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格跟哄小孩一样,哄了好一会儿,关昕才平静了下来,虽然抽噎着,但是她还是隐约听到关昕说什么房子什么配不上什么的……
凌格复杂的看着醉成一团的关昕,看来她今天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跟安云帆脱不了关系。
此时的关昕已经醉成了一堆烂泥,终于安静的摊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格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衣服上全都是关昕的眼泪鼻涕还有不小心倒出来的酒,而且全都黏在了一块儿。再加上刚才陪着关昕喝了很多的水,小腹里响起警报,别说是腿了整个心都飞到了洗手间里去了。
但是——她环顾四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群魔乱舞,把关昕留在这个地方,她又不放心。
最后咬了咬牙,扶起关昕,扶着她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方向走。
凌格都要咬牙切齿了,一路上靠着言语给予自己力量,比如说这样子的语言力量,“昕昕,不是我说你啊,你是不是应该减减肥了。”
“昕昕,明天起来你必须请我吃饭。不多说,开元酒店的怀石料理。”
“要么城南的那家音乐牛排,你自己看着办。”
“你现在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1,2,3,好的,你答应了,不准反悔。”
就这样,终于到了洗手间。但是把关昕放在哪里了?
让她靠在墙边,她一下子就滑倒在地上,最后她拍了拍她的脸颊,用冰冷稍微湿润了她的眼睛,关昕这才悠悠然的有点转醒。
“我去上个厕所,你自己站一会儿可以吗?”凌格问。
关昕因为酒精,动作保持着浮夸的风格,抬起右手,比了个浮夸的OK手势,然后卷了卷身上那件外套,对着凌格开始傻笑了起来,她怎么看到了两个,哦不是,是三个凌格,好多啊……
凌格抚上自己的额头,OH,NO,快把那个正常的关昕还给他,她的身心已经不堪重负了。
关昕靠着墙壁看着凌格走进一个小单间,然后是一扇关上的门。
站了一会儿,突然胃里一股翻江倒海,她连忙趴到洗手台,吐了起来。直到胃里全部掏空,才舒服了不少。
她用水洗了洗脸,冰冷的自来水,刺激了毛细血管,关昕感觉清醒了不少,虽然头还是晕晕的。她习惯性的去找她的包,咦,她的包呢?她的包去哪里了?
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走到门口,然后是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这里也没有,到底在哪里呢?
突然撞到了一个人,鼻子里传来难闻的烟草味道,很劣质粗粝的味道。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绕开那个人,继续往前走,继续往前找。
但是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胳膊,然后那双手的主人,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小美人,是不是没有人陪,哥哥陪你玩吧。”
关昕心里涌出一股厌恶,虽然脑袋昏昏的,但是还是可以看见眼前男子深陷的眼窝还有一嘴的大黄牙,她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形容词,于是小声地呢喃出来,“猥/琐大叔。”
她想起了刚才凌格说过的猥。琐大叔,于是冲着走廊开始大声呼喊起来,“格格,格格,快来救我,猥/琐大叔,你说的猥/琐大叔出现了。”
被叫做猥、琐大叔的男子,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整张脸充满了戾气和狰狞。
“臭/婊/子。”他说着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关昕脸上立马高高的肿起。
关昕被打了一巴掌,瞬时清醒了很多,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被酒精麻痹的脑袋开始灵活了起来,后背冒出了冷汗,这个抓着她的男人是谁!
她想要挣开他,但是手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使不出来劲,而且那个男人的力气非常大。他在地上啐了一口,阴沉的对着她笑,关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下会让你难忘的。”男子说完,拉着他,往阴暗的角落走去。
“格格!格格!救命啊!救命啊!”关昕大声的呼救。
旁边有路过的服务员冷眼的望着被拖走的关昕,垂下眼皮,就好似什么也没有看见,见怪不怪的离开。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地方,这样子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在发生,他们早已麻木了。不过是寂寞的人们之间的你情我愿跟你不情我不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