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忙了一天回到府里,只觉得身心俱疲,自己曾陪包大人去过天牢两次,无奈凶手怎样都不肯招供,展昭也实在没有太多的情绪去顾虑凶手的事,包大人索性先将此事压了下来,让展昭专心忙于寻找七色紫罗的事,无奈转眼十余天已过,展昭欧阳春几人几乎动用了江湖上所有的势力,却依然没有找到关于七色紫罗的下落
“我说小祖宗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入土为安?老头子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你还把他挖出了做什么?”艾虎房里,莫熙然哭丧着脸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骨灰坛,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艾虎的不是。
“可是,那个山洞里死了人啊?我总不能继续把婆婆埋在凶案现场吧?”艾虎要哭了,明明上次他们去拜祭智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
“我也不是说你做的不对。。。”
“那个。。。你来干嘛?”展昭咳了咳,打断二人的对话,对于莫熙然,展昭始终有所保留,倒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是连日以来,南侠展昭寻找七色紫罗的消息在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开封府里却瞒的密不透风,为的就是不让艾虎知道自己武功被废的消息,莫熙然精通药理,大大咧咧的性子又和艾虎如出一辙,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
“切!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一个人在外面逛得闷得慌,听说艾虎这个小家伙抓了个大坏蛋就特意赶过来凑凑热闹不行啊?“莫熙然扬眉,颇为不屑的看着展昭,似乎不是不明白他的顾虑,只是觉得他的顾虑很是多余而已。
“你。。。”展昭气结,正欲骂莫熙然两句,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破空之音,与此同时,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响起“展兄弟,我听说艾虎受了伤,特地来看看他。“艾虎虽然武功受限,听力却丝毫不受影响,此刻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下一刻,展昭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欧阳春,头不禁又疼了几分,这件事情连欧阳春都惊动了,看样子是瞒不了多久了。
只见欧阳春看都不看展昭,几步上前拉过艾虎,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见并无大碍,遂朗声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啊!“
艾虎嘴角抽了抽,乖乖的行礼道“义父!”心中忍不住腹诽,相比于温润如玉的展昭,欧阳春则更对她的脾气,豪气干云,义薄云天,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义子也是极好的,只是关心人的方式实在是有些让人消受不了!
“吓死我了,都怪展昭,在江湖上弄的沸沸扬扬,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又将艾虎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欧阳春才终于松了口气,说着一拳打在展昭胸口,虽未用上内力,却显然有些怪展昭的小题大做。
“欧阳兄。。。“展昭有些无奈,既不能如实相告,又不便设法让二人跟自己出去,唯有讪然一笑,招呼二人落座,同时示意守在门外的张龙去请公孙先生前来。
一旁,艾虎看着笑的极不自然的展昭,心中多少以有了答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派出去打探的消息的人都失了音讯,艾虎想也知道,有能力拦下这些讯息的会是什么人,而以展昭的个性,绝不会只因为自己受伤就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显然,展昭有些事情不愿让自己知道,而且此事还极为重要。
压下心中的疑窦,艾虎笑意盈盈的提起桌上的茶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分别为几人将眼前的茶杯斟满,她知道,如果展昭不肯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唯有先静观其变,从长计议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处大宅里,一绿衣女子见四下无人,闪身进入隐藏与假山中的密室之中。
“你是要去救艾虎吗?”仔细关好密室的暗道,女子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正准备点燃桌上的烛火,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不错,艾虎不仅是我们的朋友,更是我的妹妹。她自小过的太苦,如果失了武功,以她的性子要怎么活下去?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女子身形顿了顿,依旧伸手点亮桌上的烛火,丝毫没有行事被撞破的尴尬。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对不起我干什么?但是你要想清楚,这七色紫罗世间只此一颗,给了艾虎,你以后要怎么办?”火光照亮之处,一中年男子立于暗处,坚毅的脸庞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我本就不是江湖人,如果不是家逢巨变,多半也会是个养在深闺的骄纵小姐,七色紫罗对我根本就没有用,艾虎不同,你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小侠艾虎这些年杀了多少大奸大恶之人,也因此竖了多少敌人?如果没了武功,就算她自己不想死,这些人也不会让她活着。而且,当初如果没有展昭和艾虎的帮忙,我的血海深仇又如何能报?”绿衣女子用手拨弄着昏暗的烛光,火光映照下,淡然的脸上竟是绝美。
尽管早就知道答案,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中年男子的表情也不禁动容,似乎是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低叹一声摊开掌心,一个墨绿色的小锦盒静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