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负责人配合下,酒吧所有工作人员很快站成一排。由于是白天,服务员并不多,也就六个经常值班的。
李兵从头问道尾,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曾见过。
顾言冷眸扫视一圈,半响走到第四个服务员面前。他留着寸头,戴着领结,看起来颇为年轻,只是目光有些闪躲。
“警官,还有什么事吗?”他赔着笑,神色十分不对劲。
顾言淡淡看着他,语调从容:“瞳孔放大,眉毛上扬,右手不自觉摩挲左手手背。在心理学中,这是说谎最典型的特征。”
一番不明所以的话落下,服务员有些发懵:“警官,我没有说谎……”
顾言用眼神示意了下李兵,又淡淡道:“包庇嫌犯,抓起来。”
李兵领会她的意思,立刻拿出别在腰间的手铐,冷声看向他:“既然是从犯,请配合我们,去警局录个口供。”说完,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铐了上去。
服务员整个吓傻了,脸色惨白的挣扎起来:“警官,我、我不是从犯!”
顾言冷笑:“那你刚刚为什么说谎?你分明见过嫌疑人!”
服务员欲哭无泪,只好拼命解释:“警官大人,我、我说实话!我之前的确见过这个人。”
“什么时候?他那时在做什么?”顾言眯着眼继续问。
服务员这下不敢隐瞒了,连忙道:“半个小时前,我去洗手间,刚好碰到他在那洗手。我以为是酒吧客人,就没注意。”
顾言面无表情:“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服务员紧张的回想了一会,半响才慌慌张张道:“有有有!他拎着个奇怪的箱子,在洗手台磨蹭好半天。因为我还有工作,之后就没注意他去哪了。”
顾言与李兵对视一眼,二人立刻朝洗手间快步走去。
身后,那个服务员还在欲哭无泪的喊着:“两位警察同志,麻烦帮我把这个解开啊,我真的是好人……”
推开门,男洗手间此时空无一人。
顾言没有进厕所,而是走到洗手台前。
洁白的洗手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干净如初。
李兵皱着眉头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语气颇为低沉:“洗手间里面有个窗户,他应该已经走了,我在上面发现一些泥土和脚印。”
闻言,顾言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赵顺常从医院出来后,先是失踪了一晚,之后在今天上午九点半左右走到1932酒吧,没待上几分钟,又从洗手间秘密离开……
他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
“顾师姐,还要接着调查吗?”李兵也察觉到此事不太对劲,拧眉询问。
赵顺常他之前倒也见过,的确如赵太太所言,敦厚又老实,不像出格之人。
顾言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出三个字:“不用了。”
如此追查下去,只会越来越被动,倒不如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李兵识趣的没有多问,沉吟片刻道:“那我让弟兄们先回去,至于所长那边,就说线索断了,还需继续调查。”
顾言嗯了声,转身面无表情离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