回事。”
“你住嘴!”皇甫傲厉声呵斥拓跋寒,他怒道:“玉珠心里从来都是有我的,都是风夜寒夺走了她,不然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呵……呵呵……”拓跋寒听着皇甫傲的话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嗤笑道:“傻子,不要自欺欺人了,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墨宣是喜欢白玉珠的,你跟墨宣争白玉珠?你拿什么争?你是一国王爷吗?你有势力吗?你什么都没有,你连本皇子都不如,还想去争白玉珠?不自量力,简直找死!”
李力在听到这话时,心里极为的不满,沉默已久的他沉声道:“并不是拥有权力和势力都能得到一个人的心,至少我就佩服皇甫傲对白玉珠的这颗真诚之心,金石为开,我相信他会得到白玉珠真心的时候。”
这句话说出口,他真的不知道说给皇甫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甫傲惊愕,他看向了李力的眼中带着一抹温和。
“李力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拓跋寒冷傲地说着,他看向李力意有所指道:“还有你,你也喜欢白玉珠,你别以为我看不出。”
皇甫傲刚还对李力满怀感激,却在听到拓跋寒这话时,顿时看着李力的眼神带着惊愕。
李力无奈的笑着,他转头看向满脸讥笑的拓跋寒道:“对于一个让我身败名裂的女子,你竟然会认为我喜欢她?呵……三皇子,你要拉人诬蔑的时候,起码要选对人来诬蔑。”
拓跋寒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道:“你尽情的隐瞒吧,你藏得再好,本皇子也看得透你的心。”
“随便你怎么胡说。”李力神色淡淡的看着拓跋寒言道。
皇甫傲这才放心了不少,他看向萧王沉声道:“我去一趟阳天楼见墨宣,反正你们该聊的也聊完了。”
“稍等片刻。”萧王出声唤住皇甫傲,随后他直视着皇甫傲道:“如果你真的能见到少主,本王希望你能打探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如我跟你去一趟阳天楼吧。”李申此刻出声,他看向皇甫傲道:“毕竟我也赞成父亲所说,派人去请都请不来,就算你去也未必见你,去了看看到底我们二人他会见谁。”
皇甫傲的视线在李申和萧王左右移动,片刻,他沉声道:“我觉得还是不用了,你去的话,他更不会见我。”
李申微怔了下,随后他轻声道:“也罢,还烦劳你去问问少主有何打算。”
皇甫傲点头,然后离开。
“这时候窝里反,还真是有点意思。”皇甫傲一走,拓跋寒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