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妃说着也是一副艰难味辛的样子。
好像世上男人都不是东西,只得他们母女最交心。
哥舒宁听了,果然又是愤恨的凝了眸子:“不得不说,璟哥哥当真好狠的心思。先是独宠那侧妃,如今又独宠这卑贱的女子。一时将他们捧上天,而后又狠狠的摔落地狱。呵呵,诚如母妃所说,那所谓的摄政王妃怕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短暂的功夫,心中憎恶的重点又被南阳王妃的话转移到得到哥舒璟宠爱的殷璃飞身上,忘记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南阳王妃听得这话,也不觉得哥舒宁有错的样子,接着开口:“终究有一天,他哥舒璟会哭着求咱宁儿嫁他。至于今天那女子带给你的屈辱和伤害,她也必得有百倍偿还的觉悟!”
这护犊子的话明显带了几分绝决的狠戾,听得哥舒宁不禁眼泪又出来,动容的扑进南阳王妃的怀里:“可是,璟哥哥说了,不许我再入皇城!”
“那也得等咱们出去再说,现在你父王还得留京述职一段时间,他哥舒璟怎么也不可能立即潜走你的,咱们还有时间挽回!”南阳王妃笃定的劝着,仿佛哥舒璟的敕令没有任何威胁一般。
哥舒宁听得这话,出于习惯性的信任南阳王妃,总算安心几分。
“我的乖女儿,别哭了,脸上的药又都化开了,来快擦擦眼泪,娘再帮你上药!”南阳王妃温柔哄道。
一句迟来的关心,又让哥舒宁暖上心头,感觉怕是亲生父母在世也不过如此了吧!而今的郡主地位与荣耀,亲生父母根本也不可能给!
南阳王京府很近,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府。将哥舒宁送回房间安抚好后,南阳王妃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厢房。
“宁儿如何了?”一进房间,南阳王就问道。
南阳王妃挥退了众人,关上门这才看了眼南阳王开口:“王爷放心好了,臣妾已经将她安抚好了,事情不会出离咱们的想法之外!”
“如此便好!”南阳王点头,想了想又说:“等过些日子我回去了,你且先留京一些时日好好教导一番云儿吧,这孩子太不成器!”
“王爷还在生气他不将摄政王娶妃的事情告诉咱们吗?王爷,你莫生气,这孩子,也许是忘记了……”南阳王妃语气不禁软了几分的劝慰,与对待哥舒宁时明显多了几份为人母的慈和。
南阳王却挥手打断:“行了,你不用劝我,本王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性子?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这些年也是因为咱们少在身边疏忽了,再不教就迟了!”
听南阳王没有责罚的意思,南阳王妃这才放心,便也不再说什么的应下了!
摄政王府——
“你是有话要说吗?”厢房内,殷璃飞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手执一册书,在被哥舒璟抬眸看了不下五次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斜对面的珠帘旁,哥舒璟面前摊开着奏折,这时正看着殷璃飞。闻言对上她的眸子,这才平静的问:“你不问我,关于哥舒宁的事吗?”
此时晚风徐徐自敞开的窗外拂进来,惹得烛光摇曳,熏蚊的淡香萦绕出的气氛宁和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温馨。成亲以来,彼此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共处一室,却各忙各事的模式。偶尔有什么问题,再交流一番,各不觉得纷繁或者寂寞。
“我要问什么?”殷璃飞诧异。
哥舒璟长眉微动:“问我,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不是我真给了她什么承诺,欺骗了人家感情,而后累得你受屈!”
殷璃飞听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眨巴着眼睛看向哥舒璟:“我看起来很眼瞎吗?还是说,长了一颗蠢笨至极的脑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比较在意的是我们在一起时你如何待我!难道就因为别人心怀叵测的一句话,自己这日子就不过了吗?如果你真要负我,那也算我自己看走眼倒霉,死了也是活该的!不如就等你负我的那天再说吧!”
哥舒璟闻言微微一笑,仿佛心底有一丝朦胧的纱在殷璃飞的三言两语间被撕开,彼此的距离在瞬间拉近。
话锋一转,殷璃飞又问:“对了,越王献的那个舞姬,你觉得如何?”
“对于将死之人,我一般没有太多揣度,飞儿觉得呢?”哥舒璟淡淡的反问。
“将死?”殷璃飞诧异!
哥舒璟这时收起奏折,起身慢步至殷璃飞身边,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挥,门窗皆闭:“嗯,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殷璃飞身边,抽走她手里的书后,直接牵起她的手往卧榻走。晚间沐浴之后,两人都只着了白色清爽的绸袍,携手前行间,看衣袂摆动,殷璃飞有种随身边人走在云端的错觉。除去那些纷争,他对她的好,让她一直觉得像场美丽的梦!
“不会是人家朝你抛了个媚眼,你就想弄死人家吧!”殷璃飞眸光转了一番,含笑问道。
“所以你该赶到庆幸,泼了我一袖子的汤,反倒让我陪了整个人!”说话间袖风一带,殷璃飞就倾倒上榻。殷璃飞瞬时往床里一滚挪出位置,捂住肚子笑道:“我是今天才发现,你口味好奇葩哈!”
“是某些人不自知而已!”哥舒璟勾唇含笑,侧身上了榻!
殷璃飞的不满很快被炙热的吻淹没,正意乱情迷之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咦?”殷璃飞诧异的看着从床头摸出一件白色短衫的哥舒璟。
疑惑间,哥舒璟已经将瘫软的她扶起,从袖子开始往身上套衣服:“这件衣服你穿上,可以防刀枪暗器!”只觉贴身的东西沁肤凉而不寒,顿时,夏日与身边人带来的暑意都跟着消除了掉了一般。
殷璃飞听得这话,立即爬起来抬手摸向这件只到腰下的长袖短衫:“传说的刀枪不入吗?”
“也可防水防火,对于内劲只能减去二成伤害!总之以后你皆穿着它,别轻易离了身!”哥舒璟说着,给殷璃飞仔细扣上白衫的盘扣。
“这样穿着还挺清凉的,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啊!”殷璃飞眼睛亮晶晶的问,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咦,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当初怎么会被伤到?为什么不穿呢,还是说,只有这一件这么大的,你原来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