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就是这么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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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施沉鱼浣纱溪,意乱情迷为范蠡

西施颤栗了,她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强有力的手掌中导入了自己的体内,传入了自己的心窝,迅速地播散到了自己周身的每一个角落。

一 浣纱沉鱼

江南三月,花红柳绿,草长莺飞。

清晨,薄薄的白雾笼罩着整个小村,小河边的垂柳静而妖娆地站着。杏花蕊中滚动着晶莹的水珠,像姑娘朦胧的媚眼儿。

此时正值初春,山上林木葱茏,青翠欲滴,粉红的桃花开得绚丽芬芳,更显得五彩斑斓。鸟雀在林中此起彼落地鸣叫,高低配合,别有情趣。

在绿树掩映的一栋茅屋中走出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来,虽是布衣麻裙,仍然把她轻盈的体态衬托了出来。她手提一只竹篮,篮里面盛满了脏衣物,只见她款款地来到了溪边的一块光滑平整的石边,蹲下身来,从竹篮中取出衣物,放在身边,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拿着竹篮开始了浣纱……

远远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分花拂柳而来。她的身条儿比垂柳还要柔美,她的眼波儿比露珠还要晶莹。

她放下手中的竹篮,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搓洗着衣物。

“夷光(西施小名),今天这么早!”清脆的话声传来,柳枝后闪出一个苗条的身影,美若春花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是啊!”西施笑道,“旦儿,你这只小懒虫,睡到现在才起来吧?”

被叫作旦儿的少女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放下手里的竹篮,和西施并肩浣起纱来。

西施家境贫寒,父亲是一个樵夫,天天上山砍柴再拿到集市去卖,以养家糊口,即使这样,也不能维持家里的温饱。于是,西施的母亲不时地给人家浣纱,赚一点小钱,补贴家用。

浣纱就是人们每天都要做的一种家务活——洗衣服。西施从小就知道心疼妈妈,经常随妈妈一起到村边的小河旁去洗衣服。

在偏僻的山村中,西施出众的容貌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蓝色妖姬,美艳超群,香气袭人。

一阵春风拂来,她美丽的发丝也随风飘荡,西施用纤手拢了拢头发,为了不让她那长长的秀发挡住她浣纱的眼睛,她头插荆钗,几滴水珠落在她美丽的脸上,为美丽的她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西施在亮丽的溪水的返照中看到自己俏丽的面容,又闻到远处飘来的荷花香,不禁信口唱道:

今我浣纱兮以作丝,

女工织兮不敢迟。

弱于罗兮轻霏霏,

号烯素兮将献之。

唱着唱着,周围的女伴们都开始惊呼:快看,鱼儿都沉下去了!

大家都很吃惊,没想到水底的鱼儿居然也被西施的容貌所惊,忘记了游动,甚至还沉到了水底!

原来美到极致,就是“沉鱼”!

因为长得漂亮,西施非常招人喜爱,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觉得很美,甚至当她心口疼痛时皱起眉头、按住心窝的表情,也是怎么看,怎么受用。

当时东村有一个姑娘,看见西施有病时,皱着眉头的样子是那样的好看,于是,她也学西施的样子,希望别人能多看她几眼。

没想到,大家看见了,以为狼外婆来了,纷纷紧闭房门,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后来,就有了“东施效颦”的故事。

西施的美,不只是东施羡慕,就连与西施关系要好的郑旦也十分羡慕。

郑旦是苎萝山下鸬鹚湾人,她父亲捕鱼,母亲养蚕。郑旦也是个浣纱女,年龄大西施一岁。

这一天,西施浣纱完毕,到茅家埠井头一户人家替她父亲收卖柴钱。此时西施已经十四岁了,出落得如花似玉,活色生香。

茅家埠的人见了,无不啧啧称赞:“真是毛头姑娘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西施的美貌,可称绝世!只有江东的郑旦,稍稍可以相比。”

事有凑巧,这天郑旦也在茅家埠做客哩。

西施讨得柴钱,正要回家,忽见郑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想起方才人们拿她与自己比美,心里很不好意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想避开她。

谁知郑旦却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西施说:“西施妹妹,到我亲戚家去坐一会儿。平日我们浣纱,各人都匆匆忙忙,只能隔江招呼一声,今日机会难得呵!”

西施说:“不坐啦。你看日已中午,我还要赶回家去做饭呢。”

“那就在井台上歇一歇。”不容分说,郑旦就拉着西施上了井台。

郑旦为什么对西施这样殷勤?

自古“武士爱比刀,姑娘爱比俏”。尤其是好看的女子,总想比别人胜过一筹。而郑旦呢,也确实长得标致,方才听村里人如此这般地赞扬西施,她心里不服,就特意找到井台来,要与西施比较一番。

当时郑旦对井理了理云鬓,便拉着西施的衣衫,指着井水,故意说道:“妹妹,你看这井水,比别处的井水清得多呢。”

西施听她这样说,便探头去看。郑旦连忙挨近西施,肩并肩,头碰头,同往井下瞧去。顿时,井中出现了一双美人的倩影:一个似雨后芍药,一个似带露牡丹,都是容光秀妍,仪态万方。

郑旦见了双影,细细一比,发觉自己虽美,毕竟还比不上西施,不禁对井轻轻叹息了一声。

西施本来倒没有什么想法,听这一声叹息,才知道郑旦拉她观井,意在比美。

从此以后,郑旦就再也不和西施比美了。

二 意乱情迷

一个晴朗而又美丽的春日。

因为昨晚赶着给邻家的女子做嫁衣,西施很晚才睡,但是,贫寒的家境,一日不事劳作,便难得糊口温饱。尽管昨夜的疲倦还没消去,她还是一大早就起床,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到溪边浣纱。

柳舒花放,沙暖泥融,苎萝溪像一条青罗带绕着萝山潺潺流去,青郁郁的苎萝山像少女头上的一枝玉簪俏丽动人。

山中伐木叮叮,陌上采桑成行,布谷催耕。苎萝溪上,一大群少女头插荆钗,身穿粗葛,脚穿着木屐,拿着竹篮浣纱,就如姣花临水。

西施也来到江边,蹲在石上拍打衣物,粒粒水珠溅起,初春的溪水乍暖还寒,有点刺骨的寒意使她昏昏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每日这样的劳作,一日复一日。父亲是一个樵夫,整日伐薪延炊,破落的茅舍,枯燥的生活,艰辛的劳作,使她心中很是烦忧。

昨晚为邻女做衣,更添起了她的愁思,栖身于这样寂寞的村舍,难道自己也如邻里女子一样在这里筑巢成亲,生儿育女,就此了结一生?烦忧之时,西施轻声吟唱:

苎萝山高立青松兮,

苎萝水深映碧空。

山高千尺赛仙境兮,

水深百丈系奴情。

自幼就爱江中游兮,

漫挽纱绢轻轻揉。

稻香鱼肥凭双手兮,

苎萝儿女竞风流。

浣纱织锦千万匹兮,

丝丝牵奴情悠悠……

此刻,一个青年男子正沿着碧清的小河信步而行,他就是越国大夫——范蠡。这半年来,他一直在民间微服私访,探察民心。

不觉间,范蠡走入一片杏花林中,茫茫然迷失了方向。

远远听见有人在唱歌,范蠡便走了过去,几个碾盘大小的青石板旁边,立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

见是位少女,范蠡轻声说道:“打扰姑娘了。”

少女回过头,范蠡顿觉眼前如强光耀眼般、有短时间的眩晕。

那正在发育、近于成熟的身材颀长婀娜,亭亭玉立。满头长发乌黑油亮,光可鉴人,像一挂黑色的瀑布轻柔地披散到腰际。瓜子脸白皙粉嫩,如温玉凝脂。两只美眸又黑又亮,忽闪之间,就像寒夜中两颗闪烁的星斗,碧野中两泓清澈深邃的池水。薄纱衣裤紧贴在这年轻的身体上,周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双腿修长,站立在水中。双臂袒露,洁白如玉,正在一抖一抖地揉洗着手中衣服。

范蠡看呆了,他惊异于在这偏僻的深山老林之中,竟会有如此完美无瑕的绝色女子。

从楚国到越国,他的足迹遍及城乡,可谓阅人无数,眼界可谓高矣。不管是后宫娇娥、深闺佳丽,还是小家碧玉,他见过的美女何止千万?

可是,像这样清水芙蓉,风流天成,能使他心旌摇动的绝代丽人还从未见过。

“若我为彼云雁兮,将收翼不复高翔;若我为彼江鲫兮,将自羞而潜汪洋。”范蠡忽然想起了古人的这两句诗,禁不住低声吟诵起来。

原以为,这不过是那些骚人墨客们夸大其辞的比兴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若是见到这样的美色,鸿雁会忘记展翅而坠落,游鱼也会自惭形秽而潜逃。

这个时候,西施看到他的呆样儿,不禁抿嘴一笑,顿如百花齐放,实乃风华绝代。

范蠡先回过神儿来,施了一礼道:“在下迷路于此,还望姑娘指点迷津。”

少女见他文绉绉的样子,又抿嘴一笑问:“你想去哪里?”

范蠡一怔,只好说:“在下外出踏青,不想在此迷路,请姑娘指点回城的路。”

少女伸出纤纤细手指了方向,转身准备继续浣纱,却发出一声惊叫:“呀,我的纱!”

范蠡抬眼看去,原来说话时少女正洗的衣服顺水漂走了。

看着少女皱眉的样子,范蠡毫不犹豫跳进了水中。当他全身湿淋淋地把衣服递给少女时,少女用大大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抿嘴笑了笑,然后转身云一样地飘走了。

范蠡呆呆地站在河边,看着仙女一样的西施身影渐远,消失在一片桃花林中,不由地责怪自己:“我怎么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正想着,却看见西施又出现在桃花林边,于是连忙跑过去。

原来,进了桃花林,西施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树后面仔细观察这个英俊的年轻男人。自己马上就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媒人也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但是却没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小伙子。

可是,今天这个年轻男人却让西施的心头如小鹿乱撞一般。她刚才一直在偷偷打量这位年轻英俊的外地人。他身躯魁伟挺拔,面容刚毅凝重,双目深邃,如星光流转。举止之间,风度翩翩,潇洒飘逸。

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扰得心慌意乱,刚才就是因为自己沉浸于打量,双手忘记了搓动,衣服才会让被水流冲走。

西施的心里早已意乱情迷。既然这个男人能让自己心动,不妨看看他对自己有无意思。于是,西施走出桃花林,向河边张望了几眼,她想试探一下对方是否也中意于自己。

三 私定终身

看到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径直向她跑来,西施止不住心头小鹿乱撞,忙羞涩地低下了头,却又禁不住抬头看他一眼,正好两人目光相对,双方都惊愕无言,窘困无比。过了好久,范蠡才问:“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西施。”少女的声音飘进范蠡的耳朵,林里的桃花纷纷往下掉。

“西施姑娘家居何处?”

“小女苎萝村人。”西施低首答道,心里却咚咚地跳个不停,看来他对自己也有点意思。

范蠡更是一个果决的人,当下就在心底决定要娶西施为妻!虽然只见一面儿就谈婚论嫁,略显唐突,但是他实在无法抗拒西施的美,于是就问道:

“西施姑娘,请问你芳龄几何,可曾有意中人?”

“年方二八,尚未婚配。”西施一听他的问话,心中一动,羞答答地说。

“姑娘年方二八,正是豆蔻年华,为何尚待字闺中?”范蠡问。

“蒲柳之姿,难适君子。”

“姑娘负绝世丽姿埋于深山,莫非意中人难觅啊?”

西施犹豫了片刻,幽幽地说:“山野之女,哪敢有奢求?但求君郎有才有学。请问先生何方人氏?”

“我是楚国人。”

“我们越国有一个叫范蠡的丞相、上大夫,也是你们楚国人。”

范蠡没有做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听村里人说,范蠡是个大英雄,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腹才学,用兵如神。那年吴王阖闾率兵侵犯越国,范丞相略施小计,便将十万吴兵打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连吴王阖闾都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人们都说,范蠡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范蠡终于忍俊不禁,仰着脖子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待他笑够了时,才瞅着西施道:“西施姑娘,别听人们胡诌。范蠡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天上的星宿。打过个把胜仗是真的,可那是仗着君王英明,朝臣同心,将士用力,他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

西施那对妩媚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忽闪忽闪地看着范蠡,“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认识他,你们莫不是亲戚?”

范蠡微笑着道:“实不相瞒,在下就是范蠡,字少伯。”

西施一惊,半晌合不拢嘴,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看似平常的陌生人竟是越国地位显赫的上大夫!她不由得重新把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口中喃喃道:“范大夫?”

范蠡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急忙从身上解下灿灿的金印捧与西施:“姑娘,你还不相信吗?”

西施看见他取下金印证明自己的身份,惊叫了一声,随即低下头不做声。

范蠡顿了顿,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认真地说:“若是姑娘不嫌弃,少伯愿意……”

“愿意什么?”西施抬起头问他。

“少伯愿意与姑娘结成秦晋之好!”

范蠡的话正好应了西施那颗炽热跳动的真心,可是她却羞于出口,于是就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衣服。

见西施这女儿般娇羞状,范蠡心里一喜,他轻轻地走到西施跟前,抓起那双温柔纤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双眼深情地注视着她,一向刚毅而又锋利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那么温存,那样柔和,那样含情脉脉。

他喃喃地说:“西施姑娘,我是一个至诚的人,对你一见钟情,绝非戏弄之意,要是姑娘相信少伯,就请今日的太阳充当月老,希望能够用一根红线牵住我们的两颗心儿。”

西施颤栗了,她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强有力的手掌中导入了自己的体内,传入了自己的心窝,迅速地传播到了自己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读懂了他的眼神,那里面充满了火,充满了真情,充满了挚爱,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任何力量都不可能阻遏的爱。虽然她以前从未经历过,但是凭着一个女人的本能和直觉,她已经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西施含羞一笑,连忙说:“能与公子结为百年之好,是西施前世修来的福分。”

得到西施的答复,范蠡轻轻地将西施拥入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双肩说道:“今天少伯在苎萝溪畔,向长流不息的溪水保证,我们的姻缘将坚固而久长!”

一股巨大的暖流再一次在西施的周身汹涌,这是在英雄的怀抱中,她怀疑这不是真的,而是一场梦。

在如梦似幻的幸福和温馨之中沉浸多时,西施抬起头,轻声说道:“范大夫……”

“不要叫我范大夫,叫我范郎,或者少伯!”

“范郎!”

这一声甜蜜的深情的呼唤,直叫得范蠡心潮汹涌。他轻轻地用双手捧起了西施那张粉扑扑的脸庞,一往情深地注视着。

忽然,他俯下身去,火辣辣的嘴唇压在了她那轻启的小巧红润的双唇上。此时,两颗心已经交融在一起了。

良久,他们才相依着步入桃花林,这时,只见桃花在晚风中纷纷飘落,粉红的桃花落了西施一身,范蠡回头看到西施如同桃花仙子一般。

在这桃花纷飞中,范蠡向西施保证:“三天后,我会亲自登门提亲,我要娶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因为公务繁忙,晚上还要见越王,范蠡必须马上赶回诸暨。黄昏时分,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分别。

四 一诺三年

范蠡走后,西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三天后范蠡来提亲时的情景:当范蠡带着聘礼来到自己家中,父亲和乡亲们肯定都惊呆了,姐妹们也都会羡慕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于是,西施期盼着这三天快点儿过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西施在村口一直守着,直到月上柳梢,她的范郎也没来。

他怎么了?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不想来?

第五天他还没来。

第六天他依然没有来。

第七天……

几度春风吹拂,山里的野花开了,又败了。落花随风飘落,掉在苎萝溪中,流向远方。苎萝溪水涨了,又落了,几番地随季节发生变化。日子匆匆而过,然而,他却一直没有如约前来实现他提亲的诺言。

浣纱定情的事情,转眼间就成了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来,西施的日子并不好过,范郎自从走后,就没有一点儿音讯,他莫非是个闲逛的浪蝶,在故意骗人?他说他是越国上大夫啊,金灿灿的金印没有假呀!终身大事他岂能随便开玩笑啊?那次相遇时范郎形犹在目,言犹在耳,她相信他是真诚的。

西施对范蠡的这份儿思念一直藏在她的心中。眼见又到了一个美好的春日,西施在溪边一边浣纱,一边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千里之外扬鞭跃马,或许他在长亭桥边闲庭信步,或许他在庙堂前吹笛言志……不知道他是否安宁?不知道自己与他重逢可有个准期?遣媒迎娶还要等多久啊?

范郎怎么一点儿音信也没有啊?这些日子来,诸暨浣纱溪虽然山谷幽深,人烟稀少,西施也闻到了一些战争的消息。她听人说,吴越交战,干戈相交,吴军直捣了会稽,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百姓四处逃亡。范蠡莫不是因为兵戎之事忙碌无暇抽不出工夫?兵戈相见,刀剑无情,范郎不会有事吧?但是这些都是西施的猜测。苎萝远离嚣尘,她一直没有听到关于范蠡确凿的消息。

辗转疑虑,日夜忧思,西施终于病倒了,十多天以来茶不思,饭不想,勉强吃点儿,也吃得极少;晚上常常睡不着,即使好不容易睡着,半夜也常常不时为噩梦所惊醒。

西施脸上渐渐褪去了往日的红润,失去了往日常存的笑容,整日愁眉紧锁,郁郁不语。

她不想出门去,怕看窗外的游蜂,那样她会联想山外不知踪影的范郎;更怕看到那飘落的桃花,那样会使她想起他们那个告别的黄昏。

她只是昼夜独自躺着,无人时发出声声凄婉的叹息:西施啊西施,你在片刻之间见就对这男子轻许了终身,可是世间只有痴情女啊,哪有忠情的郎哟,你只为那轻轻一诺就守了三年,可是到头来却是春梦一场。范郎呀范郎,你怎么是这样的轻薄之人啊!

有一天,西施心中愁思难解,怅然走出多日未出的茅屋之门。

天上浮动着白云,西施信步漫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浣纱溪边,她睹物思人,回想着那个奇异多情的春日,范郎的形象却总在眼前晃动,尽管春去秋来又轮回了三次,爱情这么地痛苦,西施真想丢下这份烦忧的根源,但是,相思的心绪欲罢不能,此刻溪水依然向东流逝而去,伊人却杳无音讯,这份苦苦的恋情,像熔岩在地下奔突,西施深深地陷入了爱情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