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抢手下堂妻:娘子别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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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激情过后,无力的瘫在床上。黑暗中,四周一片静寂,静的让她只听见俩个人逐渐平复的心跳以及压抑的呼吸。

压抑?是的,呼吸是压抑的,有她的,也有他的。

今晚的他比平时格外的温柔,格外的热情,格外的缠绵,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扰乱了她九分欣喜,一分期待的心。

等了片刻,感觉他还未睡着,房内却仍旧寂静的可怕,实在受不了这份压抑,她胡乱套上睡衣,走向浴室,抛下一句:“你明天去巴黎,现在不回去准备吗?”

仍旧是一片寂静,难道我们之间就没话可说了吗?只剩下了例行的欢爱?

晚上精心准备了一桌可口的烛光晚餐,仍旧在餐桌上一动未动。他进门便一把抱起她,直接进了卧室。

除了在激情时刻脱口而出的呢语,到现在仍旧未说过别的话。

她以为他会说点别的,比如……

随意冲了冲,随意擦了擦身,她抬腿便走出了浴室。

他似乎在等着她,透着电脑桌上那光电鼠标微弱的灯光,朦胧中,看到了那依旧削瘦的脸,笔挺的鼻,微薄的唇,一如平时般诱惑着她的心。只是,那黑色的双眸中似乎飘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爬上床,背对着他,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结实的手臂便伸了过来,用力的搂着她,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今晚不回去了。”

“怎么了,你不是……”她有些讶异,问话中稍稍带出了一丝雀跃。

每次出国前的晚上,他都要回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由他的发妻帮他收拾行李,这是他们的约定。

今晚的例外,难道是因为上午自己打给他的那个电话?

“没什么,明天带你去医院,然后我再去机场。”黑暗中他淡淡的说道,臂上紧了一紧。

“呃?”心中一沉。他要……

沉默,好久。

他才平静的说:“我陪着你打胎,你会好受些。”

他这是做什么,体贴,还是残酷?她不知道。

只知道,他好狠心,好残忍,而自己却好不甘心。

“浩哲,我好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可以带着孩子离开。饭店和茶楼挣的钱,足以使我们生活无忧。你……”惊慌中,她急急的说道。

“你忘记了我的原则了?我的孩子只能是她生的,我不想也不能出丑闻。”他有些恼怒的打断了她的话,也打破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

沉默,好久。

她努力平静的说:“既然不回去了,洗洗睡吧。”

不知道他何时下了床,不知道他何时又上了床,更不知道他何时搂她入怀,只是平生第一次感觉,他的怀抱竟然那么的冰冷。

只知道,今夜,无眠。

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任由细细密密的热水冲刷着全身,任由水流溢满浴缸四散下去,迷茫的双眸透过氤氲的薄雾,不知落向了何处。

医生好像说过一个月内避免坐浴,他也好像又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以及一句冰冷的话:“以后,我不会再去你那里了。”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眼前只是飘过和他相识以来的片片絮絮……

五年前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在他的公司。无意中,被他注意到,在他强势的攻陷下,很快的沦陷了自己的心。

在身上被他烙下印记的第二天,他便辞退了她,交给他一套钥匙和一个空白支票,使她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至今为止,也是最久的一个。

曾经以为自己也许是特别的,直到昨晚,她才知道,自己并不特别,一如这三年来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伴,唯一特别的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思绪飘忽中,穿上浴袍,坐到化妆台前,镜中那个脸色略苍白,眼神空洞的女子是自己吗?

打开了珠宝盒,她无力的笑了笑,五年了,这里已经有了46张空白支票了,还有一家茶楼,一家饭店,都属于她。

他对她,无疑是最大方的一个,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只是她想要的,他一样也没给!

她想要他的爱,“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一次也没说过;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不可能结婚,她只是想要一个他的孩子,而他的规则里,也只有他的妻子才有资格孕育,而这次只是个意外。

其实他坚持送她到医院,并不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这点她明白,只是这个认知似乎抽走了她所有的感觉。

打开音响,如泣如诉的音乐缓慢的飘散在空中,就再最后一次听《千古绝唱》吧。

五年来,这首歌静静的伴她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温柔的臂弯里换过各态女子,眼睁睁的看着他订婚,结婚,生子……

是啊,自古红颜多薄命,有情总被无情伤。五年,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五年?

穿上他最喜欢的裙子,化上他最喜欢的淡妆,带上自己最喜欢的玉镯,微笑的看着镜中依旧明眸皓齿的女子,左手中的刀片缓缓划上了右腕。

漠然的看着汩汩的鲜血流在桌上,淌在地上,用手指沾了沾,在雪白的纸上写下:爱,结束了。

恍惚中,似乎看见天使还是黑白无偿在向她招手,随着那含凄带苦的音乐,她感觉身体一点一点的腾空,飘向上空。

她只想,下辈子,她一定要找爱她如痴的男人,生一堆小孩,幸福的过上一辈子!

情义山庄,听雨小筑。落日的余晖懒洋洋的洒了满院,仲夏的微风徐徐吹来,莲池中的圆叶泛着桔红色的微光,随着涟漪一起一落,一闪一闪,池边的柳叶也跟着婆娑起舞,时不时的轻抚一下斜躺在树中间吊榻上的女子。

两排长长的睫毛遮去了微闭的双眸,春葱般的玉手轻抚着一片绿叶,在唇间肆意的吹着令人心底泛酸的调子,些微下垂的衣摆随着浅摇虚晃的吊榻东飘西荡的,恍如误入人间贪玩,一时之间找不到归路的仙子。

直到唇角发麻,她才随手抛下那片叶子,任它随着微风飘飘荡荡,坠落在清水中,搅起一池秋水荡漾。

睁开眼睛,才发现整个院子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她微蹙眉头,小翠这丫头去哪了,怎么也不点上灯。

她便是那个自杀的苏心怡。

还记得前段时间醒来的时候,看着梳着两溜发髻的小红,又努力的看看四周的环境以后,她无力的按了一下头:这该死的老俗套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那就是,她穿越了!

穿越已经够她意外了,可听小红叫她“夫人”,她的头就更疼了,老天,你一定是在她死前听到了她的誓言,找个平凡的爱人,生几个孩子,平淡的过一生。可是也别让她一醒来就直接跳已婚的状况啊,没有爱的婚姻,怎么维持下去,更何况,现在的她虽然穿越了,可是思念某人的痛苦依旧那么深刻,叫她如何去和一个陌生人一起生活呢。

这样的情形,真是一团糟。不过所幸的是,并没有小孩叫她一声娘亲。虽然她的内心里很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却并不想让自己一醒来,就有一个陌生的孩子围在她的床前叫娘亲。

告诉小红,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接下来,她渐渐了解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叫夏心莲,孤儿,自小在情义山庄长大,三年前,也就是她16岁那年,嫁给了情义山庄的少庄主楚子枫,当晚,少庄主的母亲病逝,而她的夫君,在洞房之夜扔下她,说要守孝三年。自此之后,他再也没踏入听雨小筑半步。

直到半个月前,也就是三年孝期刚满,楚子枫不请自来,要心莲手腕上带的碧玉镯子,那是楚家的传家之宝,向来只传长媳,心莲自然不肯给,俩人就起了争执。楚子枫含怒而去,当天夜里,心莲便投池自尽。

听完这些,她耸了耸肩,真够曲折的,可以写本小说了。幸好那心莲和楚子枫俩感情不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忽然多出来的老公呢。

既然那个时空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那么就在这个空间,在这个被老公遗忘的角落里,慢慢的舔嗜心底那仍旧血淋淋的伤口吧。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除了感情,她知道怎样可以更舒心的生活。休息了几天,便叫小红找人帮她在两棵柳树中间做了个吊榻,然后天天就躺在上面,独自去哀悼那段已逝的爱情。至于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日子过了多少天,她似乎都视而不见。

每天习惯了小红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聒噪,此刻却突然觉得四周静谧极了,静的有些不正常,小红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到这里,院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夫人!夫人!快开门!”

愣了一会,才发觉是叫自己,她忙跳下吊榻,快步走出院子,门口站的正是帮她做吊榻的那人,也是情义山庄的一个护院,好像叫什么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