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是嘴上抱怨归抱怨,可该等还是等了,哪怕就是他下半夜回来,她困的不行了,嘴里啰嗦,问题她还是爬起来给他开门了,她觉得自己对陆卿就挺爱的,不是因为爱他,你自己回来不会拿钥匙啊,她再不情愿不是还做了嘛,为了他还是肯做了。
等了十分钟,车还没见到影子,乔荞就知道八成就掉车头了,有时候会这样的,突然有事情就不回来。
带着果而吃饭,果而今天吃的特别好,也许是因为妈妈回来了,围着乔荞转了半天,又是捶背又是不停的亲她一脸的口水的。
乔荞看见果而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自己生的怎么看都顺眼,哪怕就是伤了她的心了,那乔荞也高兴,自己养的嘛,很快就会忘记的,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亲母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一想起来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个,还不如一个孩子呢。
“妈妈,你撅嘴。”果而上手去摸乔荞的嘴,她妈妈撅嘴了,果而去学。
“坏孩子才学妈妈呢,不要学,这不是什么好表情。”
果而依偎在乔荞的怀里,转着小脸看着乔荞的眼睛:“妈妈,你不高兴吗?”
“妈妈怎么会不高兴呢,妈妈看见果而就特别的高兴。”乔荞说到。
这话是真的,有什么烦扰,看见果而也都没了,看见她的小开心果,小可爱,就没有烦扰了。
果而害羞地笑笑,乔荞逗女儿:“我女儿还会害羞呢,真是不容易。”
“不和你玩了……”
给果而洗了澡,哄睡着了,陆卿这也没打算回家的意思,乔荞想打电话问问司机吧,又觉得多此一举,人回来就会通知她的,要是开会什么的,自己打电话也是白打,他回不回来也不是司机说了算的。
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等到十点依旧没有动静,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上午回来是有睡,可折腾三天,她觉得明天自己还能睡上一整天,就是缺觉,可能是小时候积攒起来的,念书的时候太拼命了,所以缺觉。
乔荞美美地为自己冠上这样的名头,她念书的时候拼哪门子的命了?
张丽敏和乔建国从来不逼迫孩子去努力念书,两个人脑子都这样,这样的父母能指望生出来的孩子去上清华吗?对乔荞没有要求,你能念我就尽量供你,你念好了呢,那就是给自己找出路,将来工作能解决了,念不好呢,条件这样也让你念了,你还有可埋怨父母的吗?
乔荞那时候就最恨写作业了,上高中的时候可辛苦了,写作业就能写到九点去,问题一到点她就困啊,眼睛都睁不开了,乔梅就说乔荞上辈子一定是猪托生的,那么爱睡觉。
张丽敏和乔建国都睡了,一般都是青霞进来叫乔荞上床去睡觉,早上早点起来在写,不让她趴在桌子上睡。
陆卿十一点半回家的,没让司机打电话,通知了家里的阿姨,阿姨给开的门,陆卿径直就上楼了,阿姨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哪里怪呢?可能是陆卿的态度,冷冰冰的,脸上就好像结冰了一样。
阿姨披着衣服,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以前板着脸,也从来没这样过,看着这么不高兴呢?
陆卿就站在乔荞的面前,看着她睡,睡的还真是香。
乔荞觉得好像是有人在看自己,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突然睁开眼睛,她的感觉没有出错,确实有人在盯着她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人大半夜的回来不睡觉,看着她干什么?
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陆卿不说话,只是抱着胸继续看着她,乔荞无语,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呀?
“陆卿,咱们俩说说话吧……”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就因为夫妻生活这点不和谐,乔荞也是有话要讲,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情绪不一定能控制得了身体,身体是会出现疲惫的情况的,那种情况下,希望他能多多理解吧。
陆卿勾着唇:“你还有话对我讲。”
乔荞忽略他语气当中的不正常。
“那件事儿我道歉,是我做的不对,可老公……”乔荞试着和他讲道理,陆卿听完却不屑的撇撇嘴:“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真的特别能理解,我也没觉得你是拿这事儿来要挟我……”
陆卿可没把她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较,据说是有会拿那事儿来威胁的,这样的人陆卿觉得蠢透了,乔荞哪里是这样的,她小情小义的用温柔滋润着你,动不动就对你撒撒娇,是不是她的错,她能马上做到认错,陆卿觉得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他这老婆娶的够本了,能折能弯的,反正能不让你把这个火发下去。
记得开始结婚的时候,陆卿有点记不清了,乔荞的脾气不算是好,什么时候她的脾气好成这样了呢?
是性格改变了,还是她心里对自己有愧呢?
一声一声的喊着他老公,喊的他是这个心花怒放,老公是一种称呼还是连名字都不愿意喊?
陆卿看着她的脸,觉得挺迷惘的,过去他是拿着乔荞当逗闷子的玩,因为她的脑子太笨了,不够格当他的对手,她眼睛转转陆卿就敢说自己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也是嘛?真的是吗?
是刻意的,还是她原本就这样笨呢?
“你没做错什么,都挺好的。”陆卿淡淡道。
“陆卿你话里有话,你这个态度……”乔荞皱眉,连话都不能好好说,那这个谈话还能继续吗?
“妈妈,开门……”果而穿着一身花溜溜的衬衣衬裤站在门外,伸手去够扶手,还是够不到,如果鞋子能高一点的话,兴许还会方便一些。
乔荞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果而跑了进来。
“怎么没睡觉呢?”早不就睡了嘛,怎么又起来了?
果而揉揉眼睛,张开双臂要妈妈抱,小嘴嘟囔要和妈妈一起睡。
乔荞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她和陆卿话没有说明白,果而进来了两个人势必就不能谈,他如果对自己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突然这样她也觉得不舒服,有什么话他不需要藏着,问题也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