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真理在烈火中闪光:布鲁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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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永垂不朽

1600年2月17日,年仅52岁的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诗人、天文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由于不信神,反对宗教,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上。刽子手们把他的骨灰抛撒在台伯河中,以防人民纪念这位为真理、为科学而献身的人。然而他的精神不朽,浩气长存。在他牺牲后的289年,罗马教廷不得不公开为布鲁诺平反。1889年,意大利人民在布鲁诺英勇就义的罗马鲜花广场上,建立起一座布鲁诺纪念铜像。台座上镂刻着的献词是:

献给乔尔丹诺·布鲁诺

——他所预见到的时代的人们

布鲁诺生前有一句名言:英雄总是“死在一时,活在千古”。我们用他的这句话来评价布鲁诺本人,则是再恰当不过了。布鲁诺英勇就义,离今天已是400多年的历史,但是世界各国人民,却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把他遗忘。相反,他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大无畏精神,为世人所继承,并正鼓舞人们去捣毁禁锢人们头脑的思想枷锁。

早在17世纪初期,与布鲁诺同一个时代的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就非常赞赏他的学说。例如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伽桑狄,就积极捍卫布鲁诺的无神论,宇宙无限大的学说。空想社会主义先驱者康帕内拉,也接受了布鲁诺关于宇宙无限大的学说。弗朗西斯·培根著作的《新工具》一书中,许多语句是接近布鲁诺著作中的语言。甚至伟大的天文学家伽利略所著的《关于两个世界体系的对话》中的一些段落,也非常相似于布鲁诺的《圣灰星期三的晚餐》中的语言和结构。

布鲁诺是第一个奋起捍卫哥白尼学说的人。1584年他出版的《论无限宇宙和世界》一书指出:宇宙是无限的。其中拥有无数个世界,恒星都是遥远的,太阳只是千千万万颗恒星中的普通一员,太阳不是宇宙的中心,无限的宇宙根本不存在中心……这些天才的见解远远超越了时代,直到3个世纪后才逐渐为科学所证实。这些见解是对哥白尼学说的一个重要发展。在他的宇宙图像中没有给上帝留下任何地盘,因而教会把他视为最凶恶的敌人。开卜勒公开承认,他本人是在德国哲学家库萨的尼古拉,以及意大利的布鲁诺的启发之下,才认识到宇宙是无限的。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的唯物主义泛神论思想,同布鲁诺学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说明布鲁诺的哲学思想对17、18世纪欧洲的哲学有着巨大而深刻的影响。

他的文学思想也深深地影响着数代人。法国著名文学家莫里哀,深受其影响和鼓舞。他所写的10来部剧本的场景和人物,多来源于布鲁诺的喜剧《烛台》。据报载,布鲁诺的喜剧改写本,早在1633年已经流传于巴黎街头的拥护者,是敢于向“经院哲学最崇拜的偶像”发动进攻的人。哲学家莱希尼兹、莱辛和赫尔德等,都自称是布鲁诺的弟子。

俄国的许多革命的民主主义人士,也高度赞扬布鲁诺。赫尔岑称布鲁诺是“为反对宗教的思想而被迫害”牺牲的英勇战士,是文艺复兴时代进步思想家当中一颗最灿烂的明星。他认为布鲁诺的主要哲学功绩是奠定了唯物主义的基石,摧毁了肉体和“灵魂”的对立,承认了存在与思维的统一性。车尔尼雪夫斯基对布鲁诺的评价更高,说他是站在“世界革命斗争的最前列”。俄国著名文学家皮萨列夫,称布鲁诺是“无神论思想的泰斗”。

最有趣和最值得一说的,则是在大革命前夕的法国,有人在巴黎曾以“复活了的乔尔丹诺·布鲁诺”为名,写了一篇唯物主义论文,可见布鲁诺已成为“革命家”的同义词了。

布鲁诺的可歌可泣的事迹,他的哲学思想,自然科学观点,早已被一些国家编写成故事,编入中小学课本之中,他的伟大的形象,已成为青少年学习的榜样。

那是在布鲁诺还活着的时代,在佛罗伦萨的一次学术讲座会上,一位与会者受到布鲁诺宇宙无限思想和其他哲学思想的直接影响,对宇宙飞行作了大胆的幻想。他说:“啊!要是能到这些世界去做一次旅行,那该是多么美妙啊!要知道,从一个世界飞到另一个世界,那可不是从法国、德国、意大利到西班牙绕一圈啊,甚至也不同于从东印度横渡大洋的旅行啊!”

焚烧布鲁诺的罪恶的火焰早已熄灭,一缕青烟随风而散了,但布鲁诺的名字永远铭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间,他是鼓舞人们奋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