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寒看着白玉珠,他语气无奈道:“的确有收获,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什么都无所谓,但唯一有所谓的就是不该坐在这里听着这些人来诋毁你。”
“都说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这么在意。”白玉珠不由的说了句,微顿了一下,她道:“你可别晚些派人来闹事,我们现在是普通百姓,不可惹事。”
风夜寒直视着白玉珠轻叹一声,他颇为无力道:“好,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白玉珠看了看风夜寒没有再说些什么,大厅之中说书的还在说着在他们这些人道听途说,所知道真的假的事情当成笑话说给喝茶的人来听,她听了一会这说书的便去说别的,她才看向风夜寒说道:“好像不早了,谁回府还是继续?”
“回府。”眼神越发冷冽的风夜寒一听白玉珠这么说,顿时敛下听着说书人的胡说而生气的冷淡,他的语气带着温和对她说道。
白玉珠想了想,她道:“也好,也累了。”自己这身打扮在淮北城里到处乱走,分外招人。
凝华一听到大小姐白玉珠选择回总督府,他下一刻就快速起身去付账,然后抬手挥了一下,一旁眼尖的店小二立刻就忙点头哈腰前来。
风夜寒也慢慢的起身,走到白玉珠跟前伸手去搀扶着她,语气带着担心道:“你慢些。”
“不用这么紧张我。”白玉珠转头看了一眼凤眸之中带着谨慎的风夜寒说道。
“我岂能不担心你,这又不是在宫中,可是在淮北。”风夜寒一边扶着白玉珠一边说着,扶着她起身之后下一刻便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声道:“慢些。”
“嗯。”白玉珠轻嗯了一声,对于不让风夜寒担心自己是不可能的,那么就不用多说好了。
白玉珠下了二楼,和风夜寒一同走过大厅的时候,大厅内不少人都转眸看向了自己,但是大厅内的说书声不曾停止,说的格外卖力。
坐在茶楼内没察觉,出了茶楼发觉已是近黄昏,出了店门白玉珠就将身子往风夜寒的怀里缩了缩,外面一阵寒风吹的她全身都冷,不由说道:“好冷。”
风夜寒察觉到白玉珠的小动作,又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外袍脱下,而后将外袍披在白玉珠的身上,一个拦腰便将她抱在怀里。
白玉珠顿时震惊,她忙疑问道:“你干嘛?”
“当然是带你回府。”风夜寒垂眸,凤眸之中带着担忧,话间已经是抬步快速的朝着总督府方向走。
本来白玉珠的头饰就分外扎眼,这一刻又被风夜寒给抱在怀里,一下子行走在街头的人们无一不看向他们这好似很恩爱的夫妻一幕,风夜寒目不斜视的抱着白玉珠朝着总督府走去,而白玉珠将头埋进了风夜寒的怀里不闻任何人事情。
一整天为了避开总督府这些人,风夜寒和白玉珠游走淮北街头,接近傍晚回到府内迎接他们的是淮北总督,不过风夜寒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抱着白玉珠回屋去,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凝华立刻就阻拦淮北总督跟进他们居住的院子,显然不愿意被打扰。
回到屋子里,白玉珠就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单纯的犯呕,而是浑身开始冒冷汗,她更是感到了全身的刺痛,她立刻就知道是毒引发的情况,她忙道:“快去把夜凌叫来,快去。”
风夜寒听到白玉珠忽然一说,他一愣,因为白玉珠在摘下面纱之后,脸色唰的一下子苍白如纸,额头几乎一瞬间满是冷汗,他就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他忙道:“凝华,去将夜凌找来,快!”
跟随他们走进屋内的凝华先是看了一眼看似非常难受的大小姐白玉珠,抬步就往外面走去。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你要我做什么?”风夜寒每次看到白玉珠如此痛苦,他眼中就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慌失措与害怕。
“无……无碍……”白玉珠气息不稳,满头冷汗的对风夜寒说着,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自己的左手袖中拿出了一个暗匣。
暗匣是一个纯黑色的金匣,很简单,却是一件暗器,她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了暗器的开关,里面摆放着的是十几根尖细的金针,她将金针从暗器内取出,对风夜寒说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你现在将我的衣服解开。”
她知道因为自己腹中孩子的缘故,迟早会毒发,没想到会这么快,快的让她应接不暇,也幸好他们刚回到总督府才开始毒发,要是在大街上就毒发到时候就会显得很慌乱。
风夜寒听后连忙伸手去解开白玉珠腰间的锦带,而后伸手将她头上佩戴华美头饰全部取下,这些华贵的头饰虽然很漂亮,但是也不轻,现在她身体这么难受,该取下她身上任何稍微重的饰品让她减轻沉重舒服一些。
衣衫退下,凝脂如玉的肌肤随之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只剩下一个大红色的牡丹肚兜,这一次他没有半点胡思乱想,很冷静的问着白玉珠道:“然后?”
白玉珠抬眸看了一眼风夜寒说道:“全部脱光。”
风夜寒眼中此刻带着一丝惊愕,下一刻就伸手绕到她脖颈后解开了绑在一起的带着,最后遮盖身体之物落下,在他看到她之前身体蔓延开来的毒纹之时满是震惊,他忙道:“怎么会这样?”
“蛊毒的缘故。”白玉珠垂眸看着浅淡了很多的毒纹在此刻变得又黑又紫,蛊毒随着自己的血液继续再往自己的身体蔓延着,她想最后自己的全身都被这些黑紫毒血所包裹,到时候自己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这……”风夜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只因面前白玉珠的小腹之上仿佛一瞬间将毒血全部凝聚于此,宛如一块紫红色的血块,并不像是小腹意外的黑紫色。
“我的孩子……”这一刻,白玉珠的心乱如麻,更是感到害怕,她不是害怕自己有个好歹,而是害怕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个好歹,一下子鼻子一酸,差点眼泪夺眶而出。
“孩……孩子……”风夜寒带着震撼的看着白玉珠,后道:“留不得,你看到了吗?一会夜凌来了,立刻服用小产的药,不许生。”
虽然他已经对她妥协,愿意让她生下孩子,但是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很清楚是怀有的龙裔才引起的这般诡异情况。何况,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现在又怀有皇嗣,此时满脑子都是夜凌对自己所说的话,不能怀龙裔不然会死,看来,是真的,还发生的特别快。
白玉珠看都没看风夜寒一眼,她手中捏着金针可都是抹了毒的,在此刻,她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越是冷静身体之中的疼痛就越发的激烈,这是一种不是在骨血,而是在自己血里面的刺痛,痛的她恨不能割开自己的血管,让全身的血液全部流出。
但是,她不能,她知道会失血过多而死,她右手捏着带毒的金针,左手去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左边的肋骨旁侧,一个指肚的距离将金针慢慢的刺进皮肤之内,一瞬间,她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金针的边缘开始往外慢慢渗着黑色的毒血。
风夜寒一看这一情景脸色苍白如纸,心里满满的心悸,他忙出声想制止她,他对白玉珠揪心道:“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做,等夜凌来了在说。”
“去拿一把刀给我。”白玉珠在此刻抬眸看向风夜寒,眼中带着心惊胆战,而后忽然想起风夜寒的兵器天罚,她忙道:“把你天罚给我。”
天罚出鞘必要见血,每次风夜寒出天罚,都要受伤,而且每次天罚都是喝他自己的血,这次,她可以满足一下天罚。
“你要做什么?”风夜寒语气带着慌乱,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害怕的看着白玉珠。
“我肯定不会自寻短见的。”白玉珠知道风夜寒的担心,她沉声说道。
风夜寒虽有不愿,可听到白玉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是惧意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一些,至少她不会有个好歹,天罚瞬间握在他的右手之中,他将天罚递给了白玉珠。
白玉珠下一刻就从风夜寒的手中拿过了天罚,下刻,她拿着锋利无比的天罚在自己的肋骨上划破了三到伤痕,顿时黑红的鲜血从伤口之中流了出来。
“你做什么?”风夜寒看到白玉珠如此之快的将自己的身体划破,他惊吓的一把从她手中强行夺走天罚。
“我当然是自救。”白玉珠此刻痛的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强忍着咬牙对风夜寒说道,一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眉目间满满的痛楚。
夜凌距离白玉珠居住的屋子并不远,这是因为随时要来照看她,凝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整理刚从淮北城内的药店买来的草药,今天白玉珠和风夜寒出门了,他也出门了吗,不过他是去配药了。
当他慌张的走进屋内时,看到白玉珠没有穿衣服,并且浑身是血的样子,他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