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与心灵有个约会—滋润心灵的温馨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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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中充满阳光(1)

1.点燃心灵之火

【奥】贝克·金

我祖父常说,工作是生活的核心。他与我祖母两人毕生都苦心经营着一个农场。他们养了奶牛、鸡、猪,还种植各种蔬菜,自给自足,乐在其中。即使在经济大萧条的那段岁月里,他们也未受太多的影响,而那段岁月里确有许多人曾失掉工作,流离失所,有的甚至漂泊到这远离城市的农场上。

祖父记得,第一个来到他们农场的是个衣衫褴褛但举止文雅的人。他摘掉帽子向祖父行了礼,然后解释说自己已经两三天没有进食了,希望能找点活儿干。祖父打量了他一下,回答道:“后院围墙边有堆木柴,我想请人把它们搬到院子的另一边。我想你在午餐前会有足够的时间搬完它们的。”说着,他伸出结满硬茧的大手紧紧握了一下那男子的手。

祖母回忆说当时那人眼睛霍地一亮,然后就匆忙跑到后院中开始工作,她则在餐桌前添了一张凳子,又特意烤了一张苹果饼。午餐时,那陌生人极少说话,但当他离开时,他的腰板却挺直了许多。“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尊对一个人的打击更大了。”祖父后来对我讲。

那人走了几天后,另一个人来到农场请祖父给点食物吃。这人穿了套服,还随身带了一只有些破旧的手提箱。当时祖父正在刈草,他擦了擦手,同那人握手道:“我后院的墙边有一堆木柴,希望你能帮我把它们搬到院子的另一边,然后我们全家将很高兴能与你共进午餐。”那人立即脱下套服,投入工作……

祖母说她已不记得那时曾有多少陌生人去过他们的农场并且与他们一同用餐,更不记得后院中的那堆柴禾被搬来搬去多少次,但她与祖父都晓得,在那段日子里,那堆干柴,可以用来点燃人们的心灵之火。

为了被爱而去爱,是人性;为了爱而去爱,是天使的情怀。

2.奉献让生命没有缺撼

【美】亨特

只要我们将自己奉献给他人,爱对我们而言便是随手可得的。把我们的爱给予他人,我们会因此得到更多的爱。

我们用一个故事来证明这个伟大的信念,这是最动人心弦,也最具说服力的故事:琳达是个美国女孩儿,她真真实实地将自己奉献给了别人。作为一名老师,她只要有时间,便从事一些艺术创作。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医生发现她长了一个很大的脑瘤,他们告诉她,做手术存活几率只有2%,因此他们决定暂时不做手术,先等半年看看。

她知道自己有天分,所以在六个月的时间里,她疯狂地画画及写诗。她所写的诗除了一首之外,其余的都被刊登在杂志上;她所有的画,除了一张之外,都在一些知名的画廊展出,并且以高价卖出。

六个月之后她动了手术。在手术前的那个晚上,她决定要将自己奉献出来——完全的、整个身体的奉献。她写了一份遗嘱,遗嘱中表示如果她死了,她愿意捐出她身上所有的器官给那些比自己更需要的人。

不幸的是,琳达的手术失败了。手术后,她的眼角膜很快地就被送去马里兰一家眼睛银行,之后被送去给在南加州的一名病患,这名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男性病患,因此得以重见光明。他在感恩之余,写了一封信给眼睛银行,感谢他们的存在。进一步的,他说他要谢谢捐献人的父母,他们一定是一对难得的好父母,才能养育出愿意捐赠自己眼角膜的孩子。他得知他们的名字与地址之后,便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飞去拜访他们。琳达的母亲了解他的来意之后,将他抱在怀中。她说:“孩子,如果你今晚没有别的地方要去,爸爸和我很乐意和你共度这个周末。”

他留下来了。他浏览着琳达的房间,发现琳达曾经读过柏拉图,而他以前也读过柏拉图的点字书;他发现她读过黑格尔,而他以前也读过黑格尔的点字书。

第二天早上,琳达的母亲看着他说:“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她上楼抽出琳达死前所画的最后一幅画,那是她心目中理想男人的画像。

画上的男人和这个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

然后她母亲将琳达死前在床上所写的最后一首诗读给他听:

两颗心在黑夜里穿梭

坠入爱河

但却永远无法抓到对方的眼神

最彻底的奉献让琳达的生命超越了物质实体,在精神世界中,爱赢得了永生。

“人情味”是世间最美的滋味,它的含义是:只有有“情”的人才能品味。

3.人情味

【奥】艾伯特P·豪特

“我从未遇见过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威尔·罗吉士说。这位幽默大师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大概是因为不喜欢他的绝无仅有。罗吉士年轻时有过这样一件事,可为佐证。

1898年冬天,罗吉士继承了一个牧场。有一天,他养的一头牛因冲破附近农家的篱笆去啮嫩玉米,被农夫杀死了。按照牧场规定,农夫应该通知罗吉士,说明原因。农夫没这样做。罗吉士发现了这件事非常生气,便叫一名佣工陪他骑马去和农夫论理。

他们半路上遇到寒流,人身马身都挂满冰霜,两人差点冻僵了。抵达木屋的时候,农夫不在家。农夫的妻子热情地邀请两位客人进去烤火,等待她丈夫回来。罗吉士烤火时,看见那女人消瘦憔悴,也发觉五个躲在桌椅后面对他窥看的孩子瘦得象猴儿。

农夫回来了,妻子告诉他罗吉士和佣工是冒着狂风严寒来的。罗吉士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农夫便和他们握手,留他们吃晚饭。“二位只好吃些豆子,”他抱歉地说,“因为刚刚在宰牛,忽然起了风,没能宰好。”

盛情难却,两人便留下了。

在吃饭的时候,佣工一直等待罗吉士开口讲起杀牛的事,但是罗吉士只跟这家人说说笑笑,看着孩子们一听说从明天起几个星期都有牛肉吃,便高兴得眼睛发亮。

饭后,寒风仍在怒号,主人夫妇一定要两位客人住下。两人于是又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两人喝了黑咖啡,吃了热豆子和面包,肚子饱饱地上路了。罗吉士对此行来意依旧闭口不提。佣工就责备他:“我还以为你为了那头牛要来惩罚他呢。”

罗吉士半晌不做声,然后回答:“我本来有这个念头,但是我后来又盘算了一下。你知道吗,我实际上并未白白失掉一头牛。我换到了点人情味。世界上的牛何止千万,人情味却希罕。”

他们虽然是陌生人,却是我所熟悉的地方的一部分。有了他们,这份亲切才完整,才真实。

4.面熟陌生人

【英】艾丽斯·斯坦贝奇

他们已成为那地方的一部分,不见到他们,我们就若有所失——

我们并非没有睁开眼睛看周围的世界,但不知怎的,我们对某些常见的事物总是视而不见,直到那些事物突然不见了,我们才发觉它们曾经存在。

我每天早晨上班途中见到的那位衣着整齐的女士,便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3年来,风雨无阻,每天早晨8点钟左右,她总在公共车站等车。在下雪的日子她穿厚皮靴,戴羊毛围巾;夏天来了,她换上整洁的束带棉布裙子,戴着一顶帽子,遮盖着眼镜。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位职业妇女,身上流露着一种稳重和可以信赖的气质。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再见不到她之后我才想起来的。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希望每天早晨见到她,你甚至可以说我怀念她。

对于她为什么不再出现,我很自然地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出事了?还是更坏的什么?不再见到她之后,我隐隐觉得好像一直认识她似的。

我由此想到:像她这样的面熟陌生人其实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每天下午3点钟必在街上快步走过的那个精力充沛的男子;总在破晓时分遛狗的女士;图书馆里那对衣冠楚楚的孪生兄弟。

这些人是我们生活中重要的标志,使我们更加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加强了我们对那地方的归属感。

试想想,如果在上班途中我们会以走过的某一幢建筑物作为身在何处的标志,那为什么不能以一个交臂而过的面熟却不知姓名的陌路人作为标志呢?

如果你身在旅途,就会看不到熟悉的事物和人,那么,难道不可以反过来说,如果你每天都能看到那些面熟的晨跑人或购物人,那你就不是游客,而是那地方的居民呢?

我想,看到面熟的陌生人,正是外来移民所渴望的。例如,一位向你点头招呼的店主,每天送你上班的公共汽车司机,你看到的那个送孩子上学的女人。

我有时自问:“在某一个人的眼里,我会不会也是个面熟的陌生人呢?”

也许超级市场的另一位顾客每星期六都看到我,但却从未注意过我。也许在我通常吃早餐的那家小吃店里也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当他不再见到我时,就会注意到我原来常到那里去。

偶尔,你也的确会跟这样一位面熟的陌生人在另一个地方邂逅。几个月前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我站在一家咖啡馆里,有位女士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在医生的诊所里见过多次的病人。我们两人轻松自如地聊了一会,但始终没有互通姓名。

不过,关于面熟陌生人在生活中的重要意义,我记忆最深刻的还数这件事。有一次,我出门度长假后,从飞机场开车回家。我当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觉。正在这时,我看见了他——身穿粗花呢上衣、头戴便帽的那位先生。我曾在我家附近见到他走过无数次。

看到这位面熟的陌生人后,我在心里说:“我终于回到家了。”

这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它说:“真情可以温暖这人间最冷漠的心灵。”

5.父亲

【法】让·阿

他默默地蹲在小巷口,面前摊放着一袋袋雨花石。

小巷口背光,此刻日头已经西斜,便显得有点暗淡。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阴沉沉的,眼睛偶尔瞧人时,放出一种冷漠的光。她背着画夹偶然路过这里,目光一下子就停在他的脸上。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地说:“大爷,我想给您画张像。”“画像?”他瞪起眼,转而又狡黠地转动眼珠,“行!不过得买几袋雨花石。”“嗯。”她应着。“一袋一块钱,买10袋吧。”她皱了皱眉,还是掏出10块钱递给了他。他靠着一棵枯死的老槐树坐下来。她打开画夹,用恬静、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想从他那双冷漠的眸子里寻找什么。他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茫然地向远处望去。远处,天湛蓝湛蓝,有几朵白云漫不经心地飘悠着。他忽然想起早逝的妻子,想起成家后把他遗忘的独生儿子,心里泛起了一阵悲哀。像画好了。他走过来,随手将10袋雨花石递给她。她摇摇头。只问了他的住址和姓名,便离去了。半年后他收到一封美术学院寄来的信,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参观美术展览的票。他想起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展览厅里,有许多人围着欣赏一幅油画。他也好奇地走过去。画面上是一位苍老、疲惫的老人,坐在一棵枯死了的老槐树下休息。老人蓬乱的头发灰蒙蒙的,那双凹进眼眶里的眸子,乍看灰暗,细看里面藏着冷漠的光。他忽然看出,画中的老人不正是自己吗?猛地,他的心往下一沉,浑身的血直往上涌。他使劲儿揉揉眼,唯恐自己看花了眼,可是他清晰地看到,这幅油画旁写着两个字:父亲。“父亲。”他的嘴吃力地嚅动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听来太遥远了,遥远得就像自己早已泯灭了的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情感。他痛苦地低下了头,浑浊的老泪滴在锃亮的地板上……

几天后,美术学院的她突然接到一张10块钱的汇款单,汇款人署名:父亲。她久久地凝望着这两个神圣的字:父亲、父亲、父亲……

灿烂的阳光下,唱一支歌,把自己唱给别人,也听别人唱他们自己。

6.倾听别人的故事

【葡】本·杰克

克雷格是我在研究生院的一位好友。他走到哪儿,就会给哪儿带来生气与活力。当你讲话时,他会全神贯注地倾听,让你感觉自他听你说话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份就比以前更加重要了。人们都喜欢他。

一个阳光灿烂的秋日,我和克雷格坐在自习室的老地方。我向窗外望去,注意到我的一位教授正在穿过停车场。

“我可不想碰到他。”我说。

“为什么?”克雷格问。

我解释说,上个学期我和那位教授的关系不太好——我不喜欢他提出的一些建议,他也不满意我所回答的问题。“除此之外,”我又说道,“那家伙就是不喜欢我。”

克雷格俯视着下面的过路人。“或许你想错了,”他说,“或许是你在逃避他。你这样做,只因为你害怕。而他可能也觉得你不喜欢他,因此对你他也就不那么友善了。人们都喜欢那些喜欢自己的人。如果你对他表示好感,他就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我试着下楼去了停车场。我热情地问候教授,并问他暑假过得如何。他看着我,表现出十分惊奇的样子。我们边走边谈,我可以想象出此刻克雷格正透过窗户看着我们,咧着嘴在笑。

克雷格向我解释了一个如此简单的概念,简单得让我难以相信自己竟从不懂得这个道理。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我对自己缺乏自信。每一次与人接触,我都害怕别人会如何评价自己,其实与此同时,别人也在担心我会如何评价他们。从那天起,我不再注意别人眼中的评判,意识到人和人之间必须相互沟通的需要——并与人分享一些自己的秘密。

每一次短暂的会面都成为一次奇遇;而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生活的一课。那些富人、穷人、有权势的人与孤独的人,都像我一样充满了梦想和疑虑,并且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独特的故事可以讲述,只要我们用耳朵去听。

我们放走过多少如此珍贵的机会。那些人们认为相貌平凡的女孩,穿着古怪的男孩——他们象你一样有故事要讲,也象你一样梦想着有人愿意倾听他们的故事。

这就是克雷格所懂得的道理:先喜欢他人,再问一些问题,看看是否你投射在别人身上的光芒,会一百倍地反射回你的身上。

让我们摘下自己的面具,望着对方的眼睛一起说:“早安,朋友。”

7.星期一的早晨

【美】帕蒂·威甘德

我登上南行的151号公共汽车时,阳光灿烂。不过,芝加哥的冬日景色实在一无是处——树木光秃,融雪滩滩,汽车溅泼着污水泥浆前进。公共汽车在风景区林肯公园里行驶了几公里,可是谁都没有朝窗外看。我们这些乘客穿着厚墩墩的衣服在车上挤在一起,全都给单调的引擎声和车厢里闷热的空气弄得昏昏欲睡。

谁都没做声。这是在芝加哥搭车上班的不成文规矩之一。虽然我们每天碰到的都是那一批人,但大家都宁愿躲在自己的报纸后面。此举所象征的意义非常明显:一班彼此紧贴着坐的人,在利用几页薄薄的报纸来保持距离。

公共汽车驶近密歇根大道一排闪闪发光的摩天大厦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注意!注意!”

报纸嘎嘎作响,人人伸长了脖颈。

“我是你们的司机。”

车厢内鸦雀无声,人人都瞧着那司机的后脑勺。他的声音很有威严。

“你们全都把报纸放下。”

报纸慢慢地放了下来。司机在等着。我们把报纸摺好,放在大腿上。

“现在,转过头去面对着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人。转啊。”

使人惊奇的是,我们全都这样做了。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我们只是盲目地服从,这是群众本能。

我面对着一个年龄较大的妇人,她的头给红围巾包得紧紧的。我几乎每天都看见她。我们四目相投,目不转睛地等候司机的下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