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帆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苍白的女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层柔软包裹住。
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那句心安直击他的心窝。
他只是紧紧的拥住了她,像是找到了年少的那种狂热和勇气。抱住了他最想要抱住的那个人和那份感情。
那个时候的关昕,不知道她会为了她的这一句心安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同样的,那个时候的安云帆,也不知道,他会为了他的这一份狂热和勇气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如果,他们可以看到未来,那么她跟他都不会选择这样子的一个方式去厮守。
但是,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现在,俊朗的男子拥住清丽的女子,像一幅美好的油画,镌刻在岁月的藏宝库中。
之后,他们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再也没有谈起过杨雨薇,也没有谈起过帮派。
那天的促膝长谈,敞开心扉,他们都默契的掩埋在心底。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很多的共处时间去聊这个事情。
安云帆只住了一天的院,第二天就出院了,临走前,轻吻了关昕的掌心,“外面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你好好养伤,合适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我等你。”关昕深深的凝望着安云帆,乖巧的说。
跟上次一样,呆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外面都是守卫,但是这一次,因为坦诚,所以她心甘情愿。
养伤的日子,过的特别的慢。短短的一个礼拜,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
安云帆走了以后,没有再联系她,有时候实在是想他了,关昕就打电话给他。但是每次都接不通。后来,有收到雷瑞的回电,告诉她现在他不能接她的电话也不能的来看她,让她等。
就这样子,等了一个礼拜,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什么也没等来。
这天,她看着新闻,第九十九次唉声叹气后,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平常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她心情雀跃了起来,一张脸孔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像只小黄雀一样,从床上飞了下去。
但是刚到走道口,她的欣喜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消失了。
门口站着的是安明瑞,安云帆的父亲。
他拄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地板上,地板上发出怪异的脚步声和摩擦声。
他径直穿过关昕,在沙发上坐下。
虽然安明瑞对她根本看不上眼,但是毕竟是长辈,是安云帆的父亲。所以关昕找了茶叶泡了茶,递给他。
安明瑞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关昕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关昕照办,然后乖巧的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让安云帆难办。
但是安明瑞看样子一点儿也不想让这件事好办。
“我不喝红茶。”他看了一眼茶杯说。
关昕立马拿起来,准备去换,刚才泡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注意是什么茶叶。
“不用换了。你连茶都不会泡,就不要糟蹋茶叶了。而且,我也不是来喝茶的。”
关昕的手正好碰到茶杯,滚烫的茶水透过瓷器,依然很烫,她的手一缩。像是因为茶水,但是其实是因为那些话。
“我今天来,是有东西要带给你。”安明瑞说着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我走了,你再拆开来看。”
他说着递给她,就拄着拐杖起身,靠近门口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跟云帆,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