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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温馨小屋(1)

当天,郁文汐光临了戴家炜的寒舍。他们的家,距离学校很近。这里的房间是两室一厅,房租还很便宜,来这里租房的大学生最多,差不多都是男女之间的同居,因此这里成了“大学生夫妻部落”。有的学生管这里叫做“互动部落”,意思是,男的可以做一些力气活,女的只做一些轻活,两个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学习、相互照顾。每天学校的课程结束后,这里的一对对男女就开始了“夫妻双双把家还”。大学生谈恋爱的成功率是很低的,这些“夫妻部落”里的成员也不例外,有许多对男女大学生,在同居几个月后就分手了。他们的分手,只是感情上和肉体上的分手,两个人还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内,只不过从原来的两人睡一间,改为一人睡一间。更绝的是,分居的男女双方不久又找到了新的“性伙伴”,于是,两个人居住的两室一厅房子,变成了四个人居住。听说有一套这样的房子里面住着5男5女,这样的局面或许就是用上述的“数学递增法则”递增起来的。其实学校的领导们,早就知道这里的一切,只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过去算了。有的老师和他所勾引的女学生同居后,在学校发生关系害怕影响不好,于是,也加盟了这个“夫妻部落”。两室一厅的房子,戴家炜睡一间,一间空着。小豆豆一直住在幼儿园,没有和爸爸睡在一起。这天不同了,戴家炜把小豆豆接回了家。房子里很简陋,没有装修,冰箱也很小,但足以装下两个人要吃的东西。里面最值钱的东西,要数客厅里那台电视机了。彩电不大,只有21英寸,和彩电配套的VCD,很小巧,也很美观。尽管房子内的设施很简陋,对于戴家炜这个靠业余时间打工挣钱的学生来说,能购置一套这样的家当,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他还要花钱来养活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怎么不见你的音乐器械?”郁文汐忽然问。按常理说,一个音乐爱好者,应该有许多音乐器械的。

别说是钢琴,郁文汐在他的家,连一支笛子都没有看到。戴家炜笑了笑,说:“我的音乐造诣已经够高了,不需要再用器械训练了……”郁文汐笑了,说:“送你四个字。”“还是大言不惭吗?”他笑了笑,说,“曹操煮酒论英雄,算不算大言不惭?只有大言不惭的人,才有勇气去奋斗,大话都不敢说的谦虚者,怎样才敢去拼搏呢?”郁文汐没有说话,感到他的话很可笑,但也有一定哲理。这时,门铃被按响了,戴家炜去开门。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小盒东西,眯着眼睛笑着,冲戴家炜小声说:“家炜呀!你可把女朋友带来了!你看呀,这种避孕药品可灵呢,其他学生用了都说很安全,赶快买一盒吧!”“啊——”戴家炜脸色顿时苍白,他急急地说:“大妈,您误会了,我们两个是……是……是刚刚认识的……”“哎呀——我说家炜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两个人只要感情好就可以发生关系,许多学生都是刚刚结识的女朋友,他们都买了这种药,办事前20分钟服下,可安全了……”“哐——”一声,戴家炜猛地关上了大门,房东大妈的嘴巴依旧在门外没完没了地说着。戴家炜没有说话,打开了电视机,拿出一张光牒,塞进VCD。郁文汐很喜欢看电影,尤其是喜欢美国好莱坞的影片,不仅壮观,音乐也很有气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影片。可恨的是,影片是全英文版的,还好下面有中文字幕,使她不得不费力地用眼睛去捕捉下面的汉字,否则的话,她一定不会看懂。戴家炜从冰箱拿出两桶可乐,递给郁文汐一桶,他们边喝边看,随着优美壮观的音乐,电影进入了正题,情节步步展示了出来。郁文汐看了小豆豆一眼,发现她一直在玩一只玩具小狗,并不断地和玩具狗说话。郁文汐开始专心看电影,随着情节的跌荡,她的心情高低起伏着。影片,情节动人,里面的女主人公,扮演着一个悲剧中的角色,她为之动情,流下了眼泪,好在最后是个圆满的结局。影片播放完了,戴家炜也已经准备好了三个人的晚餐。四菜一汤,很讲究,也很实惠,真想不到戴家炜这个家伙还有这么好的手艺。饭后。戴家炜开始洗刷餐具,郁文汐要帮忙,被他推在一边,说:“文汐,今天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小豆豆拉着郁文汐的衣角,撒娇地说:“郁阿姨,我要你陪我一起玩儿。”郁文汐拉住小豆豆的手,说:“好呀,你想让阿姨和你一起玩什么?”“咱们玩过家家好吗?”小豆豆说。“过家家……”她望着面前的小孩子,“咱们只有两个人,怎么玩法?”“两个人好呀。”小豆豆说,“你做我的妈妈,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和妈妈单独在一起。”郁文汐顿时一怔,她的喉咙里,感到很沉重,她深深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无法说出一句话。忽然,她猛地抱起面前的孩子,使劲亲吻她的小脸儿,半天,她哽咽地说:“好,阿姨陪你玩,阿姨做你的妈妈。”小豆豆天真地笑了,扑在了她的怀里,然后,哭了。郁文汐也哭了。在隔壁房间刷碗的戴家炜,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