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文科课程资源-诗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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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司空图

司空图(公元837年—908年),字表圣,河中虞乡(今山西永济)人。咸通十年进士及第,佐宣歙观察使幕。召拜殿中侍御史,以迟留故,贬光禄寺主簿分司东都。召拜礼部员外郎,寻迁郎中。僖宗朝,召知制诰,拜中书舍人。归隐中条山王官谷。昭宗时,拜谏议大夫,召为兵部侍郎,均不赴,以疾辞。自号“知非子”、“耐辱居士”。唐亡之明年,不食扼腕,呕血而卒。诗文高雅,尤善论诗,以为诗之美常在酸咸之外。自论其诗,谓味外之意。观其平淡典雅,格韵清妙,犹存大历遗风。

原文

退栖①

宦游②萧索③为无能,移住中条最上层。

得剑乍如添健仆,亡书久似失良朋。

燕昭不是空怜马,支遁何妨亦爱鹰。

自此致身绳检④外,肯教世路日兢兢⑤。

注译

①退栖:引退、隐居。

②宦游:外出做官。

③萧索:指心情抑郁。

④绳检:约束,多指世俗礼法之束缚。

⑤兢兢:小心,谨慎。

赏析

表圣之“退栖”,时世使然也。身当乱世,自感无力挽唐室之颓运,故避地于中条山王官谷,非真超脱尘俗而入于清静之境也。颈联“燕昭不是空怜马”,细味之,似有感于昭宗之征召也。然终以足疾辞,是避世路之兢兢也。其进退出处之决择,充满矛盾心理,全在诗中流露出来。颔联“得剑乍如添健仆,亡书久似失良朋”,堪称名句,以其善比也,且表现出乱世士人之心理,故佳。张世炜《唐七律隽》谓其“有柴桑之高致”,非也。表圣之忧患,岂得如渊明之恬淡!

绝妙佳句

燕昭不是空怜马,支遁何妨亦爱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