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人与环境知识丛书:中国民间环保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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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绿色营

绿色营,全称“大学生绿色营”,是我国最早的民间环保组织之一,成立于1996年,发起人是环保作家唐锡阳和美籍妻子MarciaBMarks(马霞)。

大学生绿色营标志

如今,“绿色营”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和探索,已经确立了以自然教育为重点的发展方向,搭建了一个“参与、分享、成长”的开放式学习型平台,鼓励青年人到大自然的怀抱中,学习观察自然、记录自然的方法,体验各种生态游戏,学习与自然互动,提高当代青年认识自然、观察自然的能力。“绿色营”培养了一批又一批致力于中国环境事业的年轻人,有很多人现在正在绿色和平、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基金会等环保机构任职。因此,“绿色营”被誉为中国“绿色人才的西点军校”。保护滇金丝猴

1995年11月25日,唐锡阳收到一封读者来信,读者在信中说他的一位朋友叫奚志农,在云南林业厅工作,据奚志农可靠消息透露,滇西北的德钦县为了解决财政上的困难,决定在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的南侧,砍伐1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而林中还生活着200多只滇金丝猴。奚志农四处奔走,希望能制止这场破坏。地方政府说:“我们工资都发不出了。谁要制止,谁给钱。”专修的公路已逼近林区,开春就要动手商业性采伐了。

这个消息震动了唐锡阳,因为他曾在欧洲走了十来个国家,连一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都没见过,而德钦县一开口就要砍伐100平方公里,而且这里是世界罕见的低纬度高海拔的暗针叶林。珍稀动、植物的种类非常丰富,滇金丝猴更有其特殊的珍稀价值。

唐锡阳坐不住了,立即按照读者提供的奚志农电话拔了过去。奚志农完全没料到会接到唐锡阳的电话,十分激动地说:“唐老师,我从十多年前开始,就读您的文章和书……”唐锡阳打断了他的话:“别的以后再说,德钦县的问题看来云南解决不了,我建议你给宋健同志写信。”知识链接

宋健当时是国务委员、环境保护委员会主任。奚志农听了唐锡阳的建议后,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唐老师,我写不好,您能帮我修改吗?”唐锡阳很痛快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中央领导人的文件堆积如山,信如果写得一般,到不了领导同志手里就被秘书处理了。

奚志农的信和其他材料第二天就快递到了北京。唐锡阳接到信后,细心阅读了奚志农寄来的昆明动物所科学报告《滇金丝猴现状及其保护对策研究》和其他资料,在计算机前整整工作了三天。信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100平方公里的原始自然林和一类保护动物滇金丝猴,这不是一个小事呀。人啊人啊,难道就如此残忍,如此自私,如此短视!这片原始林和林中的滇金丝猴已经生存千百万年了,千百万年没有毁坏,为什么一定要毁坏在我们的手里?我这不是责备德钦县的政府和人民,这是全人类的责任。要解决经济困窘,要脱贫致富,光靠他们自己是有困难,确实需要地、省、中央甚至国际社会的援助,以及长江下游经济发达地区的帮助和支援。这个援助,也不一定是给钱。只要我们态度积极,办事认真,办法和政策还是会有的。我不相信只有‘木头财政’一条死路,吃完这片林子,就剩下一个保护区了,是不是又要吃这个保护区?吃完这个保护区,还吃什么呢?难道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吃祖宗饭,造子孙孽’?既不讲天理良心,也不顾子孙后代,什么仁义道德、生态伦理,全不要了。我想谁也无法对这种心态承担责任,但谁也不能寻找借口逃避责任。在这严峻的现实面前,或者当机立断,或者遗憾千秋。”

唐锡阳把这封信寄给宋健后,宋健当即就做出批示,要求林业部依法处理这个问题。林业部很重视,立即组建工作组,赴云南进行调查。

唐锡阳当时没料到宋健会如此重视和快速处理这个问题,为了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唐锡阳又把这封信打印了一份,寄给了“自然之友”会长梁从诫。梁从诫很重视这个问题,当即把它改写成一个题为《“自然之友”支持奚志农同志保护滇西北原始森林》的材料,印发给有关会员,并通过全国政协反映到政府部门。就这样,从北京到云南,共有十多位负责人都作了重要批示。

北京一些大学的环保社团闻讯也行动起来,组成了“拯救滇金丝猴小组”。他们在北京林业大学集会,会上先请动物学家全国强和唐锡阳讲话,接着观看奚志农拍摄的滇金丝猴的录像。许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在海拔三四千米以上的原始森林;第一次看到活跃在自然生态中的滇金丝猴;第一次看到调查滇金丝猴的科学工作者过着卧冰踏雪的艰苦生活,感到既兴奋,又沉重。一位学生激动地说:“毕业后如果有这样的地方需要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前去。”还有些同学准备筹集旅费,亲自到这个地方去访问,看能为当地老百姓做点什么。

尽管许多领导人和舆论界很重视这个问题,但砍伐的行动仍未制止,情况非常复杂,唐锡阳每天如坐针毡,很想亲自去了解一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上奚志农也一再来长途电话,邀请他过去。唐锡阳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念头:“与其我一个人去,还不如带着一批大学生,和年轻人一块儿去调查研究和接受锻炼”。唐锡阳把这想法和妻子马霞商量后,马霞非常赞同,并立即拿出1万元,作为这次活动的启动资金。

也正是这个时候,马霞病了,得了食道癌,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这让唐锡阳非常矛盾,他放不下自己的妻子,同时也放不下白马雪山的那些可爱的金丝猴,马霞似乎看出了唐锡阳的心事,便请他不要担心自己的病,坚决支持他到云南去。

唐锡阳终于在马霞的鼓励下拿定了去云南的主意,剩下的工作就是选拔营员了。

在这之前由于宣传保护滇金丝猴的问题,唐锡阳已经接触了不少大学生。但要扩大范围,组建一个理想的“绿色营”,还需要亲自动手。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生物夏令营,更不是集体旅游,而是在中国现实条件下开展绿色活动的一个创举。因此选拔营员的过程让唐锡阳费了不少心血。后来在马霞的启发下,唐锡阳对选拔营员定了三个条件:①热爱自然,关心环保;②读过《环球绿色行》;③在“绿色营”中能发挥自己的特长。

此外,唐锡阳的选拔方式也别具一格。有天晚上,唐锡阳在对外经贸大学作报告,有个名叫谢蕾的女学生听得很入神。报告完了,她和组织报告会的主持人送唐锡阳出来,唐锡阳听到她们的对话:

会议主持人说:“我真想参加‘绿色营’,可惜我要考TOEFL。”

谢蕾说:“人生的机遇只有一次。”

谢蕾的那句话震了唐锡阳一下,唐锡阳立即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申请表递给了她。后来谢蕾成了“绿色营”的文艺委员,表现也很好。毕业以后分配到南宁工作,表现更为出色。先是在大学生中组织了一个五六百人的“绿色沙龙”,后又吸收社会各界青年,组织了一个“绿色家园者协会”,成为南宁地区首批最活跃的绿色力量。她成了“绿色营”第一个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经过一段时间的选拔,“绿色营”的阵容已经相当整齐,共有11所高等院校的21名学生。

此时身在云南的奚志农也柳暗花明、时来运转了。原来奚志农原单位埋怨他“惹了麻烦”,想撵他走,而中央电视台立即聘用了他,他就以《东方之子》栏目特派记者的身份,全程随“绿色营”采访。为了一个题目跟访一个月,这在中央电视台也是破例的。可见中央台对“绿色营”云南之行的重视程度。

离“绿色营”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马霞的病情也越来越重,她本来就很瘦弱的身躯,眼看就要崩溃了。1996年7月20日马霞忽然又犯急性肠炎,一上午就跑了5趟厕所。一个健康的人也经受不住这种折磨,她更是全身衰竭了。

晚上,唐锡阳把女儿、女婿找来开了个家庭会,会议讨论了两个问题:一是,马霞要不要住院;二是,唐锡阳还要不要去云南。

关于唐锡阳去云南的问题,马霞十分坚定,去!唐锡阳激动地说:“我是人,人是有感情的。这个事情再伟大,我怎能在这时候离开你?”

孩子们都哭了,马霞没有哭,而且平静地说:“你应该去,你做了那么多工作,全准备好了,你应该去,你应该去。”

唐锡阳的小女儿抬起头来,对马霞说:“妈,您真的愿意爸走吗?”

马霞带着微弱而坚定的口气说:“是真的,他不去,我会不高兴的。”

唐锡阳当然明白马霞的意思,但马霞的汉语只能说到这个程度,唐锡阳就对女儿补充了一句:“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去,她会死不瞑目。”

马霞的精神感动了唐锡阳,而“绿色营”的这次行动感动了社会。随后,要求参加“绿色营”的大学生也越来越多。

在举行开营式的那天,马霞在开营仪式上做了一个录音讲话。为了保证录音的质量,唐锡阳特地邀请了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来完成这个任务。译文如下: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是如此自觉自愿地彼此合作,相互关心,而这正是此次远行所必备的精神。

“你们向大自然学习,希望不只是看看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和美丽的风景,更重要的是体验大自然,感知大自然。这需要虚心、细心和耐心。记得我们背着背包,穿越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大雾山国家公园的时候,领队总是嘱咐我们要记住所有野花和其他各种植物、动物的名字以及相关的知识,正如我们参加一次集会,总想多认识一些人,多知道一些有关的事情。

“这种学习不仅仅限于野外,今年有一天,我在观察窗外燕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它们的尾羽之间分布着红色的斑点,立即查阅鸟类图谱,才知道它们叫金腰燕,是我从未见过的品种。所以我们不应该只满足于知道“这是燕子,那是麻雀”,还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燕子,什么样的麻雀。我们希望别人理解我们各自的个性,我们也应该努力发现植物、动物的特点。

“所以,希望你们不仅仅从望远镜中搜索广阔的景色,还应该调过头来,好好观察一下脚边的小花小草,你们就会被生物多样性的类型、姿态和颜色所倾倒。这些千变万化,有些是功能性的,譬如为了吸引昆虫,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无疑都是宇宙间丰富多彩的最好验证。

“不要只是闷头赶路,对周围的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应该静下心,让大自然迎你而来。大自然有秘密,正如你们的心中也有秘密一样,甚至有时候连你自己的秘密你也不清楚。在你们共同相处的一个月中,你们将彼此学习。无论是处理人和人的关系,还是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从寻求自身正确位置的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次极其难得的经历。你们首先要学会用欣赏的眼光去认识别人,然后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

“你们年轻人对世界总是充满着好奇心,其实,这种好奇心我们也有,但被不必要的凡庸俗事所掩盖了。这种对世界的好奇心,总是和灵感及创造力结伴而行的,没有这些,世界上就不会有伟大的作家、艺术家和科学家。大自然不仅为我们昭示着奇异,还孕育着真理和力量。

“还有许多的话想说,不啰唆了。我的思想将一路上跟随着你们。盼望你们归来,焦急地等待了解你们这次旅行的所有细节。所以你们应该携带一个旅行日记本,在笔记中充分敞开你们的心扉。

“在这次旅程中,你们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马霞的这段录音成了“绿色营”的经典宣言,也成了她在“绿色营”的“遗言”。

1996年7月25日,正是“绿色营”出发的日子。唐锡阳正在打点行装,却接到了医院传来的电话:马霞刚刚去世了。唐锡阳赶到医院的时候,把白色的床单掀起覆盖了她的头,深情地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现在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云南了。”

火车即将启动,已经不允许再耽搁了,但“绿色营”的成员们谁也不知道该怎样结束这个悲壮的场面,最后唐锡阳大声地说了一句:“开车!”

汽车到北京西站,“绿色营”在列车前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大家含着眼泪为马霞默哀了一分钟。接着由唐锡阳讲话,他没有再提马霞,相反的,悲痛化作激昂,高声地说道:

“我要说个一、二、三、四。

“一是,高举一面绿色的旗帜;

“二是,两句话:一句话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阅万代事,积万代福’;另一句话是‘热爱自然,丰富知识,锻炼意志,净化心灵,增长才干,迎接中国绿色运动的到来。’

“三是,三个希望:希望在我们绿色营中,能够出现一个、两个自然保护的英雄;希望有几个同学通过这次活动将确定他们的生活坐标,把自己的一生献给自然保护事业;希望比较多的同学将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生态观、宇宙观。

“四是,通过这次活动,我们将生产四个精神产品:完成一份调查报告;做一部录像片;搞一个摄影展览;写一本书。”

最后唐锡阳大声地问:“同学们,我们能做到吗?”

全体营员齐声应答:“能!”

然后,他们就上车了。就这样,唐锡阳带着这批大学生,怀着悲壮的心情开始一段不寻常的旅程……

“绿色营”到了云南后,马上着手调查,他们在白马雪山考察期间,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现象。那时候正是滇西北山区的雨季,但他们很少碰到雨,即使有雨,也多是夜间或者乘车的路上,更令人振奋的是,很难看到的白马雪山和梅里雪山的巅峰,有些旅游者等了二十多天也看不到,但他们都看到了,好像一切都为他们准备好了。有人说:“这是世界最美的山峰,因为阻挡着来自印度洋的暖流,终年云雾缭绕,难识真面目。今天完全揭开了面纱,露出了她那神圣、端庄、美丽的笑容。”有人说:“是马霞在等待我们。”也有人说:“马霞在云端看着我们呢。”

年轻人在奔跑,呼喊,拥抱。唐锡阳也忘掉了一切,大声地呼喊:“白——马——雪——山——,我——们——来——啦——!”

他们的声音震天撼地,引来许多的照相机和摄像机,记下了他们和白马雪山渴望已久终于会面的喜悦。

1996年第一届大学生绿色营在白马雪山合影

“绿色营”在云南展开一个多月的调查后,取得了很大成功,不仅保住了原始森林及林中的滇金丝猴,而且使营员们受到了极大锻炼,更重要的是大家找到了大学生参与环保的一种模式。于是,从1996年以后,“绿色营”一届一届地延续了下来。他们每年组织一次活动,每年选拔一批关注环保的大学生,每年选择一个环保焦点话题,每年选择一个有典型意义的地方,以实地调查的形式对该问题进行深入考察。活动结束后,“绿色营”以考察文集、录像作品、摄影展览和考察报告会的形式总结和展示考察成果,并把调查到的问题向政府反映。以引起政府的重视,并唤起人们对环境保护的更多关注。

环保作家沈孝辉也参加了这次活动,此后出版了记录这届绿色营的专著《雪山寻梦》,这本书影响十分广泛。

保护原始森林

1996年,“绿色营”在人数不多、时间不长的情况下,为保护滇金丝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绿色运动,引起了政府、舆论界以及社会各阶层的关注。

正是在这个基础上,1997年,“绿色营”又发起了一次活动。此行的目标是藏东南的原始森林,主题是“尊重传统,认识自然”。活动仍以北京高校学生为主,并吸收了上海交通大学、四川联合大学、东北林业大学、云南大学的学生,还有少数作家、摄影家和记者参加。同年7月19日,“绿色营”离开北京奔赴西藏东南部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地区,对那里的生物多样性及自然状况进行了考察,并深入调查了当地原始森林的生长及保护情况。当地藏民淳朴的民风和虔诚的宗教信仰冲击了每一位营员的心,科学与宗教、现代与传统、发展与环境的关系成为此行“绿色营”成员争论的焦点。而当地居民传统生活模式中所蕴涵的环保理念给了大家新的启迪,他们在活动中找到了人与自然的契合点。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1997年8月中下旬,“绿色营”陆续返回北京。

保护湿地生态

1998年,“绿色营”为保护湿地生态,奔赴东北三江平原。

当时,“湿地”这个名词对许多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一般说来,湿地包括沼泽、湖泊、河流、河口以及海岸地带的滩涂、红树林和珊瑚滩,还包括生态功能有限的人工湿地。湿地有两个重要作用:一是科学研究越来越表明它的重要,它是地球上生物多样性以及生物量较大的生态系统;它在调节气候、蓄水防洪、促淤造陆、降解污染等方面有其特别功能,因此,被称为“地球之肾”;二是湿地还向人类提供大量的粮食、肉类、鱼、药材、能源、水源、工业原料,以及湿地所特有的鹤类、鹳类、鹮类等大型水禽和湖沼海岸风光所具有的美学源泉。

此次“绿色营”考察的东北三江平原就是重要湿地,位于黑龙江省东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汇流处)。三江平原地貌广阔低平、降水集中、径流缓慢,以及季节性冻融的黏重土质,促使地表长期过湿、积水过多,形成了大面积沼泽水体和沼泽化植被、土壤,构成了独特的沼泽景观。这里的沼泽与沼泽化土地面积约240万公顷,是我国最大的沼泽分布区。当人们还不认识湿地之前,把三江平原称为“北大荒”,看做“不毛之地”,并且把它当成了开发的首要对象。三江平原被开垦后建有许多大型国有农场,“北大荒”已变成了“北大仓”,成为国家重要的商品粮基地。在开垦的同时,该区生态平衡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气候条件恶化,旱涝灾害增加,风害加重,水土流失严重,珍稀动植物减少。这种开发的规模和速度,和人们对湿地保护必要性的认识,刚好相悖。

因此,“认识湿地,宣传湿地,保护湿地”是1998绿色营的基本任务,也是1998年的环保焦点。“绿色营”在选拔营员的时候,要求每个人都要收集和学习有关湿地的资料,写一篇学习心得。出发之前,营员们听了“湿地国际”组织陈克林、刚从湿地考察归来的沈孝辉、黑龙江省科学院自然资源研究所马逸清研究员的报告,对湿地的生态、现实的状况和存在的问题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再加上出发之前的讨论和野外拉练,为此次活动都做好了精神准备。

1998年7月24日是绿色营出发的日子。每个人的营服上都印着四个大字“保护湿地”。其实,怎样保护湿地?只是一个抽象的愿望,谁也拿不出什么意见和建议。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和调查研究,大家脑子里就开始有些想法了。在营员开会的时候,唐锡阳提出了三点看法:

(1)我们不能等湿地没有了,再来认识和保护湿地。在当前保护和开发日益矛盾的情况下,新建和扩大保护区的面积是个有力的措施。尽管保护区目前存在各种问题,改进和完善还需要时间,但毕竟多了一个阵地,多了一个实体,也就少了一点可惜和遗憾。

(2)政府应该和湿地学家合作,总结几十年来的经验教训,在保护湿地方面搞个立法。譬如什么地方可以开发,什么地方不能开发,如何开发,都要以科学为依据,有章可循。如有的地方营养土层很薄,若把下面的沙层和黏土翻上来,不仅粮食产量很低,而且造成风暴沙暴,后患无穷。即使允许开发的地区,也应该改变单纯农垦的方式,以开发稻田为主,努力创建稻-苇-鱼、稻-鱼-麻、草基鱼塘、垛田鱼塘、果基鱼塘等水陆相互作用的人工生态模式,以迈入既有生态效益、又有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即使在开发的区划之内,也应该划出一定比例的自然湿地保护区或保护小区,这不仅能保护湿地的生态系统,也有益于改善农业生态的局部环境。农垦总局建三江分局由于接触国内各地知识分子以及日本、美国的专家比较多,环境意识比较强,所以在建立现代化洪河农场的同时,又划出327万亩湿地建立了洪河自然保护区,还在农场内大幅度扩大水田,以增加人工湿地面积。这种举措,就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范例。

(3)加强对湿地的宣传。保护森林,保护动物,道理比较好懂;保护湿地,就不那么好说了,特别是要让群众听懂,领导听懂,让他们懂得保护湿地与目前和长远的利益都是攸关的大事,就真要下一番工夫。也只有群众懂了,领导懂了,湿地才能真正保护下来。但从我们接触的群众、领导,甚至包括湿地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来看,多对湿地缺乏认识,因此创造多种形式宣传湿地,是当务之急。特别是今年江河横溢,早在意中,名曰天灾,实为人祸。道理很简单,树被砍了,湿地被占了,长江和许多河流“发话”了,使许多人猛省。我们应该借助于大自然现身说法,努力宣传好保护湿地。我们今年把绿色营开往东北三江平原,我也努力把这篇文章写好,也是一种形式,如果大家重视,形式会是很多的。

1998年8月12日,是“保护湿地”活动临近结束的日子,好几个营员在“营员日志”上深情地写着,或者亲口对唐锡阳说:“希望绿色营永远不结束。”唐锡阳便翻出了东北林业大学送给他的一个漂亮的小本,并且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亲爱的营员:

我们来自昆明、南宁、重庆、成都、上海、北京、哈尔滨。我们的心愿是共同的,相逢是偶然的,时间是短暂的,但我们阅读了祖国东北的湿地景色,看到了乌苏里江、野荷和白鹳。各种经历、困难、碰撞以及思想的火花,将永远镌刻在我们未来的生活中。

在即将分手的时候,我希望在“东林”送我的这个小本上,留下你最想说的话。

唐锡阳1998812

1998年,8月17日,在返回北京的火车上,唐锡阳收回那个小本的时候,它已经写了多半本,不同的字迹,不同的方式,表达了不同的心情。唐锡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页一页读下去。唐老师:

一路风尘,我们又走过了二十多个日夜,绿色营再次让我感动,您再次让我钦佩!

1996年,是马霞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我,于是1997年我报名参加了绿色营,有幸在您的带领下走过拉萨。那次西藏之行,不仅让我结识了许多有着一样的理想和热情的朋友,更让我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西藏之行,将是我一生的财富。正因为如此,当您提出想让我筹备1998大学生绿色营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几个月来,我经历了从营员到队长的成长,经历了从参与者到组织者的变化。由于我个人的能力实在有限,这次绿色营的活动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对此,我感到非常内疚和遗憾,但是我真诚地请您相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这次绿色营让我结识了更多的朋友,让我更深刻地体验了自然的美和人性的善,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经过思想的交流、碰撞和融会之后,我们确实长大了,成熟了。

(北京师范大学)郎艳

唐老师:

我衷心地感谢您和马霞女士创办了绿色营。

绿色营给每个营员以走进大自然的机会,不仅欣赏自然,更重要的是看望伤痕累累、问题重重的自然母亲,去感受她经历的痛苦,她给人类骄横行为的教训。绿色营给每个营员以这样的使命与任务——唤醒人的良知,深爱自然,保护家园。

(云南大学)您的学生:陈雪凛

唐老师:

一个68岁老人,应该颐养天年,但却仍在为中国的绿色事业,为中国的环保事业奔走呼号。您的性格、您的修养、您对大自然的信仰,让我由衷地敬佩。

真的很感谢绿色营,感谢唐老师给了我和全国15所高校的同学们相识的机会。希望唐老师身体永远这么硬朗。

(哈尔滨工业大学)您的学生:苗红波

唐老师:

从马霞的感人事迹中,让我学会了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别人,去看待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从和您的亲切交谈中,让我领悟到了真正、纯粹的环保主义思想,感悟到了什么才是人类的至真、至善、至美!“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不论我将来走到哪里,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会高举绿色旗帜,让绿色融入我的人生!

(东北林业大学)您的学生:郭旭光读完这个本子里营员们的话后,唐锡阳说:“人近七十,我还需要什么,要钱?要名誉?要地位?都不要,就要这种缘于大自然的至高无上的情谊,字里行间充溢着亲切、真挚和共同的抱负。这种人和自然相互交汇与默契的情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力量,意味着事业,意味着绿水青山千秋万代。”

探究生态旅游

1999年,“绿色营”奔赴新疆北部哈纳斯。1999年是“国际生态旅游年”,“绿色营”对我国生态旅游地之一——北疆哈纳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开发现状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考察。营员们关注新疆北部哈纳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生态旅游现状,澄清了当地借“生态旅游”名义搞破坏生态环境的事实,积极与当地政府接触,并寻求生态旅游的真正含义以及自然保护与生态旅游的最佳结合点,此举引起社会对现存生态旅游状况的深刻反思。知识链接

新疆哈纳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尔津县境内,与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三国交界。1986年成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为:寒温带针阔叶混交林生态系统和自然景观哈纳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保护区内有野生植物近1000种、兽类有39种、鸟类有117种、爬行类3种、两栖类1种。区内的森林植被基本处于原始状态,其优势树种为西伯利亚勒特有种,是我国唯一的泰加林景观。保护区自然生态系统保存完整,具有重要的保护价值和科研价值。

此外,哈纳斯为避暑和游览胜地,主要的景点有:哈纳斯湖、月亮湾、卧龙湾、图瓦人村落等。关注西部生态

在人类居住条件越来越恶劣的时候,沙漠化已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焦点。2000年,“绿色营”以关注西部生态为主题,以胡杨林为中心考察了新疆南部沙漠化现状和当地自然保护区管理情况。

在去新疆前,“绿色营”并没有讨论过胡杨林的问题。到新疆以后,他们才认识胡杨林,热爱胡杨林,痛惜胡杨林。他们发现了隐藏起来的管理不利、执法不严、体制不顺这些导致环境破坏的根源。

据历史记载,胡杨林曾广泛分布于地中海沿岸、中东和我国的新疆、甘肃、青海、宁夏、内蒙古等地的干旱地区。到了2000年,胡杨林大范围消退,而塔里木河流域却还保留着世界最大面积的胡杨林。

胡杨林是大自然的一个伟大创造,正如在荒漠生态中创造了骆驼这种特型动物一样,也创造了胡杨林这种特型植物。它抗热、抗寒、抗风、抗沙、抗碱、抗旱、抗瘠,是中亚腹地荒漠中唯一的乔木,是演化在干旱地区的一种奇特的森林类型。胡杨林系杨柳科杨属,是最古老最原始的树种之一。因为叶片的形状在生长期有不同的变化,所以也叫异叶杨。新疆是典型的内陆干旱地区,降水量极少,蒸发量极大,胡杨林虽然生活在这种地区,但本性不是旱性植物,它需要水。需要两种水:地表水帮助它的种子萌发,地下水帮助它成长。而动荡不定的塔里木河正好满足了它的这种需要,也强化了它的这种性格。胡杨林5月开花,8月种子成熟,正值冰峰融化、河水横溢的季节,种子得以四处漂游,在湿润的土地上迅速萌发。而成片幼林的发育成长,又可以改变土壤结构,稳定和抬高河岸,让漫溢河水改道去哺育另一片幼林。所以胡杨林的幼林、青壮林、成熟林很少混杂在一起,而是随着塔里木河的摆动变迁而成块地分布在两岸不同的台地。

另一方面,塔里木河两岸丰富的地下水源,正好满足了胡杨林的生长需要,由于根系特别发达,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6米,它们便可以生存下去。如果地下水源丰富,胡杨便生长旺盛,最高可达30米,最大三人合抱不拢,成为荒漠中罕见的威武雄壮的森林。当地老百姓形容它们是“三千岁: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作为胡杨个体,虽然达不到这么长的年限,但作为一种森林群落和生态系统,确实起着千万年防沙固沙的巨大作用。

“绿色营”在考察中不仅发现胡杨林遭到破坏,还发现新疆最骄傲的人工林白桦树也一片一片枯死,大名鼎鼎的塔里木河,竟是一江充满泥沙的黄汤。塔里木河流域人烟稀少,一片败落的景象。“绿色营”从若羌返回时桥被冲垮了,并且光道路修复就要10多天。

为了调整营员们的心态,队里商量了一下,“绿色营”在从若羌折回之前,先访问米兰古城和生活在那里的105岁老人热合曼——他被称最后一个“罗布泊人”。

米兰古城在若羌城东约40公里,路并不远,但路况很不好,人工修建的部分不多,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越过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滩,中间要经过无数的干涸的河道。40公里的路,“绿色营”走了4个小时,总算到了米兰古城。营员们心想米兰是世界知名的古城,总会有点建筑或标志。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找到,于是他们便到了一片沙丘,前面的路上拦着一根横杆,大概是收门票的地方。米兰古城终于到了。

“绿色营”进入米兰古城的第一个遗址时,就刮来一阵强烈的沙尘暴,这时候,没有一个营员因为躲避风沙而回到汽车上去,只是用衣服、头巾包着头,戴上眼镜或墨镜,但更多的营员依然是短裤短袖,坦然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礼。事后有人说:“这是别具一格的沙浴和按摩。”但营员们更深的体验是:展现在眼前的断垣残壁和风沙的猛力扑打,使他们第一次懂得了人在大自然中是多么渺小和无能。

2000年“绿色营”和热合曼老人(第二排左起第二人)

随后“绿色营”便打算拜访百岁老人热合曼热合曼,全名“热合曼·阿不拉”。2006年1月11日凌晨2点,老人因病去世,享年108岁。,他们先在米兰镇上找到了老人的后裔——一个活泼可爱的女中学生,然后请她上车带着营员们到北面的民族新村。

热合曼是米兰古城年龄最大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最后一个罗布泊人。两千多年以前的楼兰消失了,但古国的遗民却一代代生存下来。直到20世纪,热合曼和他的邻居才从干涸的罗布泊迁出,辗转在塔里木河流域,后定居在米兰,受到政府的特殊照顾,每月发给生活补贴,还去过北京,是一位新闻人物。许多谈新疆探险、谈楼兰、谈罗布泊的书,都会说到热合曼。因为他的一切都带有传奇色彩。和他对话,就是和楼兰对话,和罗布泊对话,和沧海桑田对话,和历史对话。

老人安详地坐在新疆一个典型的院落里,非常质朴,不紧不慢的回答“绿色营”营员们提出的问题,接受队医为他号脉、检查健康,不嫌烦地和大家合影。

经过20多天的观察、访问和阅读有关资料,“绿色营”确定了胡杨林所面临的命运,是难在“三劫”:一是,夺其水;二是,垦其地;三是,砍其树。

夺水主要表现在平原拦河筑坝,改变河道,截住了胡杨林的水源。垦地主要表现在当地大量地盲目地移民及开垦农田棉田,破坏了千万年来流域、荒漠、沙漠各种生态所交汇形成的自然格局,把原来绿色走廊的生态用水毫无节制地转化为农牧和生活用水。砍树主要表现在当地从伐木取薪到滥砍滥伐,是个愈演愈烈的过程。

他们在塔里木河的中游,对塔里木河两岸的胡杨林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现那个地区分属尉犁、轮台、库车三县管辖,各县都要创造财政收入,都要安置水患移民及其他人口,都要争夺这个交通要道的黄金地段,因此争先恐后,先下手为强,破坏胡杨林的矛盾与问题十分突出。

后来“绿色营”又考察了“西天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可是经过调查,他们发现,为了砍树,保护区内动用了汽车、推土机,还设了一个木材加工点。每天把大木头从采伐点运到加工点,加工成方子和木板,再运到工地。保护区存在的管理不利、执法不严、体制不顺是导致当地环境破坏的根源。

“绿色营”结束了新疆的考察后,回到了北京,唐锡阳在第一时间以“环境使者”的名义,给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写了一个题为《紧急呼吁保护胡杨林》的报告,长达6000多字。该报告引起了环保部门的高度重视。

保护亚洲象

2001年,“绿色营”为保护亚洲象奔赴云南思茅地区。他们协助IFAW做一些环境教育工作,关注亚洲象保护与社区发展。这次活动没有唐锡阳带队,完全由大学生自己管理自己,所以有人说这次思茅之行是“绿色营”转型的标志,为“绿色营”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基础。在活动期间,营员们提前选出了2002届筹备委员,绿色营的换届工作得到了平稳的过渡。知识链接

亚洲象

亚洲象也叫印度象,主要分布在南亚和东南亚,鼻端有一个指状突起,雌象没有象牙,即使是雄象也有一半没有象牙或象牙很小,耳朵比较小、圆,前足有5趾,后足有4趾,共有19对肋骨(其中苏门答腊亚种有20对,但比非洲象少一根),头骨有两个突起,背拱起。性情温和,比较容易驯服。保护沿海湿地生态和鸟类

1990年,在刚刚确定双台河口两岸是黑嘴鸥繁殖地的时候,大部分黑嘴鸥都在辽河东岸繁殖。可由于黑嘴鸥是海鸥中唯一不在岛上而在陆地筑巢孵化的一种鸟,它们对繁殖环境要求苛刻,不但要有丰富食物的沿海滩涂湿地,还要有低矮稀疏的碱蓬。可是,由于人们对辽河三角洲的过度开发,黑嘴鸥的繁殖地逐渐从辽河东岸迁移到辽河西岸的南小河地区。2000年开始,南小河地区的虾农开始引海水发展养虾产业,使海水灌进了黑嘴鸥的繁殖地,大片滩涂淹没,几百个黑嘴鸥巢被破坏,甚至有一些幼鸟被淹死;农民在这里捕鱼、采兰蛤、挖沙蚕,而这些都是黑嘴鸥的食物。人们的这些行为无疑对黑嘴鸥的繁殖栖息地造成了破坏,加剧了黑嘴鸥数量的减少。

因此,挽救濒临灭绝的黑嘴鸥迫在眉睫。2002年,“绿色营”为加强公众对湿地和鸟类保护的重视,奔赴了辽宁沿海滩涂。对水污染和黑嘴鸥的繁殖地进行了系统考察。知识链接

黑嘴鸥

黑嘴鸥是国际特别保护鸟种,被列入国际鸟类保护委员会编写的《濒危物种动物红皮书》中。黑嘴鸥体长32厘米左右,成鸟头戴“黑帽”,墨色的嘴巴,浑身玉羽银翎,在阳光下,如同盛开的黑蕊白朵花儿一般漂亮。此外,黑嘴鸥也是指示物种,它对环境十分敏感,它的数量可以指示栖息地的环境。如果有一天,黑嘴鸥在它的栖息地消失了,那么就表示着当地的环境遭到了巨大破坏,甚至人类也要考虑自身的安全了。尊重人文传统、保护湿地草原

2003年,“绿色营”奔赴四川若尔盖湿地自然保护区,开展了“尊重人文传统、保护湿地草原”的活动。在四川若尔盖地区对湿地荒漠化、草地退化现状和长江黄河上游重要地区的水资源破坏现状进行了考察;同时,他们在考察中主动了解藏族文化,与当地居民共同探索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结合点及生态旅游的发展前景。知识链接

四川若尔盖湿地自然保护区

四川若尔盖湿地自然保护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自治州若尔盖县境内。保护区于1994年经若尔盖县政府批准建立,1997年晋升为省级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为高寒沼泽湿地生态系统和黑颈鹤等珍稀动物。该保护区地处青藏高原东缘,位于若尔盖沼泽的腹心地带,是青藏高原高寒湿地生态系统的典型代表。区内为平坦状高原,最高海拔3697米,最低海拔3422米,气候寒冷湿润,泥炭沼泽得以广泛发育,沼泽植被发育良好,生境极其复杂,生态系统结构完整,生物多样性丰富,特有种多,是我国生物多样性关键地区之一,也是世界高山带物种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但该区生态系统脆弱,一旦破坏后很难恢复。珍惜热带资源、关注海洋生态

2004年,“绿色营”奔赴海南,开展了主题为“珍惜热带资源、关注海洋生态”的活动。他们在海南的保护区内部了解并调查了红树林、珊瑚礁、热带雨林的生存现状,探索了海洋生态未来的可持续发展与保护。

海南红树林保护区

古有丝绸之路,今访河西走廊

2005年,“绿色营”奔赴甘肃,开展了主题为“古有丝绸之路,今访河西走廊”的活动。此次活动,“绿色营”真正走进了久被遗忘的西北大陆,把最具有对照性的两个地点,白水江自然保护区和甘肃省民勤县,作为考察的目的地。知识链接

白水江自然保护区于1978年建立,面积19万余公顷,主要保护对象为大熊猫、金丝猴、羚牛及森林生态系统,现在已经属于世界生物圈保护区范围。白水江位于甘肃省陇南地区,是嘉陵江上游最大的支流,发源于甘川交界岷山山脉南端的弓杆岭,自西北向东南流经四川省九寨沟县和甘肃省文县,于文县玉垒乡关头坝汇入白龙江碧口水库。重返白马雪山,探访保护区十年变迁

2006年是“绿色营”成立第十周年,那一年他们开展了主题为“重返白马雪山,探访保护区十年变迁”的活动,他们奔赴第一届绿色营去过的白马雪山,重走第一届绿色营走过的路,探访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十年来的变迁,追寻那个梦开始的地方。知识链接

白马雪山保护区位于云南省德钦县境内,面积190144公顷。保护区在1983年经云南省人民政府批准建立,1988年晋升为国家级保护区。

白马雪山“白马雪山”因巍峨的云岭横断山脉,群峰连绵,白雪皑皑,远眺终年积雪的主峰,犹如一匹奔驰的白马而得名。保护区内国家重点保护植物有星叶草、澜沧黄杉等十多种,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有滇金丝猴、云豹、小熊猫等30多种。因此该保护区有“寒温带高山动植物王国”之称,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自然讲解员训练营

2007年和2008年,“绿色营”分别在吉林长白山国家自然保护区和广东南岭国家自然保护区举行自然讲解员训练营。训练营通过自然观察和自然体验的方式开展青年人自然教育,产生了良好的效果。营员们认真观察自然

参加“自然讲解员训练营”培训的营员回到各自所在的学校和城市后,在北京、天津、上海、厦门、广州、重庆成立了定点观察小组,开展长期的自然观察和自然体验活动。每个小组选派优秀的成员参加暑期举行的自然讲解员训练营,跟随有着丰富自然讲解经验的老师学习自然解说的知识和技能,并同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交流经验。知识链接

定点观察,是指选定一块荒野地(可大可小、可在公园也可在家门口、可在市内也可在郊外),然后用一段较长的时间观察当地一年四季中各种生物与环境的变化与互动。

绿色营的成员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大自然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