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休闲城的店招醒目地闪烁，门宽敞，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一长溜沙发上坐着十来个女孩，上身着桃红色夹袄，下面是黑色短裙，个个露着白皙腿部诱惑好色之徒。
王清风隔着街看见那阵势，心里就打鼓，犹豫着去不去。唐晓丽看出端倪，笑着说，“我才看见王主任怕美女的，他们见了女人奋不顾身，你见了美女犹豫不决。”
王清风气恼地看看唐晓丽，说，“我哪怕了，这就去。”挥挥手，就冲街对面去。
一推开门，王清风就后悔了。
他看见了老二，杜薇的前夫。
又看见了那个东林乡的女孩。
老二正抱着那女孩在身上调笑。
王清风迟疑间，老二已经推开身上的女孩急步跑到门口，眯着眼睛看王清风一会，笑了，“好，好，你们哪位来侍候我兄弟？”
王清风想，我是来工作的，不是偷欢来的，有什么害怕？老二在又怎样，可以坦诚交流的。于是装作镇静模样，看着围过来的一群女孩。
看见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王清风心里隐隐做痛，你们做什么不好，偏偏来做着倚门卖笑的生活？
他一眼看中躲在旁边的一个清秀的姑娘，她一句话也不说，害羞，估计是新来的。
老二拍了王清风一巴掌，说，“你眼光不错，她才来一个星期不到，还是个雏。”
王清风尴尬地笑笑。
老二又招呼，“我与这位兄弟要一个包房。”
一位领班马上殷勤过来，在前面带路。
老二搭着王清风肩膀，好像非常熟悉的朋友。王清风瞥瞥身后，东林的姑娘与那清秀的姑娘跟着。
王清风想，这是去哪呢？不会像刚才那个店一样吧？真的那样，自己只有逃跑。
领班开了一个包房，里面摆两张按摩床，墙壁上有电视机，床头柜上摆着塑料花。
老二脱去外衣，仅剩贴身内衣，躺床上。
王清风依样画葫芦做了。
两个女孩坐到两人跟前，按摩头部。
老二一只手搭在女孩大腿上抚摸，一边问王清风，“兄弟，怎么今天才见过你，以前来过没，有相好没有？”
王清风说，“以前不来，更没有相好。”
老二拍拍身边女孩大腿，说，“这就是我相好，跟我五年多了。”
东林女孩哀怨看着王清风，摇摇头。
王清风想，那个找到杜薇家去说自己肚里怀孕的女孩难道就是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也不能问，只能装糊涂。看情形，那女孩也不想老二知道自己与她熟悉。
王清风第一次按摩，也不知道技师手艺怎样，只感觉到身边女孩很怕，手脚生硬，一点也不舒服。想想自己也不是来享受的，恰好有老二在，可以多了解情况。
于是，他问老二，“开这么一个店要好多钱吧？你投资没有？”
老二说，“钱问题不大，投资大，但是回报快，是赚钱生意。关键是背景要硬，红道、黑道要有人，哪方面都得罪不起。还有，要有货，没有新鲜姑娘，就没有回头客。”
东林姑娘撇撇嘴，说，“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哪个不好色，玩了人家，哪个不想抛开？”
老二拧了她大腿一把，“你跟我五年，我抛开你啦？你问问你们店，哪个不知道你是我老婆？”
东林姑娘说，“我们又没办证，不算夫妻，只是一队野鸳鸯。”
老二扭过头看王清风说，“女人怎么看重一张纸，在一起就行，非得要纸做什么？”
又冲着王清风身边女孩说，“你好好做，有气没力的，那是按摩吗？”
女孩吓得一哆嗦，不敢动了。
王清风安慰说，“你做得蛮好的，就按照你的手法做。你应该没来多久，我给你做实验。”
老二说，“你真会哄女人，你知道吗，要把这样一个生手培训成接四方客的技师，需要花多少心血。”
王清风敏感到其中问题，说，“那怎样培训的？她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来的？”
老二来了兴趣，问，“你是不是想进入这行，我替你介绍，这个店，我也是老板之一。”
王清风假意点头，又问起怎样找女孩，怎样培训？
老二兴致勃勃说起来。
我清风听得认真，手机响了，一看是唐晓丽的，接了，唐晓丽骂，“都快11点了，你还不回家，在哪里？我找你去？”
王清风想，你唐晓丽装我老婆装得蛮像呢，她是担心自己出意外了。
王清风回答，“老婆不要生气，我与一个兄弟在谈一笔生意，谈得蛮好，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就挂了电话。
老二关心问“你老婆查岗？听声音好厉害，像杜薇。”
王清风怕老二转移话题，说，“你刚才说，一个领班培训一个学徒可以得多少钱？”
老二说，“你还真学着当老板了，我告诉你。”
需要了解的基本清楚，王清风才告别老二，出了野来香店门。
走过几个店，唐晓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闪出，吓王清风一跳。
她打量着王清风，用鼻子嗅着，说，“我怀疑你失身了。”
原来担心这个，王清风拍拍她肩膀，说，“我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谁都能坏得了的。只是今晚听了一些事，觉得女人苦。”
唐晓丽看他严肃神色，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