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连嬷嬷又安抚道:“到时候回宫了,太后便将他好好的教训一顿留在在宫中,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凶多吉少……”太后眉头紧蹙,带着无尽的担忧说着。
“太后要相信太子吉人天相。”连嬷嬷安抚着太后。
“哎……”太后轻叹一声,她无奈道:“也只有等待了,若是真是凶多吉少,这个大云怕是要乱了……”
“太后安心,烦愁没用,只要相信正圆方丈能够找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便好。”连嬷嬷柔声的安慰着太后。
“太子要吉人天相,白玉珠也要啊,她要是出了事,太子还不寻死只为她……这风家一个个的痴情种……”太后话罢又是轻叹一声。
“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白玉珠都会吉人天相的,太后放宽心,身子要紧。”连嬷嬷柔声的安慰着太后。
太后轻拍了拍连嬷嬷的手,便没有在说些什么了……
雪花飞舞,暴烈的寒风经过几天之后只是轻拂在天地间,白玉珠和风夜寒困在石洞内除了醒来服药、烤鱼、发呆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不过,就算如此,两人间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觉得烦闷,起码彼此有彼此的相伴在身边。
这天偶有雪花飘落,白玉珠打开了被白雪覆盖着厚重的树枝盖,迎面扑来的便是寒意,她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又盖上树枝盖,扁了扁嘴道:“好冷好冷。”
风夜寒二话不说便将白玉珠搂入怀中,他凤眸宠溺、满是温柔道:“不怕,有我在呢。”
“你那么冷。”白玉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风夜寒说道。
风夜寒轻轻一笑道:“你我都是全身冰冷,就算不能暖热身子也能互相依偎,突个心暖也好。”
“心暖什么心暖,哼。”白玉珠冷哼一声,但还是依偎在风夜寒的怀中。
风夜寒轻轻地轻吻白玉珠发髻,轻声道:“最近一直都在休息,我感觉我身子好了许多,不如你在这里休息,我来清理一下柴灰如何?”
“你敢!”本来心情极好的白玉珠在听到风夜寒这么说的时候,噌的一下子就立刻从他怀里直起身,她怒瞪着满脸温柔似水的他嗔怒道:“你再说句你刚刚的话。”
风夜寒看着眼前就像发怒的小猫一样想要抓挠自己的白玉珠,他忙安抚道:“呀,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啊,来,为夫抱抱。”
说完,便一把要将白玉珠重新搂住怀中。
白玉珠本在故作怒意让风夜寒取消了出去的念头,却下一刻被他这句‘为夫’唰的一下子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可别胡说,我现在还是未嫁女儿。”
风夜寒的手指轻轻地绕着白玉珠墨发一圈又一圈,柔声道:“我哪里胡说,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白玉珠挑眉,抬首看着脸颊上都结疤的风夜寒没好气道:“谁跟你是夫妻了,你可别忘记在狩猎场的时候,皇上说的话,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休了我,哼,下次在这么胡说小心我绞你舌头。”
说到狩猎场风夜寒的眸中顿时带着苦涩,不过下一刻,他宠溺的低下头在白玉珠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看着她顿时呆滞的神情,他疼惜又不失温柔语气坚定道:“皇上是说过太子休妻,但是我风夜寒可从未亲口说出要休了你,你是我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是不容更改的事情,此生也唯有你是我的唯一。”
动情的话谁都爱听,白玉珠自然也非常爱听,她躺在风夜寒怀中心里仿佛被涂了蜜那般的甜蜜,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说道:“我就不信你的话。”
“以前可以不信,但是以后就可以信了嘛。”风夜寒柔声的对白玉珠说着。
“才不会信你。”白玉珠故意冷哼一声说着。
风夜寒也不在狡辩,都是以前自己做错的事情,他很理解白玉珠无论何时都无法卸下对自己的防备。
白玉珠在风夜寒的怀里躺了有一会,她才起身对他说道:“外面的雪差不多要停了,我扶着你,我们去水潭旁好好的清洗一下伤口吧。”
风夜寒温柔的看着白玉珠点头道:“好,你说了算。”
白玉珠打开树枝盖,迎面而来的寒风让她感到寒意,不过,下一刻就被风夜寒给抱在怀中为自己挡下寒风,她心里一暖。
在洞口的白雪上满是烧完的柴灰,,她将枝叶盖上的白雪用手拨弄下来掩盖了柴灰。
下一刻,她弄白雪的手就被风夜寒握在手心中,他轻声道:“连续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没有人会找到我们的,不用担心的。”
“有备无患嘛,毕竟我想寻找我们的并不是只有我们这边的人……”白玉珠轻声对风夜寒说着,话罢,她拉着风夜寒一脚踩进积雪,顿时就震惊了惊呼道:“好深的雪啊。”
这积雪完全都到了大腿根上,估摸再下几天完全雪都要到腰上了,这是她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雪了。
风夜寒也已经是一脚踩进了雪堆里,他看着如此之深的积雪,他不由的看向潭水方向,后柔声道:“雪虽然停了,但是这么深的雪我们走过肯定是有脚印的,不可能每天走过还要埋雪吧?也很明显又麻烦。况且,也不方便我们每天去潭水边洗漱。”
白玉珠看着风夜寒点了点头,她轻声道:“说的也对,罢了,这么多天都没找来,又摊上这么大的风雪,山里随时都会山崩,谁也不知道积雪之下有什么陷阱,想必他们也会停下来等些日子才会来找,那我们把雪稍微扫开一点,方便我们。”
说完,她完好的一只手开始挖开面前的积雪。
风夜寒看到白玉珠这样子的时候,狭长凤眸之中满是心疼,他忙制止她道:“别这样弄雪。”
语罢,他拉住白玉珠的手,他柔声道:“隔着衣袖用力道扫开雪,不要手和白雪直接接触,冷,我心疼。”
白玉珠转头看着风夜寒用破败的袖子裹住手,然后挥臂扫开了一大块的积雪,她觉得这个法子倒是真不错,便学着他一起这样扫雪。
从洞口扫到水潭边,本就只靠每天两条鱼为生的他们全部都气喘吁吁,风夜寒抬眸看了一眼马上就要靠近水潭,他一把拉住白玉珠的手柔声道:“这次就听我一次,就一次,这点雪我来,你休息一会吧,不然一会给我换药你要是没力气,我们又要干冻在外面,很冷的。”
白玉珠张了张嘴,他说的也倒是在理,他们只是身穿单薄的里衣,每天在洞内有火堆暖着身子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在这外面如此之冷,又为了节省干柴自不会再在水潭边上点火了,之后,她扁嘴道:“好吧,你慢点,小心伤口,要是弄裂开就很难愈合了,你该知道这天气太冷很难让伤口愈合的。”
“放心,我定会注意的,毕竟我可不想让你心疼、生气。”风夜寒话间还忍不住的在白玉珠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白玉珠顿时脸颊滚烫,面上带着气恼道:“快扫雪。”
“是,夫人。”风夜寒一看到白玉珠羞涩的模样,他会心一笑辛苦分外的温暖,他柔声的说道。
“你……”白玉珠红了脸,她白了一眼风夜寒。
风夜寒脸上满是温柔中的喜悦,他便开始扫雪,谭水边,因为是水是流动的,水面并没有半点积雪的痕迹,找了一个不会脚滑的安全位置。
下雪期间无法出石洞,这药材都是覆盖药材,终于可以在水潭边上清洗一下伤口,也以免伤口的感染。
石洞燃着的火堆,每天白玉珠都特意让风夜寒伸直了腿靠近火堆,让温暖促使他的伤口加速愈合。
“忍着。”她每次为他清洗腿伤的时候总是会说这一句话,因为她知道这伤口只要轻轻一碰就很痛很痛。
“放心,为夫不怕痛。”风夜寒温柔似水的看着白玉珠温柔地说着。
“我都说了我可是未嫁女儿身,不许你这么称呼来毁我声誉。”白玉珠瞪了一眼风夜寒警告着他。
“但是我的确从没有亲口说过休妻啊,你还是我的夫人。”风夜寒微微一笑,温声对白玉珠言道。
“你……混蛋……懒得和你说了。”白玉珠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浸湿了帕子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洗沾满了药材的伤腿,看着愈合了一些的伤口,她颇为欣慰道:“伤口愈合了不少,等换了新药,你的腿继续在火边暖着。”
“夫人说什么,为夫就听什么。”风夜寒眼中带着一丝隐忍,柔声回应着白玉珠。
风夜寒老是贫嘴,白玉珠也懒得和他计较,着实是浪费口水而且自己也实在是受用,在为风夜寒清洗完全身的伤口之后,她才为自己清洗伤口。
“我帮你吧。”风夜寒这次没有背过身,他看着准备解衣服的白玉珠轻声说着。
“等会给我后背上药就好,现在背过身去,不许占便宜。”白玉珠故作冷淡的对风夜寒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