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冰冻的上好的饮料敲了敲龙马的脑袋,后者毫不客气的拿过,拉开猛喝了一大口,打开最后那道门扉费了他不少力气,的确需要大补一下。
“呐,小不点~”冷不防的,夜子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瞟了一眼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喝,金灿灿的奖杯被丢进他怀里,发愣同时“咔嚓”的一声一并响了起来,顿时明白了现在他以左手抱奖杯右手扣着饮料的造型被记录在对面那个人的电话里面。
“OK,传送完成。”当对面的夜子抬起头,映在龙马墨绿色眼眸里的是她满是得意的神情,糟糕!
立刻意识到刚才那张图片已经传送给太平洋彼岸的那个跟自己同姓的家伙手里,世界灰暗了。
“你该不是在想‘世界灰暗了’吧。”夜子调侃的声音飘了过来,“安心吧,他啊,估计现在正捧着夏季青少年锦标赛的奖杯呢,不会有时间来损你的。”
“……”
“怎么,你想要?等明年吧。”
“……”
“明年的话,最多也只能捧到少年组的奖杯,还是再多等几年吧。”
“……”
“…你就慢慢摆着那张‘我很不爽’的臭脸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再理会龙马瞪大的猫眼,闪人。
刚迈出决赛会场,夜子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好放松放松,老实说吧,她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去听迹部的“解释”,虽然内心迫切的召唤着答案,可包裹着这层迫切的却是浓浓的害怕,是的,她怕,她怕听到最不想要听到的答案,她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她矛盾着,既想知道又无比害怕着,也知道当鸵鸟不是她的性格,她应该无所畏惧的向前,可是到最后关头却临阵脱逃了,无奈的笑了笑,抬头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
铃木夜子,其实你一点都不坚强。
她这样评判着自己。
“本大爷就知道你会逃。”迹部的俺样语气在毫无设防在情况下敲打着她的神经,她怔了怔,转了过来,看到了他嚣张的得意神情。
又被看穿了…吗?
“铃木夜子,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喜欢乌龟,嗯?”
“……”不就是逃了一次,再加上一次逃跑未遂么,至于把我比成乌龟么?
“难道不是吗,嗯?”
面对迹部的挑衅,夜子鼓起腮帮,狠狠的瞪着他,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不是你说比赛结束后再来了结我们的事么,怎么?想赖帐?”迹部双手抱胸,高傲的扬起他华丽的下巴。
“…呃…那个,今天不舒服,改天…痛!”明显的,又被弹了一计额头。
“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很烂吗,嗯?”
“……”不满的撇了撇嘴,深紫眼眸狡猾的转动着,却在看到灌木丛和建筑物附近鬼鬼祟祟的身影时愣住了,随即一个想法浮出水面。“…呃…我们换个地方说如何?”
虽然疑惑夜子的话题转移,却又不失一个好主意,在这里说的确不适合,便点了点头。接着便被夜子抓住手,拖了开来,“你就这么着急知道?”
“是呀是呀,免得你又说我要逃跑嘛。”夜子打着哈哈,使迹部的疑惑加深了一些。
被夜子一路拖着,没有按他预料的那样坐上TAXI,而是挤进了电车,这个时候正是乘电车的高峰期,他着实不明白夜子这一举动,难道想在知道答案前先跟他来点亲密接触?这样的想法刚冒出就被迹部硬生生的否定,她会这么想才怪!拥挤的人群和颠簸的电车使两人靠在一起,夜子就这样撞进了迹部的胸口,听着那副胸膛里传来一声一声清晰快速的跳动着,脸不禁红了起来,害羞的低了低脑袋,鼻息周围全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整个脑子沉甸甸的,千万思绪都纠到了一起,一时之间把之前所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突然身后被猛地一撞,更加贴紧了去,下一刻腰身就被一只大手紧了紧。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渡去,回过神都是托了电车广播的福,身旁的人逐渐少了一些,两人之间的空隙才稍微拉离了些,偷偷深呼吸时眼神又瞟到之前在会场附近的人影,内心深处的弦不禁又被拉紧,思绪一瞬间全部拉回,小心的用余光打量着,终于听到期待的电车广播的报站声,毫不迟疑的拉着迹部下车,几分钟路程后顺利达到目的地——游乐园。
“……你打算在这里,嗯?”
不用特意去看就知道迹部咬牙切齿的模样,于是不怕死的朝迹部笑了笑。“对呀,就是要这种轻松的气氛。”
“……”
“快点快点。”无视迹部的无语,任性的催促着,推着迹部加快脚步往前,不准他回头,不让他发现任何一丝的可疑,她知道的那群人还在周围。
保持这样奇特的姿势,直到镜子屋前才停了下来。
“在这里?”迹部蹙眉发问,只听到夜子喘气的呼呼声。
“……”好一会儿才止住,换上一副俏皮的鬼脸,“这里不是很好吗,非常适合大少爷你。”然后趁迹部不注意一把推了进去,即使他想出来也必须通过整个镜子屋到达另一端的出口才能绕过屋子外围回到入口。尽管迹部烦躁不已,也不得不那样做,不过大少爷毕竟是大少爷,遇事冷静也是他的一大特点,站在入口点面对着众多的自己快速的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似乎欲去抓住一丝破绽。
与此同时,夜子在把迹部推入镜子屋后不由松了口气,微笑的朝镜子屋不远处的平地上走了几步,果不其然,之前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一下子全钻了出来,扫视一周发现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西裤。
啧,真是一成不变。夜子在心底对绑架犯这样的打扮吐了一下槽。
刚吐槽完毕,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向她移动,“难道说,你们的目标是我?”
“……”
“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也,明明那家伙比我更有钱吧,为什么你们要抓我呢?”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跟着话音踢出,躲过对面家伙的攻击,又灵巧的躲过侧面的家伙,一拳打到右侧的家伙脸上,痛得她直甩手。
“……”
把战斗现场拉开,躲过前后追赶的人,好笑的看着那两人笨拙的撞到了一起,“抱歉哦,我不该问你们的,因为你们啊都是一群只会抓人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这边玩着追迷藏兼打架游戏,那边的迹部也抓住了一丝线索,感到不妙,顾不得去欣赏自己华丽的身影,急忙朝出口的方向奔去,心里的焦躁不安直白的揭露着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尽管夜子学过搏击术,可要对付这群专业的家伙,她还是摆脱不了被抓的命运,全心应战中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一双手突然的接近准确的捂住了夜子的鼻口。
…该死,是麻醉剂。
挣扎的瞬间迅速判断出手帕上的气息,下一刻就跌入了黑暗。
当迹部赶回入口时,哪里还有夜子的踪迹,内心的不安不断的放大,焦急的四处寻找,不断拨打着夜子的电话,最终在一处草坪寻到熟悉的电话,宣告着她失踪的消息。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老是不懂得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