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本《老子与企业管理》,前后几年写得很累,也最不能自量其水平长短。
美国人约瑟夫·L·梅先说:“一个特定的企业管理人员,不管他们是否研究过他们的哲学遗产,都会按照某种哲学观念来经营自己的企业。”我认同梅先的观点,我还认为,企业管理与其自发实践着某种哲学观念,还不如诱导着去实践某种科学的哲学观念。我又认为,老子的某些哲学思想是值得人们学习、研究、实践的。为此,我探求老子思想的奥秘,试图在老子思想与企业管理嫁接的这个领域里呈献我的一份绵薄之力。
然而,我却是踩着拙、难、疑这三个字写这本书的。
拙。我虽然认真又刻苦地读《老子》,想探得它三昧真火,联系管理写好书。但是由于《老子》的内蕴实在太深了,加之我拙,眼力不济,脑力不济,写作功力不足,使我始终没有探测到《老子》这个智慧海有多深。但我对老子学问的崇敬,想把它移植于管理矢志不移,于是我踩着我的拙写此书。
难。写好管理书难,写好哲学书难,写好哲学与管理联姻的书更难,写好《老子》与管理结合的书难上加难。因为,《老子》思想中不少处存在着很大的争论,唯物唯心?无为有为?功过得失等等,拙作六篇,篇篇遇到争论雷区,我是踩着难点兢兢业业前进的。
疑。尽管写作进度很慢,且多次反复,但稿子格子还是在一格一格地爬,书稿还是在一页一页地长。我始终在疑虑着我写的正或谬,特别是当它接近完稿时,我犹如一位父亲在端详即将出嫁的女儿一般:她就是一个待嫁女?她能博得公婆一家人(读者)的喜欢吗?
在成书过程中曾经想,要是两人写可能好一些,彼此有个商量,但既而又想,写这样的书,两人的观点很难统一,矛盾将多于一致,困难将多于顺利,还不如自己独尝甘苦。
在成书过程中常这样自勉着,不管书写好写坏(当然我是力求写好),终究是自己的一个劳作,用老子的话说,是无向有的一个转化,尽管稚嫩,甚至丑陋,但它毕竟有着自己的茎与叶,是多年心血所凝成。
在成书过程中我还这样为自己解嘲,假如写成功了,当然好,不成功也是一种锻炼与贡献,老子不是有这样的讲话格式吗:当其无,有某之用(《老子·十一章》)。套用之,我的拙作是否起着这样的功能:当其误才有正确之用,供自己修正错误之用,供同志们批判、抛砖引玉成其器用。
写这本书时,是参阅了不少管理的书与文章,有关议论《老子》的书与文章,有关讨论《老子》与管理结合的文章,我要谢谢这些书与文章的作者,是他们的思想与观点启发我的写作思路。
在成书中,我曾经就某些观点同一些同志交换过意见,得到了他们的帮助,还得到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领导及责任编辑闻洁同志的热忱帮助,对他们,我表示深深的谢意。
涂鸦之作终于完成了,自然是很高兴的,但自感缺点不少,恳请读者指正。
杨先举1
993年2月于中国人民大学
2000年8月重录(节选)