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酒才不是这样办的呢,我们玩过,根本不用化的这么丑!我们都是编的野花环给新娘戴,而且还没有你从绣房里拿的这些碎布料勒人呢!”三妞当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是,而且我去年和柳儿玩过家家酒,已经娶了她了,才不要娶三妞,她没有柳儿漂亮,还有四妞更丑,动不动就哭鼻子,脏死了!”桂早不满的嘀咕。
三妞一听这话就不干了,猛然就推了桂早一下:“你才丑呢,我也不要嫁给你,是这个坏姐姐硬给我们化的!我要嫁也嫁给西头的小沟子,你这么矮,他比你长的高多了!”
“哼,小沟子哪有我高,他分明是让他娘特意把鞋底纳厚了,他爬树都没有我厉害,他还是个坏孩子,上次还想抢我的弹弓,被我一脚就支倒下了!”桂早不服气了,当即昂起胸膛抗议。
两个小的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哪里还记得方才的惊吓。
殷璃飞顿时哭笑不得,百里歌也是幸灾乐祸的笑:“你看看他们,不怪我吧!”可是笑容也在瞬间僵住,蓦然就惊愕的看着殷璃飞身后。
殷璃飞见得百里歌的神色,心头一紧,却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右手下意识往袖子里摸了一下。
“后——”百里歌终于想起要提醒,一个字蹦出的时候,就见得殷璃飞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前的孩子往里轻轻一带,同时银针从自己腋下射出。
而后,就感觉有人快速跃离。趁着这空档,殷璃飞迅速转身,同时对百里歌喊:“带孩子们走!”
同时也见得被银针逼退的人一个闪身后,快速朝自己攻来,速度之快,让殷璃飞惊愕之余,应付的都有些措手不及。眼看着对方就要袭上自己的脖颈,殷璃飞运用全部内力奋力一闪,堪堪避过。
“呵,还有两下子!”邪佞的笑声传来,那语气不像是来杀人的,倒像是来和人聊天玩耍的。
也不过三招而已,殷璃飞就感觉到巨大的敌我悬殊。如果只是比招式还行,可是这坑爹的时代这些人可都有浑厚的玄妙内力支撑。哥舒璟给她的一点,对付一些地痞流氓还行,遇上这样的高手,硬碰硬,她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只在瞬间,殷璃飞举起一只手,眯眼笑道:“阁下可否暂停一下,咱们打个商量!”
宁无欢听得殷璃飞的话纤秀如女子的眉峰一挑,转而一副玩味的样子。
“宁无欢,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百里歌怔过之后,猛然想起什么般朝着对方质问。
听得这名字,殷璃飞便恍然,这便是那个杀手宁无欢?怪不得这么厉害!
“什么你哥哥?”宁无欢带了几分疑惑。
“你没有见着百里邪?”殷璃飞当即问道!
宁无欢的脸上便闪过一抹懊恼:“小爷哪有功夫遇见那个白痴!”百里歌听得这话总算松了口气!
殷璃飞见得他的神色微微诧异,跟着问道:“那么,你肯定也不知道他带去我们王爷的话了?你这次来是杀我的?”
宁无欢闻言眸光一转,仿佛计较了一番才开口:“什么话?”
“阁下既然有兴趣听我把话说完,想来也非一定要取我的性命,我们王爷只问你想要什么,才能放了被你抓去的紫月姑娘,以及不再参合追杀我的事情!最好的话,还能请你帮个忙,指证收买你的雇主!”
殷璃飞观察了一下宁无欢的神色仔细说道,同时走到三个孩子身边尽量将他们护在自己身后的范围内。好保证这个人突然发难,不波及到他们。
宁无欢闻言,眸光又是一转,俊秀如同百里邪一样雪白的脸上便现几分笑意,不难看出期间的得意和思量。
“你们可知不论成败,小爷的出场费是五千两银子,而且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宁无欢说。
“你尽管提,咱们也力所能及的配合,不行的话再商议!”殷璃飞含笑与其打着商量。
宁无欢听罢就是一脸嘲笑:“商议?在小爷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一口价——两万两!”
两万两——殷璃飞听得这数字都不禁想笑,但还是克制住皱起了秀眉:“两万两?阁下刚刚还说五千两底价,本来紫月姑娘也是无辜的。杀人如果说废心思,因难度加价还说得过去。但让你不杀我,你反道省了力气,何故给的钱反而多出四倍?何况,你之前还收了周副御史的一千两!你这分明是坐地起价!而且,一下子我们又到哪里去凑出这两万两银子?”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在身后朝百里歌招了招。
百里歌看见了,却是不动声色,犹豫了一下大约明白过来。于是也悄无声息的缩手进袖子里,同时小心翼翼的往殷璃飞身后挪了一步。
宁无欢看见百里歌的小动作,只以为这个女人自私惯了,这时是想拿殷璃飞做挡箭牌,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继而朝殷璃飞掰指头算了起来:“你们的随侍百里邪,因为中途放弃刺杀摄政王的任务,害我平白损失了一万两。你吧,就按五千两的底价算。那个丫头临时弄出雾害得小爷迷失方向,差点栽在你们手里,这账是一定要算的,所以也算五千两结清。你觉得,小爷这账目可有错?这账算下来,你们可是得了便宜的,那个收买的证据,到时候不妨不收银子给你们就是!”
殷璃飞听了带着几分讶异的笑道:“原来那一万两是那么来的,原来我还以为小女子的身价那般高呢!只是,据我所知,百里邪与你合作时身受重伤差点就死了,你却安然无恙的走了!你不顾道义在先,何故还反过来怪他背信弃义?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宁无欢却是冷笑:“那他死了吗?”
这话殷璃飞与百里歌都无法反驳,宁无欢又道:“所以说,只能怪他不知变通!竟然与那狗屁摄政王共处一处,甚至睡在一间屋里一个月之久,都没有想过伺机动手。要不然,可是会有五万两银子的进账,还怕他这个病秧子妹妹买不到药吃?”
听得宁无欢这歪理,殷璃飞觉得没有办法和他讲什么道义问题,而是带着几分讥诮的道:“那也算的百里邪的功劳,跟你这个逃兵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