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尘看到塞可恐惧的神色，和看向他疏离的眼神，有些后悔，不该让她看到自己残忍的一面，她定是将自己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了。
不过，确实如此，沈星尘心想，至少他对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敢伤害塞可的敌人。
沈星尘上前，一把抓住了不断后退的塞可，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字一顿道：“不管我是谁，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
塞可推开他，轻轻摇了摇头，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化作无言。
沈星尘眼底的悲戚隐藏在阴影中，她的疏离和躲闪，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这些日子，他看着塞可对他的态度，从最初的反感躲避，渐渐变成了接受甚至是依赖，他的心情，仿佛也从冬天步入春天一般。
然而，只因他是万妖王，一切又回到原点，也许是比原点还要糟糕的状态。
她在害怕他，不是反感，而是疏离和恐惧。
沈星尘苦笑，柔声的话语与平日并无二致，却带着一抹悲戚，“小可，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保护你。”
“你在封印中被唤醒，是怎么回事？”塞可开口问道。
沈星尘淡淡地回答：“当年我被龙纹匕首所伤，妖力尽失，魂魄也险些飞散，暮羽替我守住妖力和魂魄，把我仅剩的妖力封印在金丝棺木中，我的魂魄被投入轮回，于是转世成了普通人，也就是沈星尘。”
“后来，他们用天罡曜石和你的血，唤醒了我的记忆，棺木中被封印的妖力也再次回到我的身体。”
“为什么要用我的血唤醒你？”塞可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
沈星尘哑然失笑道：“因为前世，是你用龙纹伤了我。”
果然是这样，塞可冷冷地说：“所以，你的手下们才不择手段地设下各种阴谋，害死我室友，挟持我朋友，也让我险些丧命。”
沈星尘眸中凄楚，忽然抱住塞可的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危险，相信我。”
塞可凝眸，看向沈星尘清澈如水的眼底，缓缓摇头，“抱歉，我真的不敢相信你。”
那些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云游社的人也多次提及，万妖王生性残忍暴虐，因修为极高，被奉为妖界至尊，追随者不计其数，也因此做过很多为祸人界的事。
虽然这些时日的接触，塞可并未觉得沈星尘如传闻中一般面目可憎，但谁知这是不是他的伪装，加之刚才亲眼目睹蛇妖绝冥被虐杀的一幕，塞可更加不敢相信他。
沈星尘失落的面孔毫无掩饰地映在塞可眸中，沉默良久，他放开塞可，眼中闪着几分冷意，“你不信我也罢，我说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哪怕不择手段。”
塞可眉心微蹙，忽然忆起那晚在铜台山青木洞府，那片覆住双眼的红绢，还有那双解开她衣领的大手。
她猛地后退几步，眸中带着被玩弄欺骗的愤怒，“那晚你为何要那样做？那样骗我很有意思吗？”
沈星尘的面容带着几分玩味和戏谑，他轻轻勾起唇，沾着血污的脸异常邪魅，“那晚我以万妖王的身份胁迫你，再以沈星尘的身份去救你，你一定会对沈星尘感激涕零，然后再爱上沈星尘。这个游戏，不是很好玩吗？”
清脆的一掌毫不犹豫地扇向沈星尘的侧脸，塞可怒吼：“你这个骗子！我不想再看见你！”
塞可还没来得及逃脱，就被沈星尘用力一拽，身体撞到了石壁上。她吃痛地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却在下一秒被沈星尘死死抵在石壁，动弹不得。
沈星尘的眼中闪着一团血红的光，让塞可不寒而栗。她的挣扎声被他疯狂炽热的吻堵在了喉咙，她奋力的反抗在沈星尘面前显得幼稚可笑，她甚至像上次在青木洞府一样，咬破了他的唇，但沈星尘却恍若未觉。
时间凝固了一般，塞可被禁锢在沈星尘充满压迫感的强吻中，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却被沈星尘的唇舌挑弄着，又一次次回到现实。
塞可身上沾满血污的衣衫，被沈星尘同样沾满血污的手，粗暴地撕扯掉，她知道，这一次，沈星尘不会再停手。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冰冷又愤怒，“放开她！”
沈星尘松开塞可，闻声看去，身后站着的竟是林珊，她手握龙纹匕首，紧紧地对准沈星尘，一向淡漠的面容满含怒意，“放开小可！”
沈星尘眼中炽热的火光，瞬间转变成冷冽无情的杀意，他用妖力幻化出一柄尖利的铜剑，对准林珊的胸口刺了过去。
霎时，塞可清醒过来，她忽然冲过去挡在林珊面前，被撕得衣不蔽体的她，看起来狼狈至极，却顾不了那么多，她绝不能看着林珊在自己面前，被沈星尘杀死。
一双纤纤细手紧紧握住尖利的剑刃，鲜血已从塞可的掌心缓缓流下，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疼，只是将剑刃狠狠对准自己，大喊道：“你要是敢杀了林珊！就先杀了我！”
沈星尘无情的冷眸在昏暗中闪着杀气，他放下剑，一把将塞可拽到怀里，环住她的腰身，附在她耳边冷声道：“你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她。”
塞可的身体猛地一凛，止不住的寒意袭来，却毫不犹豫地回了一个字：“好。”
“小可……”林珊满是不忍，还欲说什么，却被沈星尘用剑柄敲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星尘收回铜剑，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亲昵地揽过塞可的肩，轻声道：“记住你的承诺。”
塞可木然地点头，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像一只提线木偶，被沈星尘拦腰抱起，带到了另一间洞室。
满眼的血污挥之不去，浑浊不堪的空气充斥在鼻间的呼吸，像剪不断的噩梦，然而被撕碎的衣物，和暴露在外冷得有些发抖的身体，却提醒着塞可，这是现实。
双手被沈星尘染血的衬衫捆在头顶，塞可内心一片绝望，却只化作一抹苦笑，即使不捆住她，以她的实力，也丝毫无法从沈星尘面前脱身。
当最后一片障碍也被扯掉，她肤若凝脂，光滑如玉的身躯，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面前，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鼻息间愈发急促的呼吸，伴着星星点点的吻落下，她欲拒还迎的反抗，更让他欲罢不能。
当那道蓬勃的利物将她干涩的身体撕裂，她忍不住咬住唇，哭喊：“好痛。”
沈星尘神色一滞，望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心底涌起万分心疼。蓦地，他又忆起她陌生疏离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永远从他身边逃离，再也不出现。
不要！不能放她走！她走了，也许便再也不回来了，就像一次次轮回中，他一次次失去她。
“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心，永远记住我。”沈星尘俯下身体，亲吻她眸中的泪水。
疼痛，在他的进攻下愈演愈烈，她的意识渐渐迷离，直至彻底昏迷。
梦中，依然一片血污，那个可怕的身影纠缠着她，令她无从逃脱。
她醒来，看到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停止对她的侵犯，身体已疼到麻木，只能任凭喉咙扯出一点呢喃：“还没结束吗……”
“小可，你终于醒了。”沈星尘神色迷离，俊美的脸隐藏在阴影中，说不出的魅惑，“你昏睡着，一点乐趣都没有。”
这个混蛋！塞可内心咒骂，身上却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肆意蹂躏。
塞可曾幻想过，她的第一次要和爱的男人，在一个温暖浪漫的房间度过，而后彼此温存着相拥入眠。
然而，现实却是，她在一个血溅四壁的污浊山洞内，被一个暴虐残忍的妖王，狠狠夺走了第一次，他又不知足地一次又一次地侵犯她，在她的皮肤上，身体内，留下无数温热的种子。
每当她以为这是最后一次，就要结束这场噩梦时，他便再度欺上身来，将她的希望打碎。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已记不清，在意乱情迷的失控中，要了她多少次，塞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再度昏睡，脸上还挂着泪痕。
沈星尘默默倚靠在墙边，看着她大腿内侧流下的血渍，混着白色的液体，缓缓流下，她凌乱的碎发贴在满是泪痕的脸上，黯然无助，狼狈至极。
理智渐渐回到大脑，沈星尘疼惜地凝望一直被他视若珍宝的女孩，眼底闪过深深的愧疚。
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欢愉，而是掠夺。然而，塞可疏离的眼神让他害怕，他怕塞可从此对他望而却步，从此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所以他宁愿被她恨一辈子，也不要失去她。
“对不起。”沈星尘抚弄她额前的碎发，俯下身体默默在塞可脸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