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件大事,这件事给我的生活带来了非常大的变化。就是我忽然在海滩上发现了陌生人的脚印。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人的脚印。当我看到的时候,我简直被吓坏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挨了一个晴天霹雳,又像是活见了鬼。
那是一天的中午,我去海边去看我的船,就在我信步走在海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赤脚的脚印,清清楚楚地印在沙滩上,我当时就惊呆了。
这肯定是人的脚印,但我肯定不是我的,因为我是从不光脚的,而岛上只有我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先是侧耳静听,接着四处观望,但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我跑到一块高地,向四周张望,也没看见什么人。于是,我又跑到脚印前,在海滩上来回走了几趟,除了那几个脚印,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发现了。这些脚印确实是人留下的,有脚后跟和五个脚趾头,这肯定不是幻觉!
我像是个方寸大乱、精神失常的人,胡思乱想了一阵,拔腿向我的住处跑。飞快地跑,几乎是脚不沾地。在路上,由于过于惊恐,我差一点撞到大树上,也差一点把树干误认为是人。我就这样一边向自己的山洞跑,一边回头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我一路上产生了不少的幻觉,也闪过不少奇怪的想法。
我从海岸跑回山洞的情景,就像是有人在后面追我一样。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山洞的。我真的是害怕极了,这让我一夜都没敢合眼。而且我越想这件事情,就越感到害怕。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反常,其实这也是恐惧心理的正常表现。我很害怕是因为自己不停地胡思乱想,不停地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吓唬自己,越想越往坏处想,当然越想越害怕。
比如我就这样想,怎么会有人到这个岛上来呢?那把人运到岛上的船呢?是啊!没有看到船,难道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变成人的样子留下的脚印吗?世界上真的有魔鬼吗?如果不是人,又没有魔鬼,那这脚印又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呢?我见过猴子的脚印,也见过大猩猩、黑猩猩的脚印,这海滩上的脚印肯定不是它们的!可这又会是谁的脚印呢?就这样,我越想越乱,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解释。也许最深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吧!
后来,我又想到,这可能是一种更危险更狡猾的生物,也就是说这是野人,也许就是对面大陆上的野人。因此我推测那块大陆上一定有野人,他们坐着独木舟来到我这个小岛的,只不过不愿意留下,就又回去了。当然这是我自己在骗自己,自己在安慰自己。
然而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解除我内心的疑惑,我认为在这个小岛上可能还有人,也许就是野人,他们已经看见了我的独木舟,也看到了我,也许现在就在到处寻找我呢!如果这样的话,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还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说不定他们会很快找到我的住处,把我围在这里,把我所有的谷物、羊群都抢走,让我自己在这里活活饿死。
恐惧的心理赶走了我全部的信心和希望,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储存的粮食太少了,淡水也储存得太少了,我痛责自己的懒惰。我暗下定决心,要在山洞里储存上两三年的粮食,那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怕了。
由我可以看到,人生是如此变化多端,世事无常。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的情绪也变化得这么快。有时今天我们所爱的,明天就成了我们所恨的;今天还是我们追求的,明天就被我们所逃避所抛弃。我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了。
以前,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我一直苦闷不能和人进行交流;可是现在,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脚印,只是几个不声不响的脚印,就让我恐惧成了这个样子,这不是人生的变化多端吗?我想,人生只有这样,才显得人生如此的五彩缤纷。
当我慢慢地平静下来后,我开始想到了上帝,那些脚印或许是上帝安排的。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解释这些脚印,也没办法理清我混乱的思想。这些混乱的思想一直困扰了我好几个月,我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这样,我一边想着那些脚印,一边想着储存粮食。最重要的是我要计划改造我的山洞,修建更坚固的防御工事。
有一天的清晨,我仿佛忽然在胡思乱想中醒悟了什么。我心里非常地不安,我感觉这一切真的就像是我的幻觉,那些脚印可能就是我刚刚登上这个小岛的时候留下来的,因为我记得当时我的一只靴子已经完全没有了鞋底。想到这里,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并开始相信那些脚印就是我自己的脚印,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于是,我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又开始想要到外面看看。我当时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我的山洞了,也没有了鲜羊肉和鲜羊奶了。还有我那些可怜的山羊,好久没有喂了。我还有些担心地走出了山洞,外面的世界一切如旧。不过,如果当时有人看到我一路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肯定会认为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看到羊圈里也和以前一样,我的胆子才开始慢慢地变大起来,还杀了一只羊。我想自己不能再这样吓自己了,必须要面对现实。如果我还对脚印想来想去,就去拿自己的脚去比一比,确认一下。我来到海滩上,首先就想到了这个地方并不是我登岸的地方。接着又发现这里的脚印比我的脚小很多,应该是个小孩或者女人的脚印。这可让我更迷糊了,甚至开始气愤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我确信小岛上有人了,但是还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他们的突然袭击,我必须加固我的防御工事来保护我的安全。不过至于我该如何加固我的防御工事,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因为内心的恐惧,我已经无法冷静地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回到山洞,心里乱极了,脑子也晕晕沉沉的,我只好先去休息一下。第二天起来后,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就开始准备去做些什么事以防不测。首先,我想应该把围墙和羊圈拆掉,把羊全部赶到树林里,以免让人发现了羊,会来抢羊。接着,把我的庄稼毁掉,以免他们会为了抢粮食,经常来这个小岛。我还要把我的住处全部拆掉,我担心他们发现后,会全岛搜查,那时我就惨了。我先是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很快,自己就把这些想法否定了。我走在山洞的外面,一切还依旧,既安静又美丽。
我想,小岛物产丰富,风景迷人,又离大陆这么近。有人的出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偶然路过一只小船也不足为奇。既然如此,我只有加强我的防御工事才是最可靠的方法。我真没有想到,独自在这个小岛上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发现人是最可怕的。
我准备在我的围墙外面,再筑起一道半圆形的壁垒,这样我就有了两层的防御墙。完成了壁垒后,我又对围墙进行了加固。接着,我又在树与树之间栽上木桩,再用木板和一些绳子把它们和树连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牢固。我在这道围墙上开了七个小洞,大小刚刚可以伸出我的手臂。在围墙的里面,我用土石垫在墙角下,于是我便可以把那七个小洞作为枪眼,把我的长枪、短枪从小洞伸出去射击。我有三支长枪,还有七支短枪。有些短枪是大口径的,我就把它们当大炮使用,固定在一个架子上。我可以在两分钟内连开七枪,现在就是来几十个人我也能对付了。
这项工程,我用了几个月才完成,在此之前,我一直感到很不安全。我又在壁垒和围墙间插上了几万根木桩子和杨柳枝,把一部分削得很尖,像利剑一样指向天空。其他的我希望能长成小树,这样就不会很轻易地发现那些小利剑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不到两年的时间,这里真的就长成了一片小树林,既浓密又粗壮,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在这里通过。完成这些让我更加放心了不少。我自己进出的工具还是梯子,我又做了两架,放在很隐蔽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什么敌人的话,没有工具,是无法翻越我的围墙,进入我的城堡的。
可以说,我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来保护自己。但是因为我有时真的很害怕和担心,所以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就忽略了其他的事情。不过,我对我的羊群一直照顾得不错,毕竟我吃的肉,喝的奶,都是来自羊群,我现在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羊群了。
所以,我也要好好地保护好我的羊群。为此我想到了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挖一个地洞,每天晚上我就把它们赶到地洞里去,再用一个栅栏门关起来;另一个方法就是,在山里面找一个离这里很远,看起来很隐蔽的地方,在那里自己再做几个小羊圈,每个里面养六七只。这样的话,就算出现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损失我所有的羊。对比了一下,我认为还是第二个方法更好一些,虽然有些浪费时间,但对我和羊群都更加安全。
主意打定后,我就立刻开始着手干起来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在山的深处,做了好几个羊圈,都是用木桩做的围墙,又高又结实。做好羊圈后,我也没有敢耽误,马上就把这些羊赶到了这里。
我就这样,在一种惊恐不安的心情下生活了两年。这两年里,我所做的,所想的,都是由那个脚印引起的。但我却从没有看见过什么人来到小岛上,连个人影也没见,连新的脚印也没见过。由于自己的担心和害怕,这两年的生活让人感觉起来很不舒服,每天都在想着如何防止自己被杀掉。各位,想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吧?
在我把我的羊群都安置好了以后,我打算再找一处安全偏僻的地方,建一个秘密的仓库,储存一些粮食和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有了这个想法,我就进入到山里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结果,我走到了我以前还没有来过的岛的西边角落。我向海上一看,就看到在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一条船正向小岛驶来。我有一只望远镜,那是从水手的箱子里找到的,可惜没带在身上。我仔细的观察,把我的眼睛都看累了,也没有看清楚。我决定到海边去看看,也许这样能看得清楚些。不过,当我走到海边,再去观望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让我像发现脚印一样,确信这个小岛上有人。因为就在到海边的路上,我发现了很多人的尸骨,还有一个大坑,里面还生过火。当我发现这些的时候,想必连害怕都记不起来了。我并没有逃走,我仔细地观察了这些尸骨,我必须强忍着我胃中翻滚的东西冲上来。我想搞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多尸骨。
当时我猜想,这些是被人杀死的,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也许是两只船相遇后,从海上一直打到岸上;也许是船上的人和野人打起来了;还可能是野人与野人打起来了。反正,看起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这些尸骨并不像那些脚印一样让我惊慌,毕竟这些都是死了的人,而那脚印是活人留下来的,而且让人感觉起来就像是刚刚从那里走过一样。看着这些尸骨,我不由得怜悯起自己,尽管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很不幸了,是个绝对的苦命人,但和这些人比起来,我却好多了。上帝没有给我很多的灾难,还给了我足够的粮食、羊肉,还有衣服,我应该感谢上帝,感谢生活才对。
就是怀着这样的自我安慰和感激上帝的心情,我回到了山洞。现在,我对我的山洞和我的生活,比任何时候都要满意,都要安心。
如今,从我的记录上来看,我来到这个小岛上,已经有十八年了。一个人在一生中有几个十八年?我现在还能寻找什么,要求什么,指望什么呢?我还可以在这里生活十八年吗?现在,对我来说,只要能安全平静地生活就足够了。只要我能把自己隐藏起来,就是有强盗杀到小岛上来,也不会找到我,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要再让那些树长大些,再多养些羊,再多储存些粮食。
在后来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守候在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范围中。我所指的生活范围是指我的山洞、我林中的茅草屋、我的庄稼地和我的羊圈。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呆在我的生活范围里活动,从来没有离开过。甚至在这两年中,我连我的小船都没有去看过,不知它们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被人开走了,或者被潮水冲走了?我只想再造一只,造一只更轻便的,并不是为了航海,而是为了岛上万一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就能驾船逃跑了。
其实,我还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生活。不过时间一长,日子一久,我在岛上也再没有发现过其他的情况,没有遇到过人,也没有再看到过有人活动的踪迹,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的恐惧和担心也就慢慢地消失了。我又开始了以前的那种放心大胆、泰然无事的日子了。
现在,我在小岛生活了二十年了。虽然,我还过着与过去完全相同的生活,但我的心情却和原来已经大大不一样了。也可以说,我现在做事情比以前更加小心了,也比以前更加留心周围的变化和动静了,生怕有什么事情我没有注意到,生怕那些来岛上的人注意到了我。特别在放枪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小心翼翼,生怕被陌生人听到。其实,我也用不到放枪了,我养的羊已经足够我吃了,而且我逮野山羊的时候,可以用陷阱,因此这使我好几年没有开过一次枪。但我每次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带着枪,以防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后来,我索性出门时只带短枪,因为短枪带起来既方便又轻快,我又把一把从大船上得到的大腰刀带在身边。
但是无论我如何小心谨慎,我的处境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可以说,我的处境说不上特别坏,只是我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有时会很担心害怕,有时我还会在夜里做噩梦。
在这种环境下过日子,我所缺少的东西,包括日用品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我是有一个很细致的计划的,运用我的智慧和我的双手,是能够做到很多事情的。比如,尝试着造酒,就是用大麦制成麦精,然后用一种设备把它们制成啤酒。当然,在别人看来是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因为大家都知道制作啤酒需要很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比如,造酒需要很多的木桶,我一个都没有,我试图自己做几个,但没有做出来。再者,制作啤酒还需要啤酒花,这是必须的,这是啤酒的灵魂,可以让啤酒经久不坏,我也没有。我也没有酵母,做面包就没有酵母,没有酵母就不能发酵,不能发酵就不能把大麦精变成酒的原料,反正,我是一无所有。尽管如此,我还决心要试一试。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只要决心去做一件事情,不论有多困难,不成功绝不放手。
不过,由于那些脚印和尸骨所造成的恐惧,我的时间和心思全放在了这上面,也就是我只想着如何去应付那些可能袭击我的敌人。我对这些假想敌有很多疑问:他们来岛上做什么?有多少人?几个还几十个?或者更多?使用的武器是长枪弓箭还是枪?我又该如何对付他们?等等,为此,我想了很多防御方案。
方案之一就是:在海边,在我发现尸骨的地方,还有他们生火的坑,我可以在这些地方埋上五六公斤的炸药。等到他们生火的时候,就会把炸药引爆,那样他们就会被炸死了。不过后来,我想在他们身上用这么多的炸药实在是浪费!再说我也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还在那里登陆,还在那里生火,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方案。
方案之二就是:找一个掩体,就像一个碉堡,我在那里放哨,监视他们,把我的几支枪都装上火药。等到他们登陆的时候,我就突然向他们开火,按照一枪打死一个人或者打伤两个人计算,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二十个人。到最后,我还可以用我的腰刀,同他们展开白刃战。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孤胆英雄一样,这个计划让我兴奋了很久。我天天都想着自己如何勇猛地射击他们,和他们展开搏斗,连做梦都想着这些事情。
后来,我又想出了很多的方案,但很快这些都被我否定了。我还是对设一个掩体或一个碉堡的方案着迷。于是,我开始去选择地点。这个地点,位置要适宜,不远不近,还必须能很安全地让自己埋伏在那里,还要有撤退的道路。我花了几天的时间,在那个有尸骨的地方观察地势。当时,我的头脑里全是奋勇杀敌的情绪。
最后。我在一个小山上找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地方,这是个天然的掩体,可以使我安全地监视海面,还有五六个进行射击的位置。在后面有一片丛林,丛林里有一个坑,那个坑完全可以把我隐蔽起来,在那里我也可以射击。我还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披上树枝,这样我就能把敌人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们却很难看到我。
我带来了两支短枪和一支长枪,在短枪里装上了几粒比较小的子弹,长枪里装上了最大号的野兽弹,还准备了一些火药和石块。我做了两次演习,但没有开枪,只是模拟一下我的射击距离和隐蔽的情况。我就算是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每天早上,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跑到这里来,在小山上和海边巡逻一遍,看看有没有船驶向我的小岛,或者看看沙滩上有没有异常现象。我就这样一连守望了两三个月,每天都毫无所获地回到山洞,渐渐我就对这份差事厌恶了。因为在这两三个月里,不仅海上或者海岸附近没有小船的影子,就是我用望远镜向四面八方瞭望,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迹象。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十分警惕的,而且全身都充满了一种杀敌的锐气,仿佛随时都有敌人进攻,我和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我已经杀死了很多的敌人。当时,我也没有想他们是不是犯了死罪,我想的只是他们入侵了我的小岛,为了保卫这个小岛,我需要把他们消灭掉。我每天就像一个严阵以待的战士一样。而现在,我已经厌恶了这一切,我只是在和我的假想敌在战斗,这真是像极了一场闹剧。
现在,这些闹剧过去了,我的头脑也开始冷静下来了,开始认真的考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值不值得这样做,是不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后来。我又想到了杀人,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难道他们真的是我的敌人,真的应该被我杀死吗?我的心里开始了激烈的辩论:如果别人对你也这么做,或者遇到了我这样的情况,该这么办呢?我这样做是不是也是一种犯罪行为呢?因为杀掉一个战争的俘虏都是犯罪行为,我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向他们开枪呢?
我从这方面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发现我自己实在是把事情搞错了。还好我没有开枪,我没有发动一场战争,也多亏那些陌生人没有来,不然我就是一个罪人了。
这些的想法,使我放弃了我的防御计划,这是一个战争计划。实际上,这也拯救了我,使我没有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我想,假使这些人,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来到我的这个岛上,只要是不向我发动攻击,我绝不能攻击他们,反而应该欢迎他们,和他们和平相处,也可以共同开发这个小岛。我不是正苦闷没有人和我往来吗?
我想我这么做,上帝会满意的,他们也会高兴。所有的人都会感到高兴,我就是在这种想法中,也就是在这种思想斗争中度过了一年。
最终,我放弃了我的防御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