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回过头时,清楚的看见对方眼底的惊吓。
看样子,显然是被她的举动和样貌给吓坏了!
殷璃飞正抬手扶着腰,缓解一下小PP的疼痛。
突然眸光一转,勾唇坏笑的看向对方。
“书生,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快回家读你的圣贤书去吧!”
“你,你这姑娘怎的这样说话?他们究竟犯了何事要将人绑成这样?就算他们真的违法犯纪,也该有官府处置才是,你这样是不对的!”
秦子睿紧紧扯着缰绳,看殷璃飞的眼神也是忌惮。
刚刚老远的他就听见这边有求救声,没有想到结果会看见这一幕。想来这罗刹样的女子身上是有功夫的吧,否则怎么能绑住五个大男人?
而他这话一出,被绑住手脚,又塞住嘴的官家主仆当即点头如捣蒜,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也说了,这是官府该管的事情,你是官吗?”
殷璃飞笑问,手里摇晃着多出来的一根腰带走近秦子睿一步,那表情神态活像一个半路拦截良家妇男的女痞子!
秦子睿见此一秫,坐在马上的身姿忍不住往后倾去,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气的通红。
“你你你你这姑娘怎的如此不讲道理!”
“本姑娘就是不讲道理了,你待如何?”
殷璃飞笑容更大了,说着又走近对方几步。
“你,你别过来。你可知我是谁?我,我可是个秀才,身上是有功名的,你要是敢动我,我,我完全可以绑了你去见官!”
“那你绑啊,本姑娘的腰带借你可好?”
殷璃飞再笑,已经逼到马边上,还很配合的将双手递给对方求绑。心里也是笑翻了,觉得这个古人太好玩了,真不是一般的纯情啊!
“你,你别过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啊——”
秦子睿眼见得那疑似女子的腰带要碰到自己,羞的脸颊通红,下意识往后躲去,谁知一时吓的忘记还在马上,一个重心不稳蓦然往后仰倒下去。
“啊,救命——”
秦子睿以为自己会悲剧坠地,已然吓的面色惨白,不想突然坠势一顿。惊愕之余,眼见上方突然放大的鬼脸,更觉前襟紧的难受。
“本姑娘有那么吓人吗?”
殷璃飞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子睿,咧嘴一笑,自以为友善又纯洁。
蓦然一声异响,殷璃飞一愣,秦子睿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瞪。
“啊——”
咚的一声,可怜的书生最终还是跌倒在地。
殷璃飞还保持着弯腰拽人的动作,很无辜的看着手里撕裂的衣襟,还未张口说话。秦子睿已然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一时太过慌乱,最终又给土坑给绊倒载了个灰头土脸。
“啊!啊!啊!你你你你——你这女流芒,你想作甚?”
“女流芒?”
殷璃飞无辜的眨巴了下眼,道歉的话就被压在了喉咙里。
看了看手里的破布,再看那个坐在地上拼命往后挪腾PP,被惊的三魂去了七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书生,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转而眼底又划过一抹狡黠的灵光。
“这位公子,你误会了,我女儿她——”
经过几番惊吓后,兰氏终于回魂,想起书生秀才的功名怕惹出事情来,赶忙想为殷璃飞解释。
“对,本姑娘就是女流芒!小哥哥别怕,本姑娘会温柔待你滴,嘿嘿嘿嘿!”
殷璃飞却打断兰氏的话,继而还故意猖狂的大笑几声,以彰显自己的嚣张猥琐。
秦子睿已然被吓得面无人色,惊声大喊。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你你你这女恶棍,女土匪,女流芒!”
“飞儿你——”
兰氏惊愕非常,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惊觉殷璃飞难不成真是昨夜烧坏了脑子疯魔了?
殷璃飞再次抬手阻止兰氏的话,这才回过头极其严肃的看向她,并且压低声音。
“我那表哥十六岁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就已经学会逛花街柳巷,十八岁不到家里姬妾成群,每年玩死的姬妾不计其数。他经常上王府是因为家属找上门索赔,想托王府的关系摆平……娘,你想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为妾,然后被虐死,或者郁郁而终吗?”
殷璃飞只拎出几个重点,就见兰氏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脸色惨白一片。
“你,你说的是真的?”
“娘亲如果不想女儿被推下火坑,就到前面帮女儿看着,如果有人过来就喊一声。多磨蹭一步,女儿的前程就越险恶一步。”
兰氏一听这话,再看殷璃飞的表情,半点不再觉得殷璃飞是疯魔了。反而觉得她此刻目光灼灼,脏兮兮的浑身不经意就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情激进的光芒,下意识就生出一股动力。
不管女儿如今身份如何,在父母眼里终究是比别人家的孩子宝贝。就算以后再嫁也不会有太好的人家,但也不能这样任人凌辱糟践——虽然眼下的情况分明是她家女儿在糟践别人!
“可,可是你绑了他们又待如何——”
“放心好了,只是绑了先藏田地里,阻止他们现在去求亲罢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女儿可还有大好的青春和未来呢,何故要为这种人葬送?”
听得殷璃飞这话,兰氏总算放了心,最终坚定的点了点头朝前跑了几步,当真认真的防备起来。
秦子睿之前听殷璃飞压低声音跟兰氏说话,依稀听见什么花街柳巷,又被吓的心肝乱颤。不禁想,难道这女恶棍是想轻薄过他之后再将他卖进hua楼楚馆?
他虽然一向洁身自好,安分守己的读书。却听过一些出生显赫的同窗提过什么妓人和小倌……
天,天呐!
看了看天色,殷璃飞知道自己耽误的时间不宜太久,于是也不捉弄书生了,扯了扯手里的腰带,转而坏笑的瞥向那面如死灰的白面书生。
“小哥哥,久等了吧!”
“啊——你别过来,我,我可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