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地方住吗?”
陆卿评价:“烂好心。”
来这里难道就真是为了投奔他而来的?陆卿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些亲戚都是他爸在走动,用一句真实的评价来说那就是几十年他都不走动,现在能是为了投奔他而来的吗?那人得多厚脸皮?
乔荞厚脸皮,乔荞是他老婆,关系不一样的。
“那不是你家亲戚嘛。”她又不认识。乔荞拍着女儿,果而咬着乔荞的手指,看样子是有点饿了,陆卿起身去给女儿冲奶粉,冲好了摇晃着瓶子拿出来,在手背上试了一下温度,递给乔荞,乔荞喂到女儿的嘴里,果而急急的裹着,小孩儿就是这样,给点吃的你看她多满意。
陆大老板对着谁都有可能出现嘲讽的嘴脸,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三个女人例外,应该准确来说原本是三个人的,蒋方舟、陆乔果而、陆天娜,陆天娜惹过陆卿不高兴已经从名单上被划下去了。
他看着他女儿的时候,目光永远都是暖洋洋的。
“在哪里实习。”乔荞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是想叫陆卿托托人吗?
“我原来的公司。”陆卿笑了笑。
“额……”
你以为他笑了就是好事儿了?乔荞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点都不是好事。
“很难进吗?”
陆卿觉得今天他老婆的智商有所提高,没有说叫他去帮帮忙托托人,这挺不错的。
六十个人实习,最后只能留下十个人你觉得呢?你觉得难度有多大?
在学校的时候也许拼的是成绩,出了学校成绩就不是唯一了。
“现在这个社会,拼的就是家庭。”陆卿淡淡的开口,现实就是如此,以前的社会,可能机遇机会更多些,现在来说机会太少了,说的残酷现实一点,这就是拼爹拼妈拼家庭的社会,你以为不太重要的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也不见得吧,我也没靠家里……”乔荞觉得这是相对论,她没有靠任何人,不都说没有关系是肯定考不上的,她最后考上了,你看这就是现实。
“你不一样,如果没有一个踏板你是不会走到今天不会和我结婚的,这点你得承认……”不管蒋晨好与不好,乔荞通过和蒋晨的婚姻获得了一些东西,那不是她所在的家庭能培养出来的,就乔荞的家庭而言,就她那个妈而言,你指望乔荞能这么开朗吗?就她那个妈成天抱怨钱不够花,挣钱不容易,苦口婆心的压力下,你指望这样的孩子能有多阳光?内心能有多灿烂?
因为她自己的物质条件丰盈,或者说从来没有因为正常的生活消费受到过压力,她完全可以过好生活,乔荞的身上没有压力。
“你看看刚刚的孩子,从你进门开始,他和你讲过几句话?”
乔荞觉得没出社会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有的人是热情开朗的,有些人则是腼腆的,这是个性使然,你不能强逼着改变吧,这也不现实。
“自己的父母会包容,领导同事是不会包容的。”
开口说话与否不仅仅关系到礼貌的问题,更是一种待人接物的延伸。
乔荞觉得陆卿讲的则是太过于现实了,要是按照这样来说,那自己还有活路了吗?她也就是一般的孩子,谁能十全十美啊,谁不想像是黎明似的,可问题是,不可能人人都是黎明啊。
女人回去安顿好自己和儿子,苦口婆心的跟儿子小胖说着:“陆卿有点本事,虽然为人有点傲气,你有什么就多问问,别不好意思,咱们家里也给不了你什么帮助。”
小胖点头,其实他也是有点怕陆卿。
女人回到凉州,特意的又买了点水果去探望的陆老太太,陆卿他奶很喜欢这种被人恭维的感觉。
“有事儿就找陆卿,陆卿能办就都给办了。”
说的就好像她能决定陆卿的态度一样。
完了给陆卿打电话,关照陆卿一定要帮忙,这是实在的亲戚,陆卿自然不会听进耳朵里,这耳朵听这耳朵就冒了。
这孩子给陆卿打过两次电话,说是要请陆卿吃饭,陆卿没有去,首先他不差这一顿饭,其次他觉得这孩子有点怎么说呢?难道我会因为你这顿饭态度而所有改变?既然不能的话,弄这些虚假的能有什么用?
在电话里问了问他的情况。
“实习的怎么样?”
小胖也是很无语,他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好,结果进了实习单位发现这和在学校就是两码事,说了好半天才跟陆卿说了自己的不理解,他觉得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
陆卿打电话从侧面了解了一下,陆卿在那个公司那么久,想了解点情况不是多难,负责的人就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简历资料和户籍所在地以及父母工作单位就能归纳出来群体来,更是能归纳出同一个大学,几种孩子的性格特点,以及处事方法。
“我真不知道这是您的亲戚,不过每天来的最准时最早的人里面肯定有他,很重视第一次离开学校的实习,我不知道我这种说法陆总你是不是会不太喜欢听,可农村出来的孩子大多数有共同的特点,他们很在乎这次实习的机会会和家里的父母商量,父母能给孩子的教导也无非就是好好珍惜机会,第一天一定要早到这一类的,和我们则是全程无交流,很紧张,也许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吧,觉得用言语沟通不是很必要,用实力说话,在学校的成绩一般比较良好,这次来实习的人员我们归纳为四种,以上是第一种,第二种进来就和我们打招呼的上手就给倒水的,不用我说您也能猜到,父母基本都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无一例外,第三种呢性格大大咧咧的还能开上几句玩笑,家里大部分都是经商的,是因为父母在孩子身上的那种熏染,从他们身上就能看出来大人的影子,第四呢,则是有点挺冷傲的,相对自信对我们来讲,就是那种不卑不吭的,这几个呢无一例外的都是属于大城市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我们当时还开玩笑打赌,不是看的个个都准,相对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出入,大体上就像是档案上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