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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缘好的丈夫

[捷克]约瑟夫·斯特蒂纳

默尔克维卡每天回家都很晚,有时要到后半夜,每次他都有种种理由:加班工作、研究生产、工会开会,等等。后来,他实在招架不住妻子的抱怨,决定请她下一次馆子。

刚到饭店门口,看门人便迎上前,毕恭毕敬地向他打招呼:“欢迎您,默尔克维卡先生!”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妻子好奇地问。

“区里开会时认识的。”

管衣帽间的太太见到他们,喜形于色地说:“晚上好,默尔克维卡先生!”

“可这个女人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在街道委员会认识的。”

两人挑了张桌子坐下,服务员立即走过来热情地问:

“今儿个您想吃点什么,默尔克维卡先生?”

默尔克维卡又得向妻子说明:他是在工会系统开会时认识这位先生的。幸好用不着向妻子作更多的解释,文艺演出开始了。第一个节目进行得很顺利。可是,第二个节目时,那个漂亮的舞女来到默尔克维卡的身边,嗲声嗲气地悄悄对他说:

“按照惯例,压轴的舞蹈将献给您,默尔克维卡先生。”

这太过分了!丈夫没有来得及向妻子解释说这个女人是他在妇女委员会认识的,他就得站起来跑来跑去追他的妻子。在衣帽间前他也不敢耽搁,边走边付了存衣费。两人穿好外衣,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里,妻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他甩出了一连串最难听的话。

过了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实在听不下去了,回过头冲后排座说:

“默尔克维卡先生,您曾跟各种女人一道搭过我的车,可像这位这么粗俗的,我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