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周边的战事基本平定下来,第一团和第四团驻扎上海县、第二团和第五团驻扎在松江府、第三团和第六团驻扎在嘉定县,三城形成一个品字形。郑克坚要求军队在各自驻地开展大练兵运动,务必利用当前相对平定的局势抓紧训练军队。
郑克坚却在上海县令于兴堂的带领对上海进行考查,他要在上海选一个地方开始筹建军工厂的厂房。
经过几天的考查最郑克坚选定在杨浦建厂。他还从租界里找个一个在英国做出建筑设计的洋人,让他对军工厂进行设计。郑克坚拨出十万两银子开始建设,在金钱的作用下军工厂快速的进行着。
这天陈远航的回信来到:克坚,台湾一切安好,各项发展也很快。对于军校的迁往上海正在准备不日就可以动身,军校有教官二十三人、学员一百五四人望老弟准备好,我也将随同来到上海,期与老弟一晤。
郑克坚看了落款的时间是,1955年十一月七日。
郑克坚一拍脑门,自己只顾着考查军工厂的厂址把建军校的事给忘记了。今天已经十一月十六日了,算算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就已经动身了。现在那里去找一个地方合适的地方。
郑克坚把地图拿过来,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看了一圈郑克坚发现上海绿营的一个驻地正合适。这里原先是绿营的千总营,可以容纳一千人,有操场、营房等,不过上海绿营可不归他管,虽然自己官比他高现在江苏又群龙无首。
“卫兵,去把上海绿营的林升荣千总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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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知找小的有什么事。”
“林千总请坐,我有一事和你商量。”
“大人有事吩咐就是了。”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地方马上要用,可眼下急着找不到所以想借你的营房一用。”
“借营房?”林升荣觉得有点不可思意,难道又可军队要来。可台勇还驻扎在仓库里呢。
“林千总,我也知道这不好意思。不过我已想好办法,你们暂调到松江府协防,少则半上多则一年就回来,每人我给十两的开拔银另外每月再给两千两的营务费,如果有人不想去可以请假回家。”
林升荣心里默默的算了算,这样他至少可以得到五千两。五千两对他这样的一个小官来说不知要赚多少年。
“大人吩咐的小的一定照办。”这样没有风险就拿银子而且这个年轻人精兵在握将来一定不可限量,自己没必要得罪他。
“那多谢林千总了,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调松江要快。”
“小的明白,两天之内就去。”
“好。”郑克坚从怀里拿一万两银票,“这是开拔费。”
“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去准备。”
···
十一月下旬,陈远航率领台湾军校人员来到上海,郑克坚一听陈远航很是高兴,在上海最大的酒楼宴请了他们。第二天,郑克坚安排他休息了一天可以逛一逛上海感受一下一座近代化城市的风韵。
这时一个落迫的英国人戈登听说郑克坚要在上海办军校就迫切的来见郑克坚。对于郑克坚的脑子里是有记忆的,他毁誉参半非常与众不同。在中国官方正史里,戈登是帝国主义的刽子手,是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屠夫,中学历史课本这样叙述戈登的结局:“恶贯满盈的戈登在喀土穆被苏丹起义军打死。”
“郑先生,听你将在上海办军校,我想在你这里应聘一份工作。”
郑克坚看着这个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道:“那你给我介绍一下你自已吗?”
“当然,我15岁进入皇家军事学校,成为一名士官生。1852年我从军校毕业,进入皇家工兵部队,军衔少尉。1854年,我自告奋勇加入英国远征军到克里米亚参加了对俄国人的战争。”
“你能说说你在学校学些什么?”
“我学的是步兵和炮兵。”
郑克坚对这位历中上鼎鼎有名、颇受争议的英国人的第一印象相当的好,态度温和、言语务实。
“那戈登先生,我高兴你的到来,我愿意聘请你为军校的教官。我愿意每月给你三十两白银的工资,不知你是否满意。”
每月三十两,这在英国也是非常高的工资。
“是的我很满意,感谢你能给我这份工作。”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你到这里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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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克坚就安排教官和学员住进绿营营房,台湾军校和随军学堂合并上海军校正式开办。郑克坚给这个中国第一所近代军校命名为“上海武备学堂”。
在上海武备堂中郑克坚遴选了一些从各地招收来的书生,这其中郑克坚最为熟悉就是刘铭传,还丁汝昌、张树声、聂士成等。
上午在上海武备学堂召开第一次教官会议,郑克坚宣布的学堂人事和章程:郑克坚自任校长,戈登担任教务总长因为在洋教官中只有他是正规军校毕业的。另外,曾纪泽凭命刚刚抵沪不久的冯桂芬担任学堂文教总长,专以为学员们讲授文化课,以及介绍西方世界的一些知识。
除此之外,曾纪泽还增设了一个"训导处长”的职位,由江苏人陈鼐担任。该部门的职责是狠抓学员的思想教育工作,务必使学堂培养出来的军官政治思想过硬,以“忠于校长,热爱台勇,热爱国家“为荣。说白了,设立这么一个"训导处长”的职位,郑克坚无非是为了确保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能够绝对的效忠于他。当这些未来的各个级别的军官效忠于他时,那么他们手底下直接领导的台勇亦将效忠于他,这对郑克坚对台勇的掌控是必需的。
下午两点,全体教官和学员在操场上集合,郑克坚进行了军校的成立仪式、学生的开学典礼并对他们进行训示并亲自题写了校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开学仪式后郑克坚特意调来一队士兵进行一次演练让这些几乎没见真正枪炮的学员观看。
随着军官的口令:“列队,齐射、开火!”,学员中特别是新招收的,劈劈啪啪的一阵枪响惊了他们一跳。
“两轮射、开火!”这次的枪响声明显不如刚才密集了,准确的说是分成了三次射击。学员们看到最先是第一排趴下的射击,然后是跪着的第二排射击,最后是站着的第三排射击。当站立的射击完不久,趴下的人又开始新一轮射击了。
只是简单的几轮射击,学员看的还没过瘾,士兵就收队了。
郑克坚训道:“这只是最简单的军事射击,还火炮一炮下去,数丈方圆内弹片横飞,敌人难逃生路。这就是现在的战争,我要求你们学习它、掌握它,用它把我们的一切敌人打倒。你们能做吗?”
“能。”学员兴奋的喊到。
“我也相信你们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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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开办后,郑克坚经常亲自授课,他所讲的鸦片战争分析、中国国情分析、世界形势图、军人纪律教育等成为学堂中最受欢迎的课程,每次上课学生早早的就占座位,课堂讨论的气氛非常热烈。
除了自己上课外,郑克坚还要求各个团长副团长都轮流到学堂来上课,而且还要求他们不但来当老师也要来当学生。各级军官也必需来学堂轮训。
在上海武备学堂开办的一个多月后,英国派遣的十名教官加入到学堂中。这给学堂带来完整的军事教学链条,士兵训练、行军驻营、战术安排、步炮协同、后勤保障、参谋制度等,随着这样新式教学的开展以及以后学员的毕业加入到台勇中,台勇才真正的成为一只近代化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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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郑克坚忙着军校事宜时,陈远航在上海四处走动考查,对于上海这个新兴的东方城市,陈远航对的它的生机和活力感到惊讶。这时的中国充斥着落后和保守,江南地区满目疮痍而上海却对新兴充满好奇,对西洋事物也很开放。在对上海考查了多日后陈远航向郑克坚提议在上海也创办一些企业、公司,把台湾的一些工厂移植到上海。
郑克坚对陈远航的提议深表赞同,两人商议后决定在上海办一个火柴厂、一个纺布厂和一个面粉厂。郑克坚还认为可以鼓励一些民间资本投入到一些轻工业中,现在就是缺少机器工人,所以应该在上海办一所技工学校。这样郑克坚让陈远航把台湾技工学校的一部份教师迁到上海在上海建一所分校。
在上海呆了十几日陈远航又匆匆回台湾,行前郑克坚吩咐他在台湾成立一个翻译局,翻译西方各方面著作并而在台湾传播。陈远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表示他会尽力去办的。
就在郑克坚在上海大展手脚,准备大干一场时,一纸诏书让他进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