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心无旁骛的哭着,陆卿摇头,遇上这么一点小事儿就哭,那下次你要怎么办啊?
陆卿将头收了回来,用手撑撑脸。
他如果没打招呼呢?
陆卿轻轻的从安全门离开,乔荞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洗了一把脸,重新抹的护肤品,然后回到了办公室,东西她基本没有吃两口,哪里还有胃口。
下班的时候也是蔫蔫的,没有什么心情,就连晚饭也不想做了,给陆天娜打电话,原本想通知她最好在外面解决再回来,结果电话打不通,倒是省了力气。
乔荞停好车,拎着自己的包,一路走一路叹气。
倒是楼上下来的老天太看了乔荞一眼,似乎在想,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停的叹气呢?
乔荞坐电梯上楼,没精打采的,母亲张丽敏来电话,叫她回家吃饭。
“我不回去了,妈我很累。”
“乔荞啊,怎么了?听着声音不高兴呢?”张丽敏问了一句,青霞就在客厅里坐着呢,今天回娘家是有事情来求母亲的。
“没事儿,妈我先挂了,明天在给你打电话吧。”
张丽敏挂了电话,看着青霞:“乔荞好像不太高兴,要不改天再说吧。”
乔青霞也是没办法,那就赶上乔荞不高兴了,从乔荞离婚开始,她婆婆就三天两头的说,陈元庆现在这位置连一辆车都没有,出去都叫人看不起,想买吧,可没钱,说话的时候就总用别样的眼光看着青霞,每看一次青霞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就会骤然停跳一次。婆婆又说要是有辆车,全家去哪里都很方便,就算是接送陈放也是好的,不为别的,为了陈放,青霞动心了。
张丽敏看着大女儿:“按理妈不应该说这个话,可青霞啊,乔荞不容易……”
张丽敏没把话说直接了,有蒋晨那会儿吧你怎么说呢,蒋晨有钱,蒋晨不差钱,乔荞又不是一个抠的,搭姐姐也就搭了那现在乔荞离婚了,虽然又上班了,但是钱到底不像是过去那样富裕了,可叫张丽敏说青霞错了,张丽敏也说不出来,毕竟乔荞手里攥着的那叫几百万,光扔在银行里吃利息,就青霞和陈元庆好几年的工资了。
青霞点头,面上有些讪讪的。
“妈,我知道。”
“行了,当我没说,当姐姐的有困难,妹妹拉扯一把就拉一把被,谁让你们是姐妹了。”
张丽敏叹口气,青霞日子不好过她当妈的看着心里也是不好受,乔梅那就是溜尖耍滑的,你指望乔梅,这辈子都没戏,也就是乔荞有点良心,挂着家里。
张丽敏不愁?
怎么可能不愁,她跟乔建国都没工作,家里还养辆车,过去那就是小意思,有蒋晨什么都解决,没蒋晨日子就难过了。
原本手里还有点存款,也够花,现在花的七七八八了,乔建国看中一个鱼竿说是特别的好,要六千,他就活心想买了,可钱都在张丽敏手里握着呢。
晚上进家门,就跟张丽敏商量。
张丽敏来劲儿了,斥责乔建国:“你以为家里有多少?还买六千块钱的鱼竿,我想你倒像是鱼竿,你想都不要想。”
乔建国动动嘴,最后没吭声,知道张丽敏说不给就是不给了。
张丽敏觉得乔建国没心,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呀?这时候还挂着玩呢。
“我们俩都没有退休金,这些年也没有挣过钱你就没想想以后怎么办?”
乔建国皱着眉头:“有女儿怕什么?”
张丽敏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有女儿怕什么?你大女儿不从你身上刮一层就不错了,二女儿比谁都尖,老三是好可老三现在离婚了,你好意思跟她伸手要钱吗?”
张丽敏上火就上在这里,钱是越花越少,过去花钱不当刀,花习惯了,一个月花出去一万甚至更多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没有进项,存折上的钱是越来越少,越是少她越是心里不安宁,闹心的厉害。
乔建国撇嘴:“乔荞离婚拿那么多的钱……”
“怎么你女儿的钱你还算计呢?”
“不是算计,我们是她爹妈……”
张丽敏的脸色没有那么好看:“你心里的打算你就都给我收起来,我告诉你乔建国,我养丫头不是为了坑她们的……”
有钱她要点也就要了,现在这情况,谁都不能要。
乔建国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身趁着张丽敏出去洗澡就给乔荞去了电话。
“三儿啊,爸看中一个鱼竿,也不贵才六千……”
一个破鱼竿就六千,还说不贵?
乔荞没有理会,直接开口:“爸,我一个月工资到手才四千多。”
乔建国抿抿嘴,你手里不是有别的钱吗?可这话他也说不出口。
“爸就挺喜欢那鱼竿的……”
乔荞叹气,她爸这就是算计上她了,今天要是同意,明天说不定就买什么了,银行的钱她压根没打算动,要是父母身体有什么情况,她肯定会拿出来的。
“爸,鱼竿就是钓鱼用的,什么鱼竿都是一样的。”
乔荞没管乔建国,直接堵了回去,买六千的我肯定不能给你买,你要是买个一百多的,兴许我还有可能给拿。
乔荞在电话里给乔建国算了一笔账:“我每个月租房子要房费,开车要花油费外加七七八八的,我这钱花的很多,工资还没到手呢,我身上就剩二十多块钱了,要不爸你赞助我点算了……”
乔建国没好气的说着:“我哪里有?你妈把钱都把得死死的……”
挂了电话,自己躺在沙发上,光着脚丫子,乔荞今天没有去运动,没心情。
在单位这一天,想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太傻了,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用手捂着脸,陆天娜一直到九点多也没有回来,乔荞估摸着也许晚上她就不回来了,自己换了衣服浴巾放在一边,进了浴室去洗澡。
乔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的小心眼,其实就是一点事儿,也过去了,为什么脑海里就反复的去想,想起来自己当时的那个傻样子,她叹气继续叹气,各种叹气,手撑在玻璃板上,任由水冲着自己,头发冲的满脸,也不去拨开,光着脚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