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悟青少年心灵的故事:感人至深的亲情故事
47697200000019

第19章 手足情深(3)

那一个多雨的日子。在你送我去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家书店时,不识字的你却能读懂我求知的目光——“想要什么书?大哥给你买。”我知道,多病的你连打针的钱都没有,你总是强忍着病体坚强地微笑。我说:“我什么也不需要。”目光便依依不舍地从那本《徐志摩诗文选》上移开。我们走了十几米时,你忽然像丢失了什么,转身回去了——我正迷茫时,你从书店拿来了那本我渴望已久的书!大哥,你知道我那时的心境是如何的复杂!尽管我推说不要,也许你早已从我的目光中读懂了什么,迅速而坚定地把它塞进了我的书包……

躺在这芳草萋萋的草坪上,我看见你深邃的目光。太阳像老人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日渐挺起的脊梁。当一种声音伴着记忆从遥远处到来时,我虔诚的双腿不能支撑那颗感激的心,最先在你的面前跪了下来……你用劳碌的一生支撑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你用默默无闻的情怀塑造作为大哥的形象。在常人无法想象的那段艰苦岁月里,你节省每一分钱供养弟弟妹妹的学业。你自己的腰杆日益枯萎,为的是弟弟妹妹能挺起坚实的脊梁!那些不能忘怀的记忆,像一个个沉重的故事珍珠般系在我的心灵之窗,我用积攒已久的泪水写成文字,祭奠英年早逝的你的魂灵。

大哥啊,我在为你祈祷,在通往天国的路上,你的病痛远远地离去吧!贫穷再也不能和你有缘,你的善良、宽容也从此在我的记忆中长存千年……

大哥回家

我们家那时很穷,兄妹3人的学费每学期都要拖欠。

我和妹妹在村里上小学,大哥在距家20多公里的县城上中学。每周六,大哥坐公交车回家,车票是2角钱。星期天是我们最盼望的时光,大哥会带着我和妹妹到村头小溪玩上大半天。所以一到周六的下午,我和妹妹都要站在家门口等大哥回来。

一次晚饭后,父亲对大哥说:“大强,往后就不要每个星期回来了。”我们都明白,父亲是为了节约大哥每周往返的那4角钱车费。

这以后,大哥几周没回家。又一个星期六,我们已吃过晚饭,屋外下着雨,大哥突然回家了,头发和衣服湿淋淋的。见到大哥,我们又惊又喜。父亲爱怜地看着大哥,脸上却有些不悦。大哥见父亲生气,气喘吁吁地说:“爸,我没坐车,是走路回来的。”父亲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地烘着大哥的衣服,湿润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晶亮的光。母亲赶忙为大哥热了一大碗汤饭和几个蒸红薯,大哥大口大口地吃着,咀嚼得那么香甜,吞咽得那么顺畅。

从此以后,大哥不坐车了,每周都走路回家。又是一个星期六,母亲在晚饭后迟疑了很久,对露着脚趾头的大哥说:“大强,不是妈不想你回家,你的鞋比以前费多了,你还是一个月回一次家吧。”大哥两周没有回家。又到了一个周末,天已经黑了。我们刚吃完晚饭,大哥突然推门进来了,他头上冒着热气,手上紧攥着一双鞋。父母都惊呆了。大哥傻傻地望着母亲说:“我没有穿鞋,是光着脚一路跑回来的。”母亲一下把大哥揽在怀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父亲转过身去,半天没说话……

后来,大哥成了一名威武的武警警官,我和妹妹也参加了工作,兄妹3个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安了家。可父母仍坚持住在老家。每到周末,我和妹妹都要带着家人回到父母身边,共享天伦之乐。大哥却很少回家,他所在的警营年年被评为标兵单位。大哥回不了家的时候,就叫大嫂侄儿回家,还给父母买好吃的。父母知道大哥很忙,没时间回家,总要说起他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脚大老远地回家的事。提起那段经历,父亲声音涩涩的,母亲泪花闪闪的。

今年夏天,大哥率领官兵参加抗洪抢险时被垮塌的房屋砸成重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大哥苏醒过来,嘴唇嚅动着想说什么。战友们握住他的手,俯身听到大哥用微弱的声音说:“别送我去医院,我要回家,看我爸妈……”

大哥再回家时,是部队用专车送他回来的。他被簇拥在洁白、芬芳的花瓣里,身躯化作一缕国旗的鲜红,音容化作一曲爱民的乐章。

大哥回家了,他将永远守候着他的亲人,永远……

不在弟弟面前流泪

那天,我一连告别了弟弟三次,每次,我都暗暗地告诫自己:决不能在弟弟面前流泪;每一次,我都是硬着头皮上的车,我竟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一眼。我有一种复杂的感觉——惭愧,内疚,自责?

弟弟比我小两岁,陌生人一见我们俩定会认为他是我哥哥,而且最起码比我大10岁。

记得很久前,家里太穷,爸爸没法供我们兄妹6人同时上学,只好让大姐和弟弟辍学。不久,大姐就出嫁了,而弟弟则帮爸爸干农活,那年,弟弟才十岁。

我们兄妹几个升的学校越高,用的钱就越多,17岁的弟弟只好外出打工……

终于,我们兄妹几个先后毕业了。可是,我们又开始为工作奔波,为小家庭操劳。父亲老了,弟弟的婚事一拖再拖……弟弟也不为自己娶媳妇攒钱,把每年打工挣来的钱一部分供养老人,一部分支援我们的急用:要调动、要买房、要结婚……我们几个尽管都有了工作,可农村的孩子在城里打拼真的好难,每个月的工资都赶不上花销。眼看弟弟快30岁了,已在村里的光棍队挂了号,老爸这才召开了一次紧急家庭会:无论谁多困难,也不能再挪用他的钱;在他30岁之前,必须成家,他已为你们操劳了快20年了……是啊,快20年了!

于是,我们兄妹几人决定,每人捐5000元,帮弟弟成家。爸爸老了,我们都很忙,好不容易才给弟弟找了一个对象,我们全家都很高兴,大摆宴席,终于完成了老爸的心愿。可是,谁料到弟媳不能生育,我们几个合计着,让弟弟和她离婚。可弟弟怎么说也不同意,他说:“她也是个苦命人,实在不行,领养一个小孩算了。”不久,他将老父母托付于大姐,带着弟媳,远到他乡去谋生。快两年了,我们再也没有他的音信。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他的所在地。我们几个都心急如焚,我决定去探望他。

那天,直到晚上,我才找到弟弟。他刚从工地上回来。弟弟更加苍老了,头顶上的头发快脱完了,一身破旧的衣服,一双粗糙的手。弟弟见到我觉得很意外,两只眼直直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话,这就是弟弟?我的弟弟?是他,就是他,只是岁月给他留下了许多未老先衰的沧桑。

弟弟领着我去他“家”。那里离城很远,一路上坑坑洼洼的,泥泞很多,弟弟指着路边的一排平房说:“原来住在这里,可房费太高,只得往远处搬。”终于到了沟的尽头,全是上坡路。院的周围有许多猪、羊、鸡、狗舍。邻居也是租房的,是个收破烂的。院子不大,杂乱的破烂,熏人的臭气,房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两床铺盖、几个纸箱子、一个石英钟和昏暗的灯。小侄女是领养的,瘦得很,但很听话。弟媳说电费很高,房东又要加损耗……

临走时,我掏出100元钱给小侄女,可他们怎么说也不要,他说:“你们又买房,又装修……城里太费钱……”我硬把钱放下。弟弟推出三轮车,把我送到车站。他把我放在家的半盒烟塞给我说:“哥,这烟你拿走,我不抽这号贵烟,放着浪费了……”我望着弟弟,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鼻子一酸,硬着头皮上了车……

汽车出了站没两分钟,弟弟打来电话:“哥,那钱我不要,我把钱放在烟盒里了……”“什么?快,快停车。”我跳下了车。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弟弟,慌慌张张地掏出100元钱,塞给弟弟,回头就走。客车过来了,我又上了车,掏出烟盒一看,里面装着100元钱。我不由得一慌,在兜里乱掏……啊,天哪!我竟把别人给我的那张假币在慌乱中给了弟弟……我走时,妻子让我把那张假币拿上看能否花出去,可现在,我竟给了弟弟。我急忙下了车,一直找到弟弟所在的工地,告诉弟弟:“那是张假币,哥再给你100元,不,200元……”弟弟淡淡地说:“哥,我已经把那假币撕了,人家哄了咱,咱可不能再哄别人,不然,心里会不安的……”

再次离开弟弟时我鼻子一酸,泪如泉涌。我暗暗想,我们都是黄土高原的一撮土,我有幸被加工成砖,但已失去了本性,而弟弟仍如那黄土,没有失去那纯朴、厚实的本性。

瘸腿汉

叶梅是个孤儿,她在哥哥的资助下读完大学,一毕业就被深圳有名的侨宝电子公司聘用了。公司老板姓郑,是个年过五旬的台商,特别器重叶梅,业务洽谈和一些商务应酬都带上她,三个月后,又提升叶梅为公司行政助理。郑老板没架子,与那个看门的瘸腿汉子很谈得来。瘸腿汉姓丁,黑黑瘦瘦的,长相猥琐,脸上还可怕地留着两道刀疤。叶梅来公司报到那天,这瘸腿汉到火车站接她,还帮着把行李扛到七楼宿舍,对叶梅大大咧咧地说:“妹子,有啥困难就说一声,只要我老哥能办到。”可叶梅却对他印象不佳,特别是有天晚上她来公司加班,看到瘸腿汉竟然粗着嗓子和郑老板争执,见叶梅来了,他才住了嘴……

一个看大门的对老板如此态度,郑老板却似乎没当一回事,还像往常一样跟瘸腿汉子说得来。

这天,一位马来西亚客商请郑老板马上过去签一份重要合同。郑老板临走时吩咐叶梅:“我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几位副总正好也外出了,这几天你代管一下公司的日常事务。”

老板刚走,瘸腿汉就来到办公室,大大咧咧地问叶梅老板去了哪里。听叶梅说了情况,他大吃一惊,说:“什么,老板出国了?他出国咋不跟我打声招呼?”

叶梅朝他看看,说:“听你的口气,老板出国得经你批准,是吗?”

瘸腿汉朝叶梅看看,说:“妹子,话不要说得那么冲嘛。我是有急事才找老板的。”

叶梅懒得理他,只顾着做自己的事。瘸腿汉见叶梅仍不想理他,只好干咳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叶梅加完班离开公司,经过门卫室时,见公司大门竟然还敞着,瘸腿汉正在喝酒,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她的气又上来了,推开门走进去,将瘸腿汉训斥了一顿。瘸腿汉根本没听见叶梅的话,反而嘀咕道:“这公司又不是你家的,操这么多心干啥?”

叶梅大声说:“我现在代管着公司,希望你下不为例。”

不料瘸腿汉根本没把她的警告当回事,次日中午,竟然邀请外面的民工过来喝酒,信和报纸也不送到办公室。叶梅这回不客气了,就问他还想不想在公司干。瘸腿汉脖子一梗,说:“不干就不干,才当两天的代理就目中无人呀?”叶梅说:“你可想好了,真不想做,马上去财务室结算工资。”

瘸子汉就像等着叶梅这句话一样,马上说:“那就请你快给我结算工资吧。小丫头,你炒我的鱿鱼没错,我服!你可得好好干,要是也像我这样给炒了鱿鱼,看我怎么笑你。哈哈哈。”

瘸子汉被炒的当天下午,郑老板就从国外回来了。一进办公室,他就问叶梅:“门卫室怎么换人了,老丁呢?”叶梅说:“他工作时间酗酒,屡次违反公司纪律,我让他辞职了。”郑老板一下惊呆了,喊道:“什么,你炒了他的鱿鱼?快,快派人把他找回来!”

老板的话让叶梅又一次感到很奇怪,问:“郑总,你为什么老是庇护他?我让他辞职难道错了吗?”

“你错没错我不知道,但老丁根本不是你说的这种人!”郑老板沉着脸,眼中冒出了火,“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叶梅冷笑道:“怎么可能?我是我哥供养读的大学。”

郑老板盯了一眼叶梅,说:“你哥?你根本就没有哥!当年你父亲在采石场事故中丧生,你母亲又患上了绝症,而你才13岁。你母亲因为你年纪实在太小,就编了个谎话说你还有个哥哥,让你在心里存一点希望。她骗你说你哥是她未婚先孕在你外婆家生的,现在深圳打工,让你去找他。”

这是叶梅心里最深刻的记忆。妈妈临死前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有哥哥叶志勇在深圳的通信地址。妈妈死后,孤苦无依的叶梅不想上学,就动身去深圳找哥哥。这天到了省城,天已黑了,她身无分文,又冷又饿,蜷缩在街头一间商亭旁。一位年轻男子走过来看看她,蹲下来关心地问:“小妹妹,你咋一个人蹲在这里?你父母呢?”他听了叶梅的情况后,像是触动了什么心思,叹了一口气,对怯生生望着他的叶梅说:“小妹妹,你甭怕,大哥不是坏人。”说着,脱下身上的旧棉袄披在叶梅身上,又拉起她说,“饿了吧?大哥这就带你去吃饭。”

那天晚上,年轻的汉子不仅带她吃了一顿饱饭,还将她安顿在旅社住下。第二天,他看了叶梅母亲留下的字条后,眼睛又湿了,对叶梅说:“这地址我很熟悉。我正要去深圳哩,你人生地不熟又没路费,不如你回去好好读书,我帮你在深圳找到你哥。今年秋天,我一定带他到学校来看你。”他给叶梅买了返回家乡的车票,还给了她一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秋天,那位好心的大哥真的把叶梅的哥哥带来了,还带来了学费和生活费。可从那以后,叶梅就再也没见到他。她多次打电话向哥哥打听,哥哥总是含糊其辞,说他也不知好心大哥的去向……

郑老板接着说:“那位好心的大哥一看字条就知道是假的,因为深圳根本没有纽约区,更没有伦敦街。但他还是答应要带你哥哥回来见你,因为他也要让你心里留着那份希望。后来,他到处打工挣钱,到了秋天,又雇一个同乡冒充你的哥哥,一起探望你这个无亲无故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