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文科课程资源-诗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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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崔颢

崔颢(?—公元754年),汴州(今河南开封)人。开元十年进士及第,曾出使河东节度使军幕,天宝时历任太仆寺丞、司勋员外郎等职。足迹遍及江南塞北,诗歌内容广阔,风格多样。或写儿女之情,几近轻薄;或状戎旅之苦,风骨凛然,诗名早著,影响深远。

原文

黄鹤楼①

昔人②已乘黄鹤②去③,此地空余④黄鹤⑤楼。

黄鹤⑥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⑦悠悠⑧。

晴川⑨历历⑩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注译

①黄鹤楼:旧址在今湖北省武汉市蛇山的黄鹄矶头,俯瞰长江,为登览胜地。

②昔人:指传说中来过黄鹤楼的仙人。

③乘黄鹤:一本作“乘白云”。

④去:离开了此地。

⑤空余:空空留下。

⑥黄鹤:指仙人所乘的黄鹤。

⑦空:徒然。

⑧悠悠:飘荡的样子。

⑨晴川:指阳光照耀下的汉江。

⑩历历:看得很清晰的样子。

汉阳:今湖北省武汉市汉阳区,与武昌黄鹤楼隔江相望。

芳草:一作“春草”。

萋萋:茂盛的样子。

鹦鹉洲:据《清一统志》载:“湖北武昌府,鹦鹉洲在江夏县西南二里,祢衡墓晨鹦鹉洲,今沦于江。”东汉末年,黄祖杀祢衡而埋于洲上,祢衡曾作过《鹦鹉赋》,后人遂称其洲为鹦鹉洲。”

乡关:故乡。

烟波:烟霭笼罩的江面。

赏析

这是一篇“擅千古之奇”的览胜名作。据说当年李白登黄鹤楼,本想赋诗,见了崔颢这首作品后,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掷笔而去(见辛文房《唐才子传》)。李白后来创作《登金陵凤凰台》,明显受到这首诗的影响。

这诗前半部分写凭吊之感,后半部分写登楼所见的景色和因凭吊而生的乡情。前半部分虚写:仙人既不可见,鹤去楼空,只有空中白云,千载悠悠,概括地写出了黄鹤楼古今的变化。有一种迷茫之感,同时也表现了诗人登楼时古人不可见的寂寞心情。这四句是一气流注,聘其笔势,旋转而下。后半部分实写登楼时的所见所感:诗人从视野的远处着笔,先写汉阳一带,晴空万里,绿树成阴,历历在目;再看鹦鹉洲上,芳草繁茂,碧绿如茵;俯瞰长江,暮色苍茫,烟霭沉沉,诗人触景生情,勾起了淡淡的乡愁。全诗一气贯注,格调优美,为历代诗人的所赞叹。

绝妙佳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