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云帆发现她不见了没有?
她望着窗外,出神的想。
可以想象,他一定很生气,她现在也气自己,又要拖累他了。
冬天的白天过的特别快,天很早就黑了,一整天,他们把她关在这件屋子里之后,再没有人来了。
虽然又冷又饿,但是至少此刻是安全的。
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过在刀剑上舔血的日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底没有底。
冷风从窗缝门缝里吹进来,窗外月色如霜。她挣扎的站起来,腿脚因为长时间不动,发着麻。手更是冰冷僵硬无法弯曲。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像是鼓槌砸在她的心脏上。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有人走进了门,并把她打开。强光一下子扎向关昕的眼睛,她眯起了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这时,人已经走动了她的面前,是那个光头。
一脸凶狠的看着她,她正处于半蹲的状态,还没有从地上完全站起来。光头一把抓过了她,像是提小鸡一下,把她往前一推。示意她走出去。
她的脚发着麻,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棉花上,又酸痛的好似失去了一只腿。无法弯曲,无法麻利的往前走。
光头看着关昕停顿在那里,粗鲁的推搡着她。她只可以驾驭一只脚,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
光头再次拽起了她,凶狠的骂道,“赶紧给我走。”
关昕拖着腿,费力的往前走,麻木的右脚踩在地上,酸痛的感觉,让她的腿几乎是直立的往前走。咬着牙走了好几步,酸痛麻痹感才消失,双脚恢复正常。
走廊很长,刚才她没有好好的观察,现在才发现,周围的亭台楼阁都是园林式的,环形的走廊之中,还有假山和喷泉,泉眼中的泉水,在暗夜中发出滋滋的流水声。
惨白的月光,照在泉水上,显得十分的萧瑟。
她的心里没由来的心慌意乱。
大厅里灯火辉煌,远远望去,如同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牢笼。
狮身人面像,在夜晚更加雄伟磅礴,她的视线瞄到一个宽阔的背影,心就被揪了起来。
安云帆转过身来,眼睛牢牢地锁住她。他的目光很淡,明明在她的身上,但是却好似在看其他地方,坐在高坐上的六哥,手里拿着蓝色的青瓷杯,饮着茶。
看到关昕进来,呵斥道,“小光,你怎么做事的。关小姐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客,还不快给关小姐松绑。”
光头立马给关昕松了绑,取了堵嘴的布条。
关昕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僵硬,放到身体两侧的时候,可以感受到筋骨扭曲的疼痛。
六爷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安云帆说,“云帆侄子,我手下的人不懂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不要太介意了。”
“六爷,看你说的,你是我的长辈。今天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该是我向你赔罪。”
“哈哈哈,云帆侄子。现在年轻人像你这样有胆识又有礼貌的太少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安老好福气。”
“我爷爷经常提起您,说起你们以前的一起打拼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安云帆才带上关昕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