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在擦玻璃,弄了一盆水,还挺像是样子的,横跨在上面,楼不是很高,所以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去,白酒瓶子看起来专业极了。
陆卿从车上下来,看见乔荞的那条腿,扔在外面的腿,挑挑眉头,这是怎么个意思?
“回来了?”乔荞大声的说着话,怕他听不见。
陆卿叫司机明天来接自己,抱着胸口,原地站定:“你这是要表演一个跳楼?”
乔荞不生气,笑眯眯的:“你不是觉得我总体现不出价值嘛,我干点活。”
陆卿摇摇头,径直进了屋子里,他不是怕她有什么危险,就是替玻璃觉得可怜,原本挺干净的,至于她擦完会变成什么样,陆卿就不敢保证了。
乔荞擦的挺认真的,你擦一块擦两块肯定不会觉得累,也能体验到玩的乐趣,可擦多了,她是听人家说的,用报纸擦特别干净,自己能碰触到的位置真是擦的很干净,碰触不到的位置,就糟糕了。
一楼是很干净,二楼就惨了,有一个边根本碰不到,光一晃,还真不如不擦了。
陆卿上了楼换衣服,自己松开领带随意的扔在床上,解着衬衫的扣子,脱掉衬衫去拿准备换的衣服,再次返身回来,看着乔荞伸手往外够,陆卿上手把人给抱了下来。
“我还没擦完呢……”
“一身臭汗,人家都是在外面擦的,你够不到的。”
乔荞拍拍手,陆卿用鼻子凑到她身前努力的闻:“这是喝了多少啊……”
乔荞故意叫熏他:“我是为了把玻璃擦干净一点……”
陆卿摇头:“你擦玻璃的白酒都要比雇人贵了……”
乔荞瞪他,说话多夸张啊,她买的酒很便宜的,肯定是比请人便宜多了。
陆卿捏捏她的小鼻子:“这一身的味儿啊,我下楼去洗,你赶紧冲冲……”
乔荞从他身上将视线移开,陆卿都走了出去,她追了出去两步:“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随便吃了一口,一会儿我要去健身,一起去吗?”
乔荞摇头,还是算了吧,她受不了陆卿的那个强度,陆卿是有强迫症,一进健身房就开始发狠的,陆卿出去锻炼了,乔荞留在家里。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苗艺给孙德洲打电话,他这几天明明是应该休息的,出去的时候说很快就会回来,人呢?
孙德洲拿着电话不太方便,压低声音:“蒋晨喝多了,回去再说吧。”
苗艺倒是马上就挂电话了,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会给孙德洲找不自在。
蒋晨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点上头了,头仰在后面喘着气儿,孙德洲看他好像难受的厉害,起身过来弯着腰。
“我们走吧,你喝的差不多了……”
蒋晨摆手,开口:“还能喝,这么一点小酒难为不了我。”
蒋晨坐正了身体又开始倒酒,孙德洲看着眼睛疼,有些人喝多了是越喝脸色越白,脑子越来越清醒,这样反倒是不好。
蒋晨拿着杯子一口干掉,手臂横在一边认真的看着孙德洲。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孙德洲没有出声,蒋晨想估计他也不会选择回答,怎么回答自己呢?德洲可是个聪明人,拿着洋酒瓶子继续斟满喝了半杯咳了一下,孙德洲赶紧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蒋晨,蒋晨接过来擦擦。
“自古男人就是这样的。”
孙德洲不觉得有什么错,因为每个人对生活的要求不同,你看开天辟地起,你往前推,你看看有没有出现过很多蒋晨这样的现象?所说才说,这是老祖宗后给后辈的,现在的社会又是这样的,蒋晨固然错,那乔荞就就没错吗?
什么好的都给了你,最后你说跑你就跑了,你说离婚就离婚,养条狗也得记着主人对着你好过吧,还会留恋不舍的在家门口转转呢,乔荞就连一条狗都不如了。
蒋晨呵呵的看着孙德洲,道:“不是男人都这样的,是我的心宽了……”
不仅仅能放下乔荞一个,还能放下更多的女人。
“你说我还爱她吗?”
孙德洲要开口,蒋晨出手阻止孙德洲说出来,拿着酒杯慢慢的抿,良久蒋晨扔开手里的杯子。
“我和她妈说我后悔,不是假的,是真的后悔了,总觉得对她不够好,让她受伤了,也许当初离婚的时候对她好点,多给她一点现在我心里就不这样难受了……”
孙德洲的脊梁挺得笔直。
苗艺已经忘记了,今天这日子不是多特殊,但是蒋晨愿意记起来,他孙德洲就想得起来,是蒋晨和乔荞的结婚纪念日,你看时间过的多快,曾经苗艺和乔荞那么好的朋友,她都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如果你想让她回来……”孙德洲帮着蒋晨出谋划策,在他心里,他老板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优秀的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能算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你就非要当真,对你有爱,给了你宠钱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觉得满足的?有时候女人的心思也不见得就是不摇摆的,找机会,去拨动她的心,一点一点把她给抢回来,也不是不行,孙德洲和乔荞也接触了四年,别的不敢说,乔荞的心其实有点软的,不然也不会叫娘家给钳制成这样子。
包房里很是安静,掉根针都可以听见,蒋晨的心里有什么被温柔的刮过,他起身。
“结账吧,不喝了……”
孙德洲跟在他身后,从里面出来,蒋晨迎着风,孙德洲已经要上车了,蒋晨喝这么多肯定不能开车的。
“我不能勾搭她回头,我只能在陆卿的身上下功夫叫他猜忌乔荞……”
蒋晨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执着,他不伤害乔荞,这是前提,如果自己把乔荞给勾搭回来了,乔荞会面临一些冷言冷语,这不是蒋晨要的,陆卿和乔荞能交心吗?如果不能的话,那他就存在机会,争吵越多感情越淡薄,就像是他和乔荞准备离婚的时候,那时候的感情就像是泡沫一样的脆弱,伸出手一碰就会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