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十点多,老公把我们拉到了公公家里,婆婆说她今天来了例假,不能干活,昨天的面都是公公起的,婆婆不能干活,我又不会炸油饼,这可怎么办呢?婆婆说;大姑子姐说她回来,早晨我们给大姑子姐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她牙疼,要去看病,面也起的不太好,婆婆说下午再捞油饼,明天下午两点才过乜贴,时间又改了。虽然古兰经中规定来例假的女人不能做过乜贴的饭菜,可是因为没人干活,婆婆不得不干,我帮着婆婆拣菜。捡完菜之后婆婆又开始洗碗,很多碗放久了,上面都有一层浮灰和油腻。还有从邻居家借来的盆子和锅都不太干净,都重洗了一遍。洗完之后,婆婆说她很累,昨天上晚班,早晨五点才回来,睡了三个小时,又去街上买菜,买鸡,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走路感觉轻飘飘的。
婆婆去睡了,我们也去睡,睡到一点多婆婆起来了,大姑子打电话一直不接,我估计她是不想来了,三姑子姐也说有事,后来大姑子回了电话,说她的儿子,儿媳来了,她不能来了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们既失望又生气,谁家也不是天天过乜贴啊,再说她的儿子儿媳那么大了,离开她一会不行吗?婆婆说:我们自己干吧,也只能这样了。不捞油饼,明天的乜贴就没法过。
婆婆开始接碱,我帮她揉面,揉面很费劲,我又喊老公来帮忙,结好碱,分成一个一个小块,又开始揉,揉好,用擀杖擀好,就可以下油锅了,因为有老公的帮忙,好像也不是那么累,两个小时,就把油饼捞完了。婆婆松了口气,说每次过乜贴最愁的就是油饼,一个人忙不过来,不小心就炸糊了,没有人帮忙,常常是手忙脚乱。
周日,十点多到,大姑子姐已经和他的儿媳,儿子到了。大姑子姐正在厨房忙着弄菜,我想两点才过,这么早弄菜干什么?她说她的儿媳,儿子要回家。想到她昨日的无情,我也懒得去帮忙了。因为早晨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三姑子姐说她也来了例假,一直坐在那里逗孩子。
后来大姑子姐弄好了菜,大概有五个菜,端了上来,他的儿子,儿媳,还有三姑子姐吃了,吃完之后,三姑子姐睡觉去了,大姑子姐的儿媳在洗锅,我抱着小孩在玩。
之后,大姑姐的大儿子和儿媳回去了,其余的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领孩子的,都各忙各的,只有婆婆在厨房里整整这个,干干那个,唯恐那里不周到。
一点的时候,嫂子,四姑子,二姑子来了,提了两个西瓜,进来之后就坐在那里聊天,嫂子说她最近买了什么基金,赚了七万多元,责怪我前段时间没买基金,我从来没接触过基金,连基金是什么都不懂。二姑子和三姑子露出羡慕死了的神情,三姑子怪嫂嫂不给她说。嫂子说: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你订货都没钱,我想着你紧张就没说。她又说:我再紧张抽个两三万块钱还是没问题的。
谈了半个多小时,估计快下寺了,婆婆和他的儿子还有老公开始收拾客厅,把沙发搬到阳台,腾出地方让阿訇跪下来念经。嫂嫂和姑子们又把阵地转移到卧室。她们一直在高谈论阔,我突然想起要炒一个菜,而肉片还没切,就让婆婆拿出一块肉化上,婆婆说还拌一个凉粉,让我切一下,切完凉粉,我问谁炒蒜台,因为婆婆买的蒜台太老,昨天我炒出来之后,感觉不太好吃。我说:大姐你炒吧,她极快的说:你炒,我又说:四姐你炒吧,她也极快的挥挥手说;你炒,你炒。我不知道她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四姐以前在我心中是蛮好的,因为每次过乜贴或者别的什么事情,人都走完之后,都是她跟我收拾战场,可是现在,她也跟别的姑子姐一样,躲的远远的,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其实我也可以不干,只是不忍心看着婆婆一个人干。谁家又不是天天有事,一起干完,一起休息不好吗?多干一点也累不掉什么。我想我炒就我炒吧,不就炒个蒜台吗?
大姑子姐进来帮助弄凉菜,二姑子姐站在旁边偶尔打个下手,我开始炒蒜台。婆婆在会粉汤。阿訇来了,念了好大一会,之后就是收钱,吃,走,阿訇走后,我极快的洗了碗,二姑子姐和婆婆又整了一桌,大家坐在那里边吃边聊,吃完之后,还是继续聊,任那些残羹冷炙在那里放着。婆婆和她的儿子开始收碗,我又开始洗碗,嫂子自始至终没进过厨房,一直在那里高谈论阔,手上戴着一枚极亮的钻戒,手嫩的像白葱似得。脸上的皮肤却没手上的皮肤好,有淡淡的色斑,还增加了眼袋。她工作好,挣的钱又多,在家也很少下厨房,没人敢说她什么的。我因为呆在家里,没有收入,靠她们的弟弟生活,在她们眼里大概就没什么地位,干活也是理所应当的。还有就是我呆在家里太舒服,来这里就该多干活。
在我们家里有了事情,干活就没有这样的感觉,每次都是大家一起干,干完了一起休息,不管干得多,干得少,都不会说什么,在这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虽然看着人很多,可是常常干活的总是那一两个人,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事情也不是天天有的。摆上这样的姿态干嘛呢?况且活很多人在干,不会觉得累,一个人干就又气又累。嫂子是场面上的人,有了大事情总能解决,她这样的人总是不屑于干这些小事,也就不说了。其余的人呢?我不知道我的小姑子怎么也变成了那样,是别人教的吗?以前我很喜欢她的,觉得她善良,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