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包大人派张龙赵虎连夜提审犯人,公孙先生几人则各自回房休息。
展昭放下狄青传来的信笺正欲入睡,一阵异响从隔壁艾虎房间传来,放心不下的展昭连忙前去查看,推开房门,只见艾虎卷缩在床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胸口露出的一大片雪白被她自己抓的鲜血淋漓,见展昭进来,忙手忙脚乱的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展昭几步上前扶起艾虎,指尖所到之处,竟引的她发出一阵此刻不该出现的呻吟。
昏暗的烛火映照下,但见艾虎脸上一片嫣红,眼眸中一片朦胧,再也没了往日的清亮,展昭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身子猛的一僵,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展大哥,好难受.我身上好像有火在烧一样.〃艾虎咬着唇,本能的感觉到身体所起的变化,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身不由己般,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越是想逃避就越渴望。
“你中了毒,我带你去找公孙先生。”展昭扯过艾虎的衣衫裹在她的身上,脸色黑的犹如窗外的夜空一般,南侠展昭心思细腻,见多识广,自然能猜到艾虎此刻的反应八成是中了媚药,
展昭以往曾经听说过勾栏之中的妓子多用此法取悦男子,也曾听闻好人家的女子被用了媚药以致坏了贞洁,亲眼所见倒还是头一次,没想到竟会是被用在艾虎身上,想那玄衣男子用心何其歹毒,如果不是艾虎技高一筹,抢先一步将那采花贼拿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什么时候.我.我怎么不知道?”艾虎靠在展昭胸口,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还欲开口说些什么,以被阵阵呻吟所代替,展昭看着艾虎不知所措的样子,眼中的阴鹫更甚,最终唯有狠了狠心,抬手打晕她。
另一边。
“公孙先生,不好了,那个苏恒,就是那个采花贼,他说,他对艾虎用了,用了媚药。“
公孙先生整理好手边的公文正准备睡下,负责审讯看守犯人的张龙却匆忙赶来,匆忙间甚至连门都顾不得敲。
“什么?“公孙先生一怔,反应过来后马上起身向门口走去,却在迈出门栏时有些踌躇不前,身后,张龙见公孙先生似乎有所迟疑,有些奇怪道“公孙先生,你不去救艾虎?“
“再等等,还有,这件事事关艾虎的名洁,不要告诉任何人。“公孙先生摆摆手,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媚药虽然毒性猛烈,却并非不可解,如有必要,展昭自然会来找他,如无必要,他也乐见其成,毕竟二人早已名正言顺,须弥间,展昭已抱着艾虎出现在回廊中,公孙先生叹了口气,示意张龙出去,展昭把艾虎放在软榻上,随即上前替艾虎把脉。
“此药名唤“眼儿媚“,来自西域,是一种毒性很烈的媚药,如果不及时救治,必会欲火焚身而死。“少顷,公孙先生诊过脉,转身看向展昭说道。
“解药呢?“
“没有解药,不过我倒是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以金针过穴之术将毒逼出来,第二种..“接下来的话,公孙先生没有说下去,两人却已心知肚明。
“第一种。“展昭淡淡的答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其实你们已经是夫妻.。。“公孙先生从桌上拾起银针,不忘最后提醒展昭一句,果然,未等他的话说完,以被展昭扬手打断“公孙先生不必再说,如果我现在要了她,和乘人之危有什么分别?“
公孙先生笑笑,右手银针落下,他早知道会是如此,这便是他所熟识的南侠展昭,坚持原则,纯情善良又有责任感,也不枉他把艾虎托付给他。
半个时辰后,艾虎刚刚醒来,便被公孙先生告知,展昭去了天牢。
天牢里,未等展昭动手,犯人早以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皆是表面看出不来的内伤,开封府里每一个人对艾虎的疼爱都不是假的,得知内情的张龙赵虎自然是要为艾虎出口恶气的。
展昭拿了口供已是四更,一切果然不出艾虎所言,此人只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仗着年轻时曾在戏班子里学过一些异术,常年流窜于全国各地,作案共二十余起,案发那日也只是信口胡言,哪曾想到智化于开封府竟有这许多纠葛,而艾虎之所以会中了****,便是此人出现时那阵花香所致,次日,包大人看过卷宗,判定秋后问斩,此案终。
三更,展昭放下手中的信笺准备入睡,门外传来敲门声,展昭上前打开门,艾虎抱着枕头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展大哥,我一个人睡不着。“展昭笑笑,将艾虎让进房间,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