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衣衫尽落,身体渡上一层寒意,脸颊滚烫透着绯红,羞涩不已紧闭双眼的白玉珠全身紧绷着,下一刻,她便感觉一双更加冰冷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腰际,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散发寒意的怀抱。
她靠在他的怀中,鼻息间除了血腥味还有他身上淡淡檀香的香气,绸缎的冰凉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心在这一刻加速跳动的让她仿佛灵魂出窍,悸动不已。显然夜凌给自己用的药极为珍贵故此自己被他抱入怀中,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只是,让他看光了自己身体的场景让她极为难堪却不得不这么做。
夜凌垂眸看着自己怀中优美的娇躯,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出卖着她紧张无措的心绪,看到她像雏鸟一样紧缩在自己的怀中,此刻,平静的心神被这样的情景所打乱,心底涌上了一种奇怪却又美妙的情绪,沉稳的心跳一点点的在加快跳动着……
他并非圣人,虽能做到无欲无求,然而,有些事情终不是他所能把握的。
“不要动。”他声音虽沉着却带着一抹细微的温柔。
“嗯。”白玉珠轻嗯了一声做出回应。
温热的热水慢慢温暖着自己的身体,她微微睁开眼眸看到的是散发热气的水面,头轻轻地靠在浴桶壁上,另一个肩膀被一双苍白却纤长优美的大手护着……
慢慢地移开视线,再看去时,她顿时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只因面前的夜凌已褪下身上的衣衫,仅剩下一条黑色亵裤,而他的肤色是光润的象牙白却透着一股苍白,但没有一丝单薄羸弱的感觉,相反的,骨骼匀称肌肉结实强壮,每一处都漂亮得宛如精心雕琢……
鬼使神差的眼睛慢慢往上看去,优美的锁骨,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自己很熟悉的黑色丑陋图腾面具,然后她便看到了自己曾经唯一一次见过的双眸,一双血红的狭长凤眸,就像两颗纯净的红宝石,清透、无暇,似是从未染过尘世半点烟尘非常的美。
“看来你很喜欢我的眼睛。”夜凌此时语气温柔地说着。
一句话让白玉珠顿时气血上涌,心绪大乱,她忙垂下了眼眸,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嗓音沙哑却故作调侃道:“眼睛是很好看,但你人长的好不好看就不知道了。”
夜凌狭长的红眸此刻深邃,看到她如同被猎人紧逼在角落的小白兔那般娇美又无措时,他知道他的心情分外的愉悦。
他俯下身慢慢靠近她,然后他轻声道:“我给你一个可以看到我真面目的机会。”
白玉珠快速跳动的心瞬间漏了几拍,她震惊的抬首看向夜凌,只是一眼他们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心慌失措,虽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可她在对视着他的双眼。
如同世间美的红宝石双眸现在红的深沉,红的深邃,就像一道红色漩涡想将自己圈禁其内,这样的感觉有些压迫,十分不好。
“虽然我很好奇的长相,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的容貌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看到的。”她暗自深呼吸,轻声道。
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夜凌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犹如世间最美娇花的白玉珠,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全身的骨血都仿佛洋溢着美妙的愉悦,只是当看到她惊愕的眼神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失礼,他没有显得惊慌,他只是慢慢的直起身,温声对她说道:“我给过你机会可以看到我的真面目,只是你不愿意。”
他的手抚摸着自己脸颊,这样的举动让白玉珠不可置信,不过,自己一点都不排斥他的轻抚,让她很意外。
夜凌进入浴桶,他强壮有力的臂弯揽着白玉珠柳腰,让她依偎在他强健有力的怀中,然后他打开了黄金打造的金盒中。
立刻白玉珠就看到盒子内安静的躺着一只全体通透的寒蟾,虽有很多西域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寒蟾她知道,西域只有一种人可以拥有这种寒物,她想她已经猜出夜凌的身份了。
“我将寒蟾放在你的心口,而你要让自己心平气和,我用内力来逼出你的毒渡给寒蟾。”夜凌声音温柔地在白玉珠耳旁言道。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平稳的气息吹拂进她的耳际,不由的全身轻颤满是酥麻的感觉,这样暧昧的感觉只有风夜寒带给过自己,这次却是敌人夜凌,眼中划过一道无奈,努力的要清空这种的不适。
“你的内力已经耗尽了,若是再给我输内力,到时候走火入魔跟我没关系。”她语气不稳地说着。
“走火入魔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现在平静下来。”夜凌在说这话时,他也暗自深呼吸来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非圣人,当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肌肤与肌肤的贴服,这样的感觉怕是谁也会把持不住。
“你一个大男人在我身边,说实话,我需要缓一缓才能平静下来。”白玉珠如实告知夜凌,就算是自己最熟悉的师兄遇到眼前这一幕,她也会无措,更别提是夜凌了。
“不行,必须现在,寒蟾不已外露太长。”夜凌强压下所有的心绪沉声道。
白玉珠真是欲哭无泪,她深呼吸了片刻,才勉强让自己心神平和了一些,她道:“可以了。”
夜凌这才捏着寒蟾让寒蟾贴服在白玉珠的心口,而他运功抚上她的腹部丹田,轻声道:“不要分心,一定要让你的情绪平静,这样毒就会很缓慢的随着血液流动。”
“好。”白玉珠轻声应着,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合上了眼眸。
当寒蟾在接触在热水的时候,才慢慢的像是活了过来趴伏在白玉珠的心口,而夜凌运功将毒给逼出来,很快通体透明的寒蟾全身臌胀着紫黑色的毒液。
热水就象被加入了很多的冷水,几乎是一瞬间浴桶里的水冰冷的散发着白色的寒雾,而夜凌狭长深邃的红眸带着一抹痛楚。
内力耗尽之后还要强行催动内力,便会奇经八脉蚀骨之痛,真气倒流,在当他看到寒蟾吸满毒液,白玉珠心口那遇水而绽开的伤痕流出了鲜红的鲜血时,他知道该是收手的时候。
虽然白玉珠全身因蛊而冰冷,但外界的寒意她感受的清清楚楚,她已是被冻得的牙齿打颤,肌肤泛着苍白。
“天啊。”在垂眸看到胸前的紫黑色的大寒蟾时,她不由的震惊出声。刚刚一只极小的寒蟾臌胀着自己身体的毒液,显得随时都会爆裂,也分外的恐怖。
夜凌在这一刻一手抓住寒蟾,将寒蟾放在金盒上面,然后用摆放在一旁的银刀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寒蟾身上,然后合上了盒子。
他什么都没说,出了浴桶一把扯过一旁屏风上挂着的长袍,然后将白玉珠抱出冰冷的浴水之中,用长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而他随手将自己的衣袍披在身上,紧紧地抱着她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盖上了黄色的新锦被。
“你……”白玉珠被冻得嘴唇发白,可她现在实际上身体外面是冷的,腹部是燥热的,她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脸颊滚烫通红,夜凌的举动让她无法看透他是在做什么,殿中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终是忍不住低喃道:“你……你这是作甚,寒蟾不是已经吸完毒液了么。”
“让你身体暖和。”夜凌寥寥几字回应白玉珠。
紧靠自己自然无法回暖,男人的纯阳体魄才是最温暖的存在,在疗伤时平静的心绪瞬间被悸动所取代,白玉珠紧绷着身子躺在夜凌的怀中,一点都不敢动弹,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紫儿在外殿神色紧张的来回渡步,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知道内殿寝宫进行的如何,只要她一想到自家小姐和夜凌二人不穿衣服同躺在一个浴桶里,她就脸颊发烫,更是心里忐忑不已,手中捏着的香帕死死的绞着。
阳光灿烂,晒在人的身上非常舒适的暖意,风夜寒乘坐龙辇来到了尚德宫门口,他自然也是知道昨天尚德宫的宫人去了云照宫找夜凌的事情,而据他所知,夜凌昨夜从他手中带走紫儿之后,一直都没有回云照宫。
那么只有一个地方是夜凌会去的,便是尚德宫,而他也知白玉珠昨夜重病,连太后和母后都守在殿里一宿,到清晨才离去。
她是毒发,他知道,所以普通的御医根本没有用,能救她只有夜凌,太后一直在尚德宫,那么夜凌的救治自然是太后默许了的。
至于自己,他并不想来见白玉珠的,只是一想起昨晚他问紫儿的最后一个问题,他就心绪不宁,他想,白玉珠重伤昏迷,紫儿肯定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关于自己对紫儿下药的事情,那么他要赶在白玉珠之前带走紫儿,不然一旦紫儿说了,日后她是不会给自己机会去问出结果的。
守在殿门口的宫女一看风夜寒到来忙恭敬的言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