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的惊呼声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寇仲也放下了跟宋玉致的吵嘴,向那边走过去,宋玉致和李秀宁也被吸引过去,当侯希白的询着目光望过去时,立即越过四人拦住他们不要太过接近这副画作。
“哇,侯公子还真有你的,如此绝色女子的画作都有。虽然我只是粗人一个,不懂什么叫文艺,但也不得不说,这幅画作体现出的神韵还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犹如神技。”寇仲在有限的词汇中,唯有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是啊,侯公子,这画上女子真像一个真人站在那里一样,朦胧姿色,若隐若现。虽然我平时都跟他不对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眼光不错。不过,世上真有如此绝色,仿若神女的女子吗?”宋玉致难得这次没有跟寇仲唱反调,但眼中的疑惑神采却是展露无疑,显然她根本就不相信世间真的存在如此特别的绝世神女。
“玉致,出自侯公子之手的画作,绝对是有理可寻,刚刚子陵不是说见过画中女子的真人吗?”
李秀宁赶紧出声阻止,毕竟她不像玉致心直口快,性子随意没有心机,这话明里暗里不是在说侯希白的这幅画作是编造出来,并不是世间有的真人,虽然侯希白看似温和有礼,但谁也不能保证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而说出这话不是得罪人吗?
侯希白是个明白人,自然听明白了李秀宁话中的暗意,不过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略带遗憾的苦笑道:“侯某倒是希望这幅画作出自我手,只是侯某不才,无法画出她的特有神韵,不过只是观望此画,就能让侯某从中受益匪浅。”
“既然侯公子有她的画作,那么肯定也与她相熟,不知可否告知她到底是何人?”
一向心思细腻的徐子陵倒是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样独特的女子,真乃是世间少有,虽然他之前还见识过仙子姐姐师妃暄的气韵,同样地轻纱蒙面,但两人之间的特质却相差悬殊,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女子却在他跟寇仲心中留下了最深的印记。
不只徐子陵,就连几人中唯二的女子都非常的关注,毕竟女子天生就有攀比的心思,但是差距太大的话结果也会不同,画中的神秘女子让人见了只能心生仰慕,她已经上升到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度,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再能攀比的。
仅仅一幅画作,就已经令人心生仰慕,真是难以让人置信,如果眼前站着真人,那又该是如何令人震撼人心?
“这画作是她亲手所画,只是其它的就恕侯某再无言语相告。”侯希白的眼中闪现的各种复杂神色,似佩服,似仰慕,似无奈,似怀念,她是天上的皎洁明月,纯洁无暇,幽幽芬芳,无上气质,风华韵美。她不是凡人能肖想的,自从当年的惊鸿一瞥之后,她的绝世风华便已深入人心。
世间虽有各色美人,但无论是绝世容貌还是风华贵气,都无法找出一人能与之比间,就连世间承认的美人仙子,简直就出自慈航静斋的仙子只不过是凡间绝色,而她是当之无愧的九天神女,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然是天壤之别。
慈航静斋弟子因为功法贴近修真,所以拥有灵气环身,也就是常人所见到的仙子气质,但就算这样还是无法与真正的神女相比,有眼睛的人自然当两人站在一处之时,那差距就非常明显的体现出来了。
“咦?侯公子的画技如此了得,竟然还说自愧不如,而是出自她之手,如此女子,真可谓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我宋玉致此生中佩服人极少,虽然不曾见面,但她令我佩服。”宋玉致本性单纯,直爽大方,敢爱敢恨,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反而眼中的耀耀光华如实的呈现出她的想法。
李秀宁在江湖中多有行动,就是为了邀请江湖豪杰加入李阀,壮大李家的势力,在这个群雄四起,战乱纷飞的时代,武力才是保全自身的绝佳作法,身为一个女流,更是李家的一份子,李秀宁有责任为其寻找助力。
自从话题围绕着这幅画作,甚至提到这画中女子时,李秀宁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现在又听到宋玉致的一番话,更加让她坚定心中的想法。查找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显然侯希白非但知道她的身份,恐怕相熟的程度也不低,只是想来要从他口中探出实情,恐怕不易啊!
“都说女为悦己容,她的美貌连身为女子的我也为之动容,只是可惜此生无缘得见。侯公子能有幸见此佳人,真是应了那句福缘深厚,令我等心生羡慕。”
“李姑娘说笑了,的确,侯某此生唯一幸运之事便是遇见了她。不过有一句说对了,想要见到她也得看缘分,就连我认识她到现在,见面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想要见到她确实难于登天。”
侯希白一脸温和有礼,谦谦公子,气度非凡,并没有因为李秀宁的试探而面露不悦。不过从他话中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的确认识画中女子,但想要见面却是难上加难,连他也不例外,无论李秀宁打的什么主意,找不到人那也是扯淡。
“秀宁姐,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对她欣赏非凡,看来我们喜好也有相同之处,果然是好姐妹。”宋玉致眼中欣喜非常,像是得到认同一样,自己的想法得到好姐妹的高同,心中就像吃到蜜饯一样甜滋滋的。
“人家秀宁姑娘是自己有眼见,跟你这个男人婆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寇仲见不得人家小姑娘得意,遂出言讽刺打击,他才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呢,他就是小心眼,斤斤计较怎么样。
“你…我知道,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好,一个大男人,心胸这么狭窄,绝对不是个好男人。秀宁姐,以后别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说不定他以后还要打女人呢!”宋玉致也同样跟他杠上了,不过她知道寇仲喜欢李秀宁,因此专门找他的软肋来打击。
“你说什么,没男人要的男人婆,我当然不打女人,不过我现在打的不是女人。”寇仲立马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向宋玉致,话中还言明她不是个女人。
“啊——”宋玉致见到寇仲向她打过来时,连忙就向别处跑去,老好人徐子陵立即上前拉住疯闹的寇仲,看似寇仲凶恶的模样追在宋玉致身后,其实也不过是像两个小孩在追逐打闹。
这让本来想要打探一些消息的李秀宁看得又是可惜又是无奈的摇头,随即悄悄向侯希白那处侧目,只见他在寇仲他们开始打闹时就迅速的把那幅画作收敛妥当,想来是不让他们不小心碰到画作使它受损,可见这幅画作绝对比这里的其它画作要特殊。
李秀宁这样想可是有依据的,没看见徐子陵在拉住寇仲追逐宋玉致时,把那些美人图碰得东倒西歪,而侯希白却看也没看一眼,只顾着把手中的那幅画收敛妥当,如此差别对待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眼盲了。
夜深人静之时,侯希白手中拿着长生决仔细研究,可惜试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法启动长生决,最终他不得不叹气,看来他跟长生决是无缘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窗边飞过,侯希白机警的立马收起长生决,立即随后追赶而去。在同来人交手几招之后,他就知道了来人的武功套路,原来是魔门阴癸派的人。只是除了‘她’以外,就只有阴后祝玉妍有如此能耐,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后起之秀。
当他追到一个房间内之后,就见到一名妖媚之态的女子正安坐着起音抚琴,妖娆的媚眼随时的对着他放电,琴音之中参杂的天魔音却无法对侯希白产生任何作用。反而使他来了在扇面上作画的兴致,因此趁着女子抚琴一曲时,他便使起一白面折扇开始对照女子作画。
一曲终了之时,侯希白在扇面上也把女子的媚态定格在了上面。这位妖媚女子正是魔门阴癸派的首徒婠婠,她来此就是为了得到长生决,只是经过一番试探侯希白期间,她的天魔音却不管用了,这只能说明侯希白的武功绝对只高不低。
对于婠婠的诧异,侯希白心中甚是得意,如果她把天魔音修炼得像她师傅一样也许有用,如果再往上能达到紫荨的功力才能让他无丝毫还手之力。
因为山庄是他的地盘,所以婠婠还是有所顾虑,这里不能全力施展,因此婠婠便把侯希白引致郊外无人之处,如此正好可以大展拳脚,不过相对说来,两人交手数招,但两人出手都有所保留,因为大家都只是试探,又没有深刻的仇恨,因此互有留手。
算起来,两人交手之后,应该算是平手,最后婠婠也不再久留,先行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侯希白在原地,回想着妖媚入骨的婠婠,动人心魄的妖娆之姿,无关****,这只是他欣赏女子所表现出的各色美感。
第二天,李秀宁因为有要事要办,因此只好让寇仲和徐子陵留下来,等到三天之期到了之后,再从侯希白手中拿回长生决。
如此,李秀宁便只身带着两名属下来到了李密的地盘,以一女子来说,只身前往不知是敌是友的地方,确实是胆识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