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笑了出来,儿子孝顺,儿媳妇谦让,不管怎么样现在当着她的面不是还没发生争家产的情况,以后的事情就留到以后再说,现在不着急,她是看着乔荞这姑娘挺本分的,当然了,人心也是会变的,未来是不是还是这副不争的模样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呢,暂时没坏那就好好的相处,也别平白坏了这份婆媳情,大面上过得去,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陆母买了很多的菜,老姐俩聊天聊的很开心。
“乔荞……”
乔荞深呼吸一口气。
一起生活四年,如果说陆卿的声音,乔荞有可能会听错,甚至有可能会听不出来,蒋晨的声音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在乔荞最美好的岁月里,蒋晨给了她鲜花给了她浪漫,给了她一个女人想要拥有的一切,这一切来的过于美好,结束的又是那样的痛苦,蒋晨的名字已经刻进乔荞的骨头上了。
定定神转过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蒋晨不想多做纠缠,乔荞再婚这事儿刺激到蒋晨了,他以为女人总要比男人恢复的晚些的,自己能马上去睡别人,可乔荞是个女人,对自己用了心的女人,没想到会这样的快。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工作很简单,蒋晨就是想来看看她,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恨过,埋怨过,更多深深的是爱过,不甘心。
“过的好吗,听说你再婚了,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蒋晨觉得嘴巴有点干,一身的黑衣黑裤,依旧那副很帅气的样子,蒋晨身上有股子痞痞的味道,是那种会让女人心甘情愿去犯贱的类型,自己摸摸兜,点了一根烟,控制不住的想抽。
她如果过的不好,自己会挂心,过的好了吧他又闹心。
乔荞苦笑:“是再婚了,过的还不赖,肯定有磨合期,现在好多了,他对我也很好。”
乔荞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陆卿的名字。
眼圈有些发热发烫,控制不住的,曾经在最美好的年纪给过他全部的爱,曾经曾那样全身心的爱过他那样的一个人。
“比我好?”蒋晨翘着唇,神色间却难掩一股抑郁。
乔荞抿抿唇。
“嗯。”
乔荞的电话响,她接了起来,精神有些恍惚,不得不说不看见蒋晨,其实她没有多少的心里波动,看见了,还是会难受的。
“妈……”
陆母说叫乔荞早些回来,家里来客人了。
“嗯,我已经准备下班了,马上就回去。”
“你婆婆人不错吧。”蒋晨听着乔荞的话,估计她和她婆婆相处的不错,下班还打电话来问。
“挺好的,真的很好。”
乔荞是开车来上班的,结果自己竟然忘记去拿车了,就这样慌里慌张的站在路边摆手,叫了计程车,这个时间堵车,一般打车的人不多。
“我得回去了,我家里来客人了。”
蒋晨站在原地没有动,就那样的看着乔荞离开的,乔荞抠着手心,她告诉自己不能回头,都过去了,看不看一眼,真的就没必要。
“去哪里?”司机连问了两次。
“噢噢,梅林阁……”
陆卿的司机不知道和太太说话的人是谁,车开来了过来,明明都看见太太了,结果陆卿不让他下车。
“她有朋友。”
司机也闹不懂,有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下车了,不过老板发话了,自己听着就是了。
陆卿看得很清楚,乔荞想要哭,她的表情自己摩挲得很清楚,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乔荞接了电话,然后摆手就上车离开了,陆卿叫司机在后面跟着,两辆车没离多远。
“把电话给我。”陆卿说。
司机把车载电话递给陆卿,陆卿打着乔荞的手机。
“你下班了吗?”
乔荞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才见过蒋晨,虽然没干什么事情,可也觉得怪怪的。
“下了,对了妈说家里来客人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接你了,没看见你人。”
“我打车出来的,你来接我了?”乔荞诧异。
看见了吗?
说不好为什么心里慌张,突突的跳。
“是啊,顺路就过来接你了,结果没看见你……”
陆卿的车向前,和乔荞乘坐的车并排,现在堵车堵的厉害,陆卿降下车窗,看着对面车里的人:“我在你对面,你把钱给司机,然后下车。”
乔荞手里拿着电话,傻愣愣的扭头看过去,不是陆卿还能是谁。
乔荞掏给司机钱,说自己现在就下车,司机找了零钱,左侧下不去,车门都推不开,只能右侧下,然后快速上了陆卿的车。
“还得堵多久?”陆卿问。
司机说得堵至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还是往少了说,现在就是下班时间,堵在这里,你看半天都没有动一动,今天堵的还特别的厉害。
“你把车开回家就行了,明天来接我,我们俩坐地铁回去。”
陆卿拉着乔荞下车,乔荞跟着就下去了,司机弄的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堵车是经常遇上的事情,陆卿从来没说因为堵车下去坐过地铁啊。
陆卿拉着乔荞的手,两个人顺着楼梯下去。
“陆卿,蒋晨刚刚来找我了……”
乔荞藏不住话,索性干脆就直接都说了。
陆卿挑眉:“噢。”
“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你没有必要跟我报备这些事情的……”陆卿说。
乔荞吸吸鼻子:“我们俩是一个小家庭嘛,不想瞒着你。”
乔荞觉得做人真的很累,比如她心里真正的情绪,她是不能对陆卿说的,一旦说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有没有想法,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卿会怎么样的去想。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这个时候依然想着要怎么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加的好,这样说,陆卿听了一定就会更加喜欢她的。
苦笑着,果然是学的太多了。
陆卿搂着乔荞的肩膀,拍了拍两个人买了票,一前一后的进站,等地铁的人不要太多,挤都挤不上去,哪怕车次很多,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挤得满满当当的,陆卿拉着乔荞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