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我向小师傅请假去办我的事,所谓办我的事,就是去查看我从都江堰回成都时投稿的情况,由于当天是星期天,单位不上班,就只有等到星期一,才能去查看投稿的情况。
于是我就利用在单位上办不了事的星期天,到成都的道教圣地青羊宫等地玩了一天。中午在青羊宫吃斋饭,饭菜虽然是素的,但是却既好吃又不贵。在青羊宫食堂的菜谱上,也有荤菜,只不过那些所谓的荤菜,名义上叫什么肉,实际上是面粉先用清油炸过,然后再用调料蒸煮出来的。吃起来差不多也有肉那么好吃。
我在青羊宫游玩期间,曾看到一个披长头发的男道士给一个女士看相算命。那个女士对未来的生活有点顾虑,那个男道士就开导她,劝她尽管活,抛弃那些顾虑和杂念,你后面还有清福享受呢!
说好话谁不会啊!只不过人家是堂堂青羊宫道士的身份摆在那里,好话也就显得要好听些了,也更能说服人。
5月27日一大早我赶到省社科院去问投稿的情况。仍然像前两次一样大失所望。
但当时我在tou稿上,还仍然执迷不悟,虽然屡投屡败,却还屡败屡投。当时我还真把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当成了宝贝,省级不行就往中央投。于是又把《新场文化》复印了一份,寄给了文化部,又把《完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复印了一份邮寄给了国务院。回信就写成了我的妹夫的家住地址文勇转.后来回家后,我的妹夫,文勇并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证明失败了.
27号我从社科院出来,就赶去找工作.
为了离开拆房子的危险工作,更为了完成我研究社会问题的学术使命。27号、28号我曾到成都的几大露天劳务市场去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工作。(主要是想找个便于学习和写作的守门或扫地的工作)。
另外我还到过老朋友扶贫职介所去看了看。也没有我想要干的工作信息。
我在张茂林拆房队做了一段时间,除了开支,购书,卖洗衣粉牙膏等,走的时候还有四百多元工钱。25****离开张茂林的拆房队时,曾想过在成都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由于复印、邮寄稿件等费用。加上买衣服和三天的开资。就用了一百多。剩下的三百多是经不起折腾的,看来不是享受的时候,还得继续去挣钱。
没有别的工作阵地,我只能杀回到张茂林的拆房队去打二锤了.
所谓没有别的工作阵地,只是没有便于我学习和写作的看门或扫地的工作阵地。并不是说找不到拆房子之类的活。
由于农忙,很多农民都回家干农活去了。这时工地上很多岗位都正缺人手。可以说是一年中跳槽的最好时机。但也仅限于农民工干的粗活。
虽然有跳槽到别的工地的机会,但我并没有选择跳槽,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而我继续留在小师傅工地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
以前我就在小师傅工地上干,算是得了天时;现在工地上正缺人,我回去必然受到欢迎,又算是得了地理;工地上有那么多工友,又算是得了人和。更何况,跟着小师傅干,既能挣到较多的钱,生活还好。
再说,如果我不回到张茂林拆房队,也对不起他。
试想:在我求职无门期间,他的队伍收留了我。现在他的工地上缺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在他正缺人手的时候跳槽呢!做人不仅要诚实,而且还要懂得感恩。
如果是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必须把握,他再缺人也会理解和支持我跳槽的,就好比他放那些回家忙农活的人一样,因为人不就图个向上发展吗?
于是29日早上我又杀回到了张茂林工地。
由于农忙,四五十人的工地走得只剩下十多个人。再除去几位岁数小点的。(岁数小的,即使回家也干不了重要的农活,岁数小,虽然在工地上也干不了重要的活,但是这些人是后备力量,就像以前部队中的童子军,这是老板和工人们能够容忍岁数小的人的原因,老年人则不受此待遇。所以,老年人很难在小师傅的工地上混下去)。抬水泥板的人都奇缺。由于抬水泥板至少要四个人,而且是楼上一组,楼下还要一组,就需要八个人抬。所以,我回到工地的时候,无论是小师傅,还是工友们都万分地高兴。因为我这是在雪中送炭。
这次回工地,正赶上当地派出所来工地上查暂住证,没有暂住证必须办,不然就要罚款。逼得老板掏钱去给职工办暂住证,其实,只是到当地派出所去照了一张办暂住证的相片,应付了一下。
由于办了暂住证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也就没有真正地去办。因为,过一段时间房子拆完后就走人了,到别的工地去了,这里的民警就管不着了。你找人都找不着,又能罚谁的款呢!
就算你在这里办了,但是到了别的地方还得重新办.因为一个派出所的管辖区就要一个暂住证.作为流动性很强的拆房民工来说,根本就办不过来.再说,下个工地又不是给这家老板拆房子了,如果这家老板给工人办了暂住证,岂不是在给别的老板做好事。
当时拆房队正在给一位姓蒋的老板拆房子,据说另外还有几个老板,显然他们已经组成了财团。老板们抱成团有几个好处,比如资金雄厚就可以购买大型楼房,甚至购买楼群。还可以在揽生意找拆房队和销售产品时资源共享,就可以提高与同行的竞争力。
由于是农忙帮蒋老板拆房子,因此蒋老板每天补给民工两元钱的酒钱,虽然小师傅曾向蒋老板提出每人每天补贴四元钱的要求,但是老板只答应了补给每位工人每天两元的酒钱。
拆房子在思想保守,反对新生事物的人眼里,就是在搞破坏,甚至是典型的败家子行为。因为辛辛苦苦修建起来的房子被几下子就给砸坏了,岂不让人看了可惜.
如果说修房子是在做加法,需要慢慢做才能把房子修建起来。那么拆房子则是在做除法,是三下五除二的工作.由于拆房子的速度较快,在安全的防范上,就没有修房子那么讲究,当然,也就比修房子更容易出事故。
可以说,中国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用人工拆房子的技术比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拆房子都还落后,因为在八十年代以前,社会上还没修有多少钢筋混泥土的楼房,高楼大厦更是少之又少,多是一些手工建筑物,用手工就可以拆除。
但是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从八十年代起的改革开放以来,不仅修建起了很多钢筋水泥楼房,而且在修建普通房屋时,已经用上了塔吊等大型建筑设备。但是在人工拆房子时,却还只是用二锤,手锤,砖刀,钢钎,抬杠,绳子等简单的工具,这就是在以简单的方式解决复杂的问题.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在城里拆的房子,一般都是两三层以上的楼房,也就是在离地面几米,甚至几十米的空中作业,要算是高危行业了。
拆房子的工作要求工作人员胆大心细,可是拆房子的人,往往都是些胆大心粗,且无知无畏的亡命之徒。
拆房子的工作,除了苦、脏、累以外,比修建房屋还要危险,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修建房屋是在给建筑公司干活,起码也是在给要求修建的房屋稳固,同时也要求安全施工的建筑队干活。
所以,建筑队的安全工作是要搞得好些的。而拆房队伍则是由一群仅会干活的人拼凑起来的,如果拆房队的老板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不仅没有那些安全设防的讲究,甚至连安全意识都没有.
说拆房子是野蛮的工作,一点都不过分,所以干拆房子的工作,说得难听点就是在干玩命的活。
迷信的人,在修房造屋,或拆房子时,都要选择黄道吉日,为的是避免在修造或拆房过程出事故。可是专业拆房子的却没有那些讲究。卖房子的老板那天要人,只要拆房队抽得过人手,就那天派人去干活。
一些人拆房子要选日期,也许是那些人在搞修建房屋或拆除房屋时,吸取了前人在搞修建或拆除旧屋时因鲁莽行事而出了事故的教训吧!
迷信有信不信由你的说法,你可以不相信迷信,但是你必须要尊重迷信中所包含的意义。更要明白迷信所存在的理由。因为你即使不想得到其好处,起码你要避免其害处。
其实,避免在修房造屋中出事故,只要搞好安全措施就可以了。只要工作人员在干活时都注意安全了,一般是不会出事故的。
可是在张茂林拆房队,好像没有特别重视安全工作,工人在干活时的安全意识也都很淡薄。似乎都存在着事故不会出在自己身上的侥幸心理。
还在张文兵拆房队干活时,我就曾差点从二楼的墙上摔下来,当时是站在二楼的墙上用二锤打圈梁.在甩二锤时,打虚了,身子差点从二楼的墙上摔下去,但还是侥幸地稳住了身子。
于是我就误以为,我是个有神灵保佑的人,在拆房子时是不会出问题的。其实,这种自欺欺人的思想,既是错误的,更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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