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也无法像北齐帝解释清楚,这期间劳民伤财的各种不划算。纷纷将视线抛向哥舒璟,想让一向英明的摄政王好好算这个帐给北齐帝听。
但北齐帝立即就又望向越王:“越王,到你了,你那边怎么说?”
越王嘴张了张,更不知道怎么解释要从东边将兵跨越皇城调往中州的难处和大动干戈!
“皇兄——”哥舒璟刚开口喊了一声,就立即被北齐帝打断,北齐帝态度强硬的道:“皇弟,你不要说话!朕同意你领兵出征是可以,但必得将这人带足了,不然朕就不让你走。你要说话,朕就退朝,这事情就没有的商量!除非你眼里没有朕这个皇兄,朕就随你爱去哪去哪儿!”
北齐帝这话说的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撒泼的架势,哥舒璟便抿了唇。
北齐帝心口则是噗噗直跳,他还真从来没有反对过这个疼宠的亲弟弟呢。不过,他虽然糊涂,但却知道,无论黑的白的,只要到这个弟弟嘴里一说,必然的结果就是以他糊里糊涂的被牵着鼻子走而告终。
以往是为他好,他心里感动。但这次事关这唯一弟弟的安危,他就是不能妥协!
哥舒璟不说话,群臣更不好说话。毕竟,哥舒璟每次都能让事情按他的意愿走,但最终给上正版盖章的可都是北齐帝。他们又怎敢越过哥舒璟去违抗皇命?
这种局面下,越王就不得不自己上前说话:“启禀皇上,臣可以即刻回绛州调兵,但此去怕要一个月的功夫才能到得皇城!前提还得皇上敕令通关文牒,才能过皇城再去中州!”
“一个月才到皇城?还要文牒?绛州那么远吗?”北齐帝愕然,不禁都有点犹豫。
“是的,皇上!”越王说道。
“咦,这样也好!”北齐帝刚陷入为难就立即笑道,指向哥舒璟道:“皇弟,你从皇城另带五万兵马过去,然后等绛州的兵马到了,再留守在皇城,这样不是更好吗!哈哈!”
北齐帝说着自得的笑了起来,仿佛自己想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策一般。
“皇上英明,臣以为此法可行!”凌丞相立即赞颂,朝北齐帝一拜,凌丞相作为哥舒璟一系的代表人物,这一开口,立即就有人附和。
国舅党看了眼吏部尚书的脸色,也都纷纷附和。期间诸人都深知,哥舒璟一走,他们想将北堂辛奇弄出来可就好办了!而一旦北堂辛奇出来,没有哥舒璟的朝堂便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最终朝堂上一片倒,哥舒璟“被迫”接受皇命,由于军情紧急,在当日中午就先从皇城抽调五万兵马往中州而去。
文武百官家都没有回,于早朝直接随驾送哥舒璟到城门口。
北齐帝一路期期艾艾,仿佛送夫远走的怨妇,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站在城墙上迎着热烈的风时,这一刻大脑有瞬间的清明——他这个兄长这些年做的是不是也太混了?虽然他给了弟弟无上的信任与权力,但是最终危难时刻,还是将他送往战场。而这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啊……
北齐帝站在城墙吹了很久的夏风,直到浩浩荡荡的万人军队走远,凌丞相提醒,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城墙,并令各人回家。
三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避开文武百官到了合适的角落,南阳王看了眼身边的两王,神色似笑非笑的开口:“我可真为两位担忧啊!”
“皇兄此话怎讲?”靖康王不解,越王看了眼南阳王却没有说话。
“摄政王这亲征是真,可这三藩各调兵马,权利被削弱难道就是假?就怕这借兵是有借无还啊!”南阳王道。
靖康王闻言眸光一闪,下意识看向越王。
越王神色平静:“礼王兄多虑了,这调兵遣将是国家所需。正如朝上所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军十五万对敌军三十万确实艰难,而如果一旦战败,就咱守着的那块封地,又有多大用处呢?西蛮人仅凭三十万大军就能灭我北齐将近百万雄师,我那二十万兵马根本也不算什么了!”
“是啊,越王兄说的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我北齐江山!”靖康王随之附和。
南阳王听罢却是不以为意:“二位这样想也是好的,左不过我没有兵权在手,这事情对我也没有影响。本也只是好心提醒二位……如此便当我没有说过吧!”
再看了一眼靖康王,又笑道:“道忘记恭喜骆王弟了,这以后再相见,怕是要称呼您为皇叔了!哈哈哈!”这话里不无几分奚落。
靖康王眸光闪了闪,尴尬的笑笑:“礼王兄严重了!”
南阳王再看了两王一眼便转身洒然离去,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两王的态度与自己不一致一般!
越王目送南阳王走远,这才回看身边的靖康王:“骆王弟!”
一声却未唤醒,于是再唤第二声,靖康王猛然回神诧异看越王,对上越王探究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忙道:“哦,让越王兄见笑了!”
“骆王弟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呢?”越王淡笑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要赶着回靖康调兵吗?那十万兵马要调往中州,这期间一路行军,路途遥远,免不了劳民伤财,为弟是在想,要如何减免期间的弊端,尽量避免惊扰百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靖康王说道,眼底尽是为难之色。
“哦,国家有难派兵是自然,有些事情也是免不了的,关键应该是以最快时间抵达中州抵御外敌!”越王跟着说道,发表了自己不同的观点。
“话是这么说,不过若是惊扰了百姓,必定会有人因此难安逃亡,到时候各大洲治安怕要因此成难题!”靖康王依旧愁眉不展。
越王听了,跟着点头,想了一下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是得好好想想!”
靖康王听得到越王共鸣,眸子里精光一闪,跟着开口:“为弟想到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想问问越王兄的意见。”
“哦?是何方法?”越王感兴趣的问。
“我是打算白日休息,晚上再分陆路和水路行军,在军队行经之前,让各州府官员先通知到安抚住百姓,虽然百姓难免会听见一些动静,但见不到那些人马想必惊吓会小很多!”靖康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